Dawn双手环抱着背靠飞船,她有些不耐烦地四处张望。接着她看了看时间——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们要等的人还没有抵达。
她看了身旁自到来便一直不断擦拭匕首的Ash一眼,有些头疼地问道:“我说你真能沉得住气。”
“耐心。”Ash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低下了头继续手中的活儿。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Dawn又一次远望,试图捕捉到要等的人,但是穿过正在交谈的Excalibur和Hydroid之间的空隙,那里依旧无人。
“Nero,你说那个Odin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我们的头儿耐心等这么久。”Mesa歪着头向Ash问道。
“一个熟人。”Nero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曾经和头儿一起在中枢苏达那里当过几年雇佣兵。”
“那他是什么?Rhino?Forst?Excalibur?还是和你一样都是Ash?”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你都猜错了。”
“难道说他是Nekros?”
Nero叹了口气,淡淡道:“Volt。”
在他回答的同时,Mesa也正好捕捉到了Ash口中的Volt一行人,连忙对面前的Excalibur提醒道:“头儿,他们来了!”
Excalibur马上结束了谈话,然后迎了上去:“怎么这么久?”
“有些事情耽误了。”Volt耸了耸肩解释道,然后对他身后的人介绍说,“这位是Glory,我们曾经一起在中枢苏达那里干过活儿。”接着他向Glory一一将Fariy、Athena、Crystal、Adam和Kate介绍了一遍。
听了Odin的介绍之后Glory有些惊讶地说:“你是他们的头儿?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凑巧罢了。”Odin也没有否认,他扫了Glory身旁的三人一眼,“你的人呢?就这三个?”
“是啊,看上去你比我混得好一点。”Glory打趣道,接着他指了指身旁的Hydroid,“这是Edgar。”
Ash将匕首收了起来,上前一步说:“我是Nero。”
Mesa也自我介绍道:“Dawn。”
“那么人都到齐了,我们的突袭计划是什么?”Odin他们准备就绪之后仅仅被告知到停机坪集合,还未收到具体的作战计划。
“不,还有一个人没到。”Glory突然说。
“谁?”
“Duke,他是这次突袭行动的指挥,我们得先合他汇合。”
Duke,Adam突然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难道会是他?”片刻之后Adam突然低呼道。
Athena表示她是一个例外,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谁啊?”
Adam小声解释道:“据说Duke是第一批苏醒的Tenno,也是Lotus最得力的副手,Lotus的很多隐秘指令都是通过他来执行。”
“看来他很厉害咯?”
“可以说是一个传奇。”熟知历史的Crystal插嘴道。
Odin他们准备就绪之后仅仅被告知到停机坪集合,还未收到具体的作战计划,他想了想问道:“那么我们去哪儿和他汇合?”
“直接前往欧罗巴外围,他会在那里。”
“好的,那么我们马上出发!”
当银白色的星球将它巨大的轮廓逐渐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时,他们所有人都收到了一封来自Lotus的讯息:“Tenno,我已经和SargasRuk将军取得了联系,他将派遣一支Grineer舰队协助你们,和Duke汇合之后他将安排接下来的突袭行动。”
“那么我们该怎么联系Duke?我们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Athena有些不耐烦地在通讯频道里问道,他们到达约定位置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并没有看到任何其它Tenno飞船的影子。
“耐心,Tenno。”Glory安慰道,“他会来的。”
“架子可真大。”Adam也忍不住开了口。
“但是他有这个权利。”Crystal嘲讽似的说。
Odin此时不得不开口让所有人闭嘴:“好了,或许他应该就快到了。”
但事实上他的话音刚落,Ordis马上提醒了他:“长官,一艘Tenno飞船正在快速接近。”
“他来了。”Glory终于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Ordis也发出了提示:“长官,Duke接入。”
“抱歉我来迟了,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下。看来你们都到齐了。”Duke的声音听起来感觉有些刚硬,但中间夹杂着一些呼呼的杂音,仿佛风中暴雪。
“是的,很高兴能够同你一起作战。”Glory的声音中透漏着兴奋。
“Grineer的舰队正在朝这里驶来,我们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Duke似乎不想在见面上浪费太多时间,他的话语直奔主题,“Grineer将提供正面炮火,而我们则会从侧面突袭。整个欧米伽防御平台的蓝图我已经让中枢传给你们了,你们可以先看一下。”
接收到蓝图后,Ordis马上在星图上方投影出了一座鸡蛋样式的平台——在“鸡蛋”顶部被挖开了一个大孔,伸出了四根紧密相连的多边形管子,在管子最内的末端,则是无数密密麻麻的如同尖刺般的炮台。
“这玩意儿就是一颗漂浮在欧罗巴外星轨道上的卫星,同时也是一个移动要塞。整个要塞的外壳上都布满了激光炮台,那是我们接近目标的第一道防线。”Duke介绍道,“看到那中间的四根管子了吗?那就是据说能够精确打击太阳系中任何目标的轨道炮,而不仅仅整个防御平台的外表布满了激光炮台,内部也是,虽然数量不多,但那些激光炮台的瞄准异常精准,并且杀伤力超强,我们的第六个哨兵亲身体验过了,他在眨眼间便被烧成了尘埃。这是第二道防线。接着顺着炮管一直深入内部,那些让我看了都头皮发麻的激光炮台会是第三道防线,或许也是最后一道,但威力究竟如何,谁知道呢?”
