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的出现,大规模的强大了沈国的军队武装,很多时候沈眠都如此感叹着,但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说攻打的是自己,就没有了从前骄傲自豪的样子,狼狈的落荒而逃才是真理。
沈眠和赵香儿坐在马车里,正要开始新一轮的打情骂俏之时,车外就已经落乱做了一团。
武将出身的两个人,自然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知道外面正上演着如何惊心动魄的争斗。
沈眠拦住了赵香儿的身子,心疼的对她说:“你还是留在里面吧,外面刀光剑影的,我怕吓到你,万一我家刚刚落地的宝宝染上了暴力的倾向怎么办!”
这句话其实是在调侃刚才两人在马车里亲热的场面,激烈的简直能让拉着车的马匹都一同摇摆起来,一种异样的秀恩爱就这么凭空出现,让当事人也脸红了起来,埋下头久久的不抬起来看沈眠。
还不等赵香儿给任何反应,更不合时宜的是,沈眠便提起手边的剑冲了出去。
兵器和刀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让人听了胆战心惊。
左一个有一个,成群结队的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让沈眠根本就没机会分辨,自己的刀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皇上,您上车去吧,这早就有埋伏,我们杀不完的!”
方才还跟在马车队伍最后面的彭鹏,不知什么时候杀了过来,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情绪,心里却还是惦念着沈眠和赵香儿的安全,想让他们先离开,自己在后面断后。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和彭鹏培养出多少的情感先放在一边不提,就算是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不可能作出的事情,沈眠又怎么做的来,便咆哮着说:“共同进退是之前就说好的,现在还费什么话!”
两个人逐渐被黑衣人包围起来,形成了一个密闭的包围圈,看着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盯着他们的动作。
眼看就要来不及的时候,从包围的最外侧开始,数十人倒了下去,竟也算是让出半个突围口来。
先去前面探路的段桥,带着自己手下的数十个得力助手,从外围杀了进来,脸上不知喷溅上了多少敌人的鲜血。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断断续续的声音,被兵器的碰撞声隔断开来,留下的不仅仅是生命的空白,更多的还是未知的调招。
危急关头,那里还顾得上什么救驾不救驾,大家的生命同等重要,能好好活着回去,就已经不错了。
要说段桥到底还是个带兵的经纬之才,手底下数十个训练有素的兵将,不一会儿便取得了战斗中的主导权,把黑衣人的数量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猫捉老鼠似得,想要得几个活口,问问消息什么的。
又是暗无天日的一刻钟,仅存的几个黑衣人也被解决了,卸下兵器按在地上,看着周围萧瑟悲凉的尸横遍野,心里却怎么都不是滋味。
“想不到我一个退了位的闲云野鹤,也能动用如此多的经历来,让你们这么费力的追杀!”沈眠的语气显然是动怒了,但却还是依稀的保持着些素养。
彭鹏一个粗人,就顾不得那么多的礼法了,提起手里的武器就冲了过去,把刀刃放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愤愤的问:“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要是能老实的说,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本想着这些亡命之徒,嘴里吐不出什么真心话来,问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却不想他们说的倒也痛快。
“当今的皇上怎么能容得下你们这群害群之马,当然越早除掉越好!”
几乎喊着说完,仅剩的几个人就都一齐咬舌自尽了,嘴里漆黑的鲜血,不断的流了出来,让人看着很是难受。
“这…是不是太容易了…”
先不用看沈眠和段桥的表情,就连彭鹏那样神经大条的人,都觉得一切发生的都太不可思议了,结结巴巴的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段桥蹲下身子,摆弄了两下这些人随身携带的兵器,冷笑了两声,“这些人出来时候未免也太大意了吧,兵器还都是从我们沈国武器库中新拿出来的,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得是多笨的人才会把自己的家门自报出来!
沈眠和段桥懂得的道理,哪里还需要这样强调?
“还有这里,你们看!”
就在沈眠和段桥面面相觑的时候,彭鹏又有了新的发现,把几个黑衣人的衣服往下解开了一块,脖子后面都烙印着同样的标记。
早在沈眠建立沈国的时候,便已经明确了牢狱制度,为了警戒世人,决定在死囚犯的后颈出,用特制的工具,加以烙印,起到警戒的作用。
眼下彭鹏发现的东西,正是这些标记。
什么亡命之徒嘛,分明是从死囚里临时提出来的犯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充当了倒霉的家伙!
“难不成是从前皇上判罪的犯人,得知了我们的行程,越狱抢了兵器,出来要我们性命的?”
彭鹏虽说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但脑子里想的事情终究还是简单了些,想了很久还是说出了这么个不着头脑的话。
“事情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沈眠脸上的神情立刻严峻了起来,仿佛过电影一般,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从脑袋里简单的思考了一些,结合在一起的化学反应,无比雄伟壮观,终于才算是得出了结论。
从马车里听不到声音的赵香儿,这时候问,“沈眠我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怯懦的小女人模样,倒是被沈眠这一系列的大男子气概激发了出来,想要出来看看之前,敬业想着先问问沈眠的意见才好,把自己的惊恐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沈眠却没有满足赵香儿的这个小愿望,眼睛里闪过一丝令人恐惧的冷漠,说:“在里面待着吧,我们这就赶回去,看看沈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