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道人是花白道人的第三弟子,懂得一些医药,又没有中毒,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风月道人的头上。没有想到风月道人名字不好,药没有采到,反而碰在苗妇手里,要是没有白天三人,风月道人要么死在苗妇的蛊毒之下,要么做了苗妇生儿育女的种马。
玉珠听了风月道人的话,深叹一口气说:“现在铁剑门也在做这种事了,这江湖大乱怕也不远了!”
白天听了玉珠的话,心里一动,盯住玉珠问:“你们罗浮一派地处南边,向来无人与你们争锋,难道也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事我们三姐妹逃出罗浮,高张艳帜秦淮河做啥子,你还真以为我们姐妹三人生来淫荡,非到秦淮河去高张艳帜吗?”玉珠一听白天的话就有气。
“是这样我们等衡山事了,走一趟罗浮,看能否救你们罗浮一派。”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要求你的,别等以后为了此事影响我对你的情份。”玉珠立刻打蛇随棍上,娇笑着说。
白天盯住玉珠审视少顷,已明白她的打算,微笑着说:“你又何必呢!我们认识一场,我出手是应该的,不用分得这么清楚。”
“不。我不是分得清楚,而是因为感觉到你在情字上有过不愉快,我可不想步别人的后尘,凭白失去你。我师门的事我宁可自己去解决,如能不死,我再回到你的身边,如果不幸死了,一切就了了,你再跟谁好,我也管不着了。”
“好吧!我申明,我管你们罗浮派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白天为了让玉珠放心,不再心里负昝,郑重地说。
“天郎,我的担心没有白费!”玉珠大为激动,不顾小禾和风月道人在身边,扑进白天怀里,又跳又叫地喜极而泣。
风月道人忙扭过身去,小禾则望着两人,心里警惕起来,暗想:“她和天郎只差没有成亲了,还是这样小心,真是够厉害的!我要想从她手里抢走这个男人,恐怕还真不容易!他们中间没有矛盾,我就没有机会,怎么办呢?”小禾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间失去了自我,等白天和玉珠牵着手走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风月道人发现小禾的异样,不能不清咳一声,这才把小禾惊醒,再找白天和玉珠两人,已经在前面相亲相拥地走着了。
“该死!我要是再这样下去,天郎不烦我,她也要吃我的醋了,要是再给她找到一二理由,我想在他们身边呆下去也不可能,她必定会让我走路。”
风月道人对小禾的话一点也不理解,不过他心里也体会出一点:这三个人之间也有些问题。看小禾已经走了,他也不再管三人之间的事,急忙跟上去。
衡山派中毒的事在白天手里算不上什么,忙了半天,白天就将衡山派弟子所中的毒全都解了。
衡山派掌门人听说小禾是师弟南宫石的女儿,学的也衡山派武功,当即决定传小禾衡山派绝学《天龙罡气》和《天龙九式》的最后两式。原来以为小禾学不会,最多学到招式,以后等功力深厚了再行修炼,没有想到小禾身具七八十年功力,比他的内功修为还高,小禾三搞两搞就把衡山派的两种绝学学会了,虽然还没有得到两种绝学的神髓,已经是时间问题,只要小禾下来坚持修炼,要不了几年,衡山派这两种绝学一定会在小禾身上大放光芒。花白道人自然惊奇,寻问之下,这才知道小禾的功力可比衡山派的长老,学习两种绝学并不困难,怕的是没有更好的绝学给她学。象白天的鬼闪身法,她想学也不能当着玉珠的面,只有等玉珠没有跟白天在一起时,她才有机会让白天教她。
花白道人经过这件事,对白天的认识更进一步,立誓当有一天白天有事时,只要吩咐小禾一声,衡山派将全力相助。同时,花白道人听从了白天的劝告,尊重玉珠的意见,率领全派离开居住了上千年的衡山老观黄庭观,前往衡山深谷避难,以免火剑令主和不白道人再找到他们,苦练衡山绝学,只等有一天白天招唤之时,再出现江湖,帮助白天平定江湖之乱。