Duke一口气将他所知道的全部说完,顿时整个通讯频道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论是见多了大场面的Adam,还是日常游走于生死的Odin,都不仅为此深吸了一口寒气。
“简直是自杀。”沉默许久之后,Dawn忍不住说道。
这时Nero开口问道:“我们怎么进去?就从那个炮管打开的缝隙进去?”
“很不幸,确实如此。”Duke无奈道,“据我所知,那是唯一的办法。”
Adam曾经想过这次任务有多难,却没想过会这么困难:“即便我们突破了第一道防线,进入之后也只会是Corpus眼中的活靶子。”
“也许我们可以等Hek的巨人战舰来搞定这家伙。”
“我们无法联系Hek,双子女皇那里也暂时没有消息,但这次行动我们必须马上出动,不能让太阳财团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Odin看着投影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悄悄接通了Fariy的通讯,他想了想说:“Fariy,你……”
“不要说了。”Fariy的语气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决绝,“我不会退出,我只想复仇。”
“唉……”Odin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或许了解她的想法,但是他却不能左右她的选择,他只能叹了口气,说,“好吧。”
“有人想要退出吗?”Duke最后问道。通讯频道里无人响应,于是Duke说:“我给你们五分钟的考虑时间。”
接着Odin又联系上了Adam。
“嘿,老大,你会退出吗?”Adam的语气依旧乐观,他似乎早已做出了计划安排。
Odin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命令道:“让Kate待在飞船里。”
“我当然会的。”
“你也可以做出相同的选择。”
“你知道我的。”Adam吹了声口哨,“我是Loki,没有人能抓得住我。但是,你呢?”
Odin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的。”
“为了Fariy?”
“不!”Odin说,“这是为了Kaldr和Icarus。”
Adam顿时陷入了沉默,十年前谷神星上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回想起种种,他总觉得喉咙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
未等Adam做出回应,Odin接着接通了Athena:“听着,Athena,如果情况危急的话,我要你带着Adam他们离开。”
“该死的!”Athena突然咆哮了起来,“我知道你对Fariy的意思,但是这一次任务根本就是完成不了的任务,简直就是自杀!”
“我心里很清楚。”Odin大声说道,“但太阳财团必须被立刻摧毁。”
“你心里明白。”Athena平静了下来,解释道,“Fariy就是一个魔女,是她让你陷入了疯狂。”
“是你不明白。”Odin试图反驳,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此有些难以辩驳,“我没疯,我很清醒,我这是为了所有人。”
“呵。你真是大公无私。”Athena嘲讽道。
“到时候带Adam他们离开。”Odin说完便匆匆切断了通讯,Athena对他越说的多,他便越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他有些疯狂,但是他还未察觉到那潜在的疯狂。
当他让Ordis连接Crystal的通讯时,Crystal率先开了口:“该死的,Odin。这次行动你必须退出!”
Odin知道Crystal是在担心自己,可是这次行动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退出:“你觉得我会吗?”
“你这是要自杀?”
Odin轻笑了一声:“也许……是吧……”
“听着,如果你真的死了的话,Stalker会马上杀了我。”
“Stalker?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Odin突然感觉到事情变得奇怪了起来,他不能理解Stalker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时间不够,我无法和你解释清楚,但是你绝对不能死!”Crystal大声喊道。
“我是在不明白……”
Crystal的尖叫立刻打断了他:“算了为了我!为了我你不能死!这个理由行了吧?一旦你死了,Stalker会立刻杀了我!”
