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一小段日子就好,很快我就可以带你逃离这里了。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那时我就可以把我的心意公布,不必令它蒙尘,直至腐烂。
那层紧紧遮盖住我们的厚重的布,马上我就可以掀开它了,不带走任何尘埃的和你一起你离开。
哪怕是浪迹天下四海为家,我就不信,这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大喜之日新娘却选择了上吊自杀,而且新娘在新郎求亲时也是满口答应并无不情不愿的样子,前后事发甚至都惊动了县太爷,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小县城出现如此命案,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在发现新娘尸体后家人就急急忙忙报了官,捕快也很快赶过来带走了尸体。只有仵作小徒弟在下午时分迷迷糊糊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在被告知尸体已经被带走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去了。
而颗子却仍旧在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昨天还说要海枯石烂地久天长,只是过了一夜就天人永隔。
新郎及一干宗族人等也被带走盘查审问。
孙寒别也被带走了,这另颗子感到不解,或者说,更多的是不安。他本来是去写喜联的,是去给新人祝福的,难道现在还认为他是杀人凶手吗?
颗子烦躁的摇摇头,真是的,怎么越想越不像话了。
颗子一整天都是失魂落魄的在院子里和房间里游游荡荡的。从来没有有过这般坐立不安的焦急。以前也在书上看过,庸碌的捕快破不了案,便只能想当然的抓“可疑人物”来顶嘴,屈打成招是常有的事……会不会是新娘子临时反悔了呢……不可能不可能新娘子在婚礼上也是羞羞怯怯的一副娇羞模样,不可能是不满意临时反悔的啊……
牛角尖一钻就钻进了死角,任谁都救不了,现在只能等他完好无损的回来。
直到傍晚,孙寒别才回来。
颗子趴坐在窗前的书桌边,百无聊赖的看着蜡烛孤烟一丝一缕的袅袅上升。
她当然知道新娘的死亡和孙寒别没有半点干系,所以冷静下来了以后,倒也不是那么的慌张。
现在就只能安安静静的等他好好的回来的。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颗子就像屁股上被针扎了一样立马就站起来,身子探出去朝着门口张望着。孙寒别站在门口,只是轻轻望了一眼颗子,随即转身关好门。
颗子急急忙忙的迎上前,问:“你怎么也会被衙门给带走呢,他们没有怎么样吧,事情到底查清楚了吗?”言语之间皆是急切。
孙寒别对于这些问题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今天很累了,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
说完转身进了内间。颗子还是很担心,就跟着上前还想要问几句话,而孙寒别却一把把房门门关上了,惹得颗子碰了一鼻子灰。
他虽然平时算不上温和的人,甚至在画功上对颗子很严格,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漠啊,也从来不会这样简单粗暴的关上门……
满怀担忧与不安,苦苦的等了一整天,结果他却不当回事,好像我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他回来了就很开心了,但是他的冷漠,一瞬间就像一块湿漉漉的布一样蒙在了颗子的胸口。让她的心,又湿又冷,又重,重的让她呼吸不畅。
也是,他今天很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就这样自我安慰着,颗子转身回她自己的房间,也开始准备洗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