白天结束了衡山之事,在衡州城里玩了几天,即买船南下,去罗浮派,帮玉珠解除罗浮派之难。小禾没有同去,她给玉珠派回武昌府打探消息,半年后在应天府会合。小禾本来不同意,又给玉珠点出她官府秘探的身份,威胁说要把这事告诉白天,她虽然没有做过什么有害白天的事情,总是欺骗了白天。小禾从玉珠的小心中看出白天于这方面有些小气,不想让白天心里存下一点于自己不好的事,再者听玉珠的话似有所本,她也想回去看一看到底江湖上出了什么事,值得玉珠想方设法都要让她留下来。小禾没奈何,挥泪北上,回武昌府去。
以小禾现在的武功修为,玉珠知道江湖上想对付她的人,对付得了她的人并不多,只要她不倒霉得来遇上武林六大高手,她都可以应付。再说小禾学会了两式鬼闪身法,即使打不过人家,要逃应该不是难事,所以玉珠也不怕她再出什么事情。
小禾不怕有人和她为难,还真有人找上她。进入洞庭湖,小禾的船正航行在湖面上,前面出现水上大战,一方似乎是官兵,一方是一些黄衣蒙面人。
“是官兵,爹会在里面吗?”小禾什么也没有想,一下子想到她父亲。也不管她的想法是不是对,跑到船后,命艄公把船驶到拼斗的地方去。
艄公是一个敦实的中年人,听了小禾的话大惊失色:“姑娘,那是最近十分猖獗的黄衣蒙面盗,一般人看见他们逃都来不及,你怎么还想靠过去?不、不,不行,这不干我们的事,他们是在抢武昌府在衡州收的官银,跟我们小老百姓无关。”
“真的是武昌府官兵?”小禾不听艄公的话还好,一听艄公的话,更急了,几乎是惊恐地问。
“姑娘请看船上的旗帜,可不是官府吗?最近几天他们才从衡州北上,自然是他们的船了。今天听说长江巡河司的船要来接应他们,想不到刚才到岳阳,他们就碰上了黄衣蒙面盗了。”
“是这样快靠过去,快。”小禾大吼起来,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了。
“姑娘,不行。我们只是小老百姓,管不了官家的事。”
“快过去,我加你一倍的船资。”
“不行。姑娘加十倍也不行。我家里还有妻儿父母还要吃饭,我可不想为了姑娘的银子去冒险。姑娘虽然身佩长剑,总是一个姑娘家,更不能去冒险了。”
“你不去我去。”小禾看说不服艄公,突然出手点住艄公的穴道,自己把舵,直向前面的船冲去。她在何家半年,在长江上练了几个月的水功,总算在关键时刻用上了。
船到近处,小禾一眼认出父亲南宫石,正给一个没有蒙面的中年人打得还手无力,再不施救,她就要跟父亲永别了。小禾大急,危及之时也不管船还在十多丈外,鬼影无形施出,长啸一声,如天马行空一般跨过去,口中急叱:“爹别慌,女儿来了。”
小禾话到人到,没容南宫石的对手反应过来,他的人头已经飞进湖里去了。小禾又是一脚踢开尸体,填补了他的位置。
南宫石定了定神,看见是女儿,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顾不得说别的事,急叱:“禾儿,你跑来做什么,作死呀?”
“爹,你放心吧,凭这些见不得人的鬼东西想伤女儿还差得天远呢。不好,洪叔有难!”小禾一眼看见父亲的好友汉口绝刀有险,不及多话,闪身让过几对拼斗的人,顺势带飞几颗蒙面人头,扑到汉口绝刀身边,娇叱一句:“洪叔,让侄女来对付他。”手中剑已经插进了对方的胸口。
“住手。全都给老夫住手。”有人大吼,同时飞身落到小禾面前一丈,扫飞了碍事的人。
小禾抽回长剑,踢飞尸体,看清楚来人:年过花甲,瘦高壮实,冷脸如板,怒火攻心,所使兵器是一把断了剑尖的铁剑。
“女娃儿,你是谁,报上名来?”老者大刺刺地问。
“哼,我还以为全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呢,原来还有一个可以见人的老东西。老东西,报上名来,可是想杀官造反了?”小禾也不想让老者占便宜,也是冷笑着说。
“哈哈——”老者仰天大笑,真是给气得快疯了。
“住口。”小禾可不想让老者卖狂,提声娇叱。
老者不住口都不行,他的笑声接不下去了。他是内行,明白此中道理,一时间还有些不相信,慎了慎盯住小禾。
“老东西,不认识本姑娘了吗?本姑娘复姓南宫,单名禾,白日云龙的侍女。你又是哪方鬼怪,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