Odin沉默了几秒后最后只得为这个奇怪的理由勉强答应了下来:“好吧。”
就在他切断了通讯不久,Duke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好了,各位,五分钟时间到了。你们的选择是什么?但是无论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们。”
频道里依旧一片沉默,沉默便意味着没有人想要退出,Odin也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他对此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各位,出仓装备上Archwing,我们马上出发!”
于是,在所有人准备行动之时,Grineer的舰队也即将到达,同时也意味着突袭马上就会开始。
当Grineer战舰的第一发炮火击碎陨石,穿过星空后在“蛋壳”的表面激起一层淡淡的蓝色涟漪之时,更多的炮火也如流星雨一般前赴后继地涌来,双方之间的星空顿时化为一片片璀璨的光蛋。
在Grineer开始进攻之际,一个个微小的飞行单位在一颗耀眼的金色流星的带领下突然从巨蛋中央轨道炮所面对的那一侧的一颗陨石背后冲了出来。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ForstPrime呢。”跟随在后的Dawn望着前方的金色流星在私人频道里感叹道。
“他很强大,我能感觉得到。”Nero已经将真理之刃调到了最高功率,看着Duke的金色背影他感到非常荣幸,同时也对这次行动充满了信心。Prime的光辉照耀着他,让他无所畏惧。
事实上不仅仅他们两个,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到Prime。
Prime在Tenno的文化里代表着尊贵和不败。根据残留的文献记载,那些古老的战士在Orokin帝国时期曾经无一不是以一敌百的存在,他们有着恐怖的能力和绝对压倒性的身手,在抵抗心智者和被感染者的战争上立下了赫赫战功。更重要的是,和普通Tenno相比他们数量稀少,从普通Tenno晋升到Prime的只有寥寥不足千人,苏醒人数未知,文献上也仅仅记载了十几个名字,更多的名字都伴随着历史腐化掉了。
现在,在他们的面前就有一个接近传奇的存在,沐浴在金色流星的光辉之下,他们都坚定信念,无所畏惧。
但是在金色的光辉之下,Odin却是一个例外,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完全不受Duke的影响。在所有人热血上涌将Archwing和武器的功率调到最大时,他却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小队之外的存在。他的思绪很乱,轻微的嗡嗡声在他耳边不断地干扰着他和Duke的通讯,当Duke在细讲进攻计划时,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无人机!”身为Mesa有着鹰眼的Dawn第一时间发现了情况,当巨蛋两侧的炮台忙于应付Grineer舰队之时,大量的无人机从裂口之内一涌而出。
那些无人机如蜂群一样密集,同时位于裂口边缘的炮台也开始了旋转。Odin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它们数清,当然它们也不会给他数清的机会,在它们出现之时,暴雨般的激光弹幕在他们面前交织展开了一张巨大的网,如同一张深渊大嘴,试图将他们吞没。
“注意闪避!”Duke高声提醒道,同时有序地开始下达命令,“Dawn和Adam,击毁裂口附近炮塔!Edgar,Crystal,Fariy,Odin,交叉火力掩护!剩下的人跟我冲!准备近距离交战!”
接到命令之后,凯旋将军的枪口在一瞬之间绽开金色的火花,子弹的轨迹在Duke前方展开了一张多边形的大网,与此同时,Dawn和Adam借助良好的视力用极速电磁步枪处理裂口周遭的炮台。
当第一波弹幕即将到来之时,Glory马上高声提醒道:“小心!”
无人机太多了,仅仅靠枪击毁是没有用的,当一架无人机被摧毁时,两架很快又从裂缝中冲了出来,鬼知道整个防御平台内部还有多少架无人机。而无人机的子弹如同潮汐一般,一波过去下一波又马上顶了上来。看着炮台的火力正在逐渐削弱,他们必须借助这个时间靠近裂缝,冲进Corpus无人机的阵型,并且打乱它们。
冲在最前的Duke意到自己Archwing的能量护盾正在快速下降,冲过一层又一层弹幕网之后他的能量正在快速下降,他不得已将半人马的护盾挡在了最前面,借此暂时得到护盾补充的机会,同时他两侧的机翼突然分别打开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孔洞,紧接着数百枚导弹拖着长长的金色轨迹如数百根尖刺一般冲进了无人机的阵型。
Glory、Nero和Athena也做出了相同的打算,他们的Archwing一面释放出了大量的热诱弹来吸引对方的炮弹,另一面攻击导弹也紧随Duke之后。
几秒钟之后,无人机群中炸裂出了无数朵绚丽的烟花。
“就是现在,向前推进!”Duke当机立断下令道,同时他调大了Archwing的功率,以比之前快两倍的速度一头扎进了无人机的阵型当中。
他的冲锋如同一头暴怒的大熊,巨大的半人马剑刃在短兵相接之际马上显露出了它恐怖的破坏力——钢铁在眨眼睛被撕碎,电花四溅,一团团的黄色烟花在他周围不断绽放。另外三人也紧随而至,他们在无人机之中化为了几团旋风搅了个天翻地覆。
掩护的几人的近战身手并没有那么好,他们跟上来之后跟多的还是用子弹风暴交织的大网不断向前一步一步推进。虽然裂口附近的炮台大部分已经被摧毁了,但是他们离裂口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并且源源不断的无人机还在向外涌出。护盾的能量几乎很难有恢复的机会,同时枪械的子弹也在急速消耗,Odin有些担心他们很难坚持到达裂口。
就在他们逐步推进之时,Dawn突然敏锐地捕捉到到裂口的中央炮管突然轻微地动了一下,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她起初以为那是自己的眼花了,继续用枪瞄准裂口右侧完好的炮台。但那炮管中一闪而过的光亮又一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终于注意到那并不是错觉——炮管又一次地轻微晃动了一下,似乎在调试角度,紧接着她看到分裂的四根炮管当中,每一根之内都在微微闪烁着白色的光芒,并且那光芒还在逐渐变亮,她心中的不安也逐渐越加强烈。
不仅仅她心中有着不安,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一张不安的大网将他们纷纷笼罩,只是大网的缝隙太大让他们暂时很难感觉得到。可Edgar却马上感觉到了,就在他接连击毁位于正中的几架无人机时,透过爆炸的烟火,他也看到了那闪烁的白色光芒。
那光芒不断闪烁,似乎在酝酿,似乎在不断积蓄能量,仿佛位于天际的能够驱散黑夜的破晓之光,它将带来黎明,带来太阳,净化这世间的一切污秽和邪恶。
“小心!”就在Edgar出神之际,Odin狠狠地将他向左推了一把,紧接着十几枚导弹从他们中间擦肩而过,然后击中了他们背后的无人机残骸。就在Edgar正要道谢时,他却看到了那突然静止的炮管里的白光亮的有些刺眼。
第一秒,Edgar突然发现自己此时正对着炮管,透过那炮管中的白色光辉,他看到了一片纯净和虚无。
第二秒,当Dawn尖叫着喊出Edgar的声音时,她看到了一束银白色的光芒击穿了Hydroid的身体。
第三秒,在Dawn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Edgar周围的所有人在刺目的银白色光芒闪过之后,他们再也看不到了Hydroid的影子。
原本离Edgar最近的Odin惊骇地去看自己的左侧,却发现那里一片纯净,一片虚无。不仅仅是那里,在那束银白色光线的路径上,全部如此,没有碎片,没有粉末,什么都没有。
“Edgar!”
Odin望着Hydroid原本的位置,他突然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了,只有Dawn痛苦的尖叫声在他耳边连绵不断地徘徊着。同时他突然回想起刚刚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将Edgar一把推到了炮管正中间,接着有一束刺目的银白色光芒击中了他,然后在眨眼间Edgar的身体在他面前消失了。
是他害了他。
是他杀了他!
Dawn的尖叫声深入灵魂,和之前的嗡嗡声逐渐交织在了一起,不断重放的画面伴随着声音让他在一瞬间感觉到仿佛无数根针突然扎进了他的脑袋。无法思考的痛苦让他定在了原地,数不清的子弹也在这时全部打在了他身上。随着Archwing的护盾能量急速下降直到消失,他自己战甲护盾的能量也开始飞快下降。
被Dawn的尖叫引起注意的Fariy很快便看到了僵在原地的Odin,紧接着她又看到了子弹击中Odin时,Archwing表面的激起的涟漪快速地消失殆尽。虽然她不知道Edgar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看到了Odin正像一个活靶子一样待在那里挨打!
“Odin!”她高喊着冲Odin赶去,同时Crystal也捕捉到了Odin的身影,碧蓝的波浪马上为Fariy扫清了前进的道路。
“Edgar?”Nero在无人机当中释放出了一圈强劲的剑刃风暴,击毁了大量的无人机之后他暂时得到了一些缓冲的时间,他急忙在通讯中问道,“Edgar?Dawn!出了什么事?”
“死了……”Crystal替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的Dawn做出了回答,但她把精力更多地放在了Odin身上,此时又有大量无人机朝他们这边包了过来。
“该死的!”和Dawn不同,身在风暴中央的Nero根本无暇去悲伤,他只能加快挥剑的频率以及飞行速度。Glory也知晓了Edgar的死讯,紧跟在Duke之后他们冲在了最前面,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伤亡,他此时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情——挥剑。
Athena并没有紧随其后,Odin的话一直记在她的心里,当他随Duke冲锋之时,她便时不时去注意身后的动静。随着银白色光束将Edgar冲刷殆尽,她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一方发生的事情,同时心里也越加不安。
而Odin依旧沉陷于疯狂的痛苦之中,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将他带回现实,直到Fariy在Crystal的帮助下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到他面前然后给了他一巴掌,同时喊道:“Odin!你在干什么!”
Edgar的死带动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Athena不顾背后密集的火力直接折回,使得处于第一战线的另外三人压力倍增;Corpus似乎也发现了Odin的位置变成了薄弱点,更多的无人机开始向他们聚集;Fariy和Crystal已经赶到了Odin身旁,而Odin也仿佛如梦初醒,开始有了动作,但是他的动作变得似乎有些,僵硬和迟钝;Adam也注意到了那些开始汇聚的无人机,他也想要朝Odin的位置赶去,但是看了身旁发愣的Dawn一眼,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飞过去拍了Dawn一把。
虽然Duke没有亲眼看到背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够大概猜测出来,他切开一个无人机之后快速环顾四周,却发现无人机的数量并没有变少,反而有着不断增加的趋势。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回头一瞥,背后只剩下一名Excalibur和一名Ash在无人机当中狂暴挥剑,而那名Valkyr已经不见踪影。接着透过背后的一层无人机,他看到了她,以及更远的Odin所在的位置,他看到了一层层的大网正在包裹他们。
可是他们已经冲到了最接近裂口的位置,他可以保证在几秒之内进入裂口,但是他却不敢保证裂口之内又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他开始选择,但移动的炮管以及闪动的白光帮他做出了选择。
又是那一道刺目的银白色光束,Adam想要提醒却已经完全来不及,从他的角度仅仅看到了Athena的影子在眨眼睛便消失在了光束之下。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
“Athena!”那束光束彻底将Odin从痛苦中解放,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冲向中央区域,背后Fariy和Crystal马上紧随其后。
但是下一刻通讯中一个突入起来的声音让他感到万分惊喜:“该死的!老娘还没死呢!”只见在光束开辟的路径边缘,有一团橙黄色的火光正不断闪烁着。
“还好我闪得快!”Athena的呼吸非常急促,“但是我的Archwing被毁了!这简直就是自杀!我们必须撤退!”
靠近光束的Duke也深刻体会到了那门轨道炮的威力——几乎没有蓄能时间,没有任何的提前预警,并且无人机似乎也在将他们逐渐驱赶到轨道炮的攻击范围内。
“撤退!”他不得不下达命令,但此时此刻,他们的后路上已经布满了大量的无人机,并且那炮管还在缓缓移动。
最先抵达Athena位置的Odin顺势将她一把抱了起来,Athena马上解除了狂化爆发的状态。
“小心那门轨道炮!”Adam在后方高声提醒道,他身旁的Dawn似乎也压制住了悲伤的状态,一言不发地不断按下扳机。
“知道了!”Odin凯旋将军的子弹已经全部消耗殆净,只能由Fariy和Crystal帮他在包围圈中开出一条道路。他回头看了一眼,Duke、Glory和Nero正在向他们赶来,同时他也看到了那炮管正在缓缓移动。
“掩护他们!”Odin抱着Athena马上下达命令,同时控制Archwing释放出了大量的导弹向他们后方轰击,以保持他们始终有一条出口。
“轨道炮!”Adam已经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炮管上,紧接着他马上看到了炮管中闪烁的白光。
“所有人横向加速移动!规避动作!马上!”Duke的声音响彻整个通讯频道,半人马冰冷的刀锋划过空间,Archwing推进器突然喷涌出前所未有的狂暴的气流,他整个人也随之向右狠狠地撞上了一侧的无人机,同时所有人也在他下令之时便开始快速横向移动。
也就在他命令之际,银白色的光束又一次从炮管迸发,如同一支毁天灭地的利箭撕裂了空间,穿透了Duke原先的位置。
Duke此刻发觉自己一身冷汗,他终于明白这样子的突袭行动真的就是自杀,不论他是什么Tenno,也不论他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在那样的轨道炮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但Corpus的无人机并不想轻易让他们逃跑,无人机依旧在从裂口内不断涌出,在他们面的退路上逐渐展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钢铁屏障。于此同时,裂口中央的轨道炮又在缓慢地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