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虽然我还想不通此番急是山地战实战演习,陈到为什么会选择在公安西北方向的平原的构筑工事,但我几乎可以确定陈到军的行踪了。当下毫不犹豫地,甚至也不愿再理那五名失去联络的斥候了,直接下令全军回身直奔公安那些工事处而去。
关兴作为前队斥候长,已经犯错,按律即被革职,此时便又张苞接替,再引十五斥候先行探明情报,而后,我自引大队紧紧跟随。
人马正行间,身边关兴忽地跑过来喊道:“指挥官大人!”
我听见了,一回头,好奇道:“有何事?”
“小将想起一事来了!”趁着我的迟疑,这时关兴快马跟上,言道:“前几日,小将在那里确实发现了一些异状。”
“异状?”我一惊,当即问道:“却是何等异状?”
关兴道:“乃是发现确实有打斗的蛛丝马迹。”
“打斗?”闻言我更是一惊,大‘惑’中,我怒了,骂道:“此等情况,为何不早说?”
那关兴急道:“小将当时只以为,那便是我不下斥候与陈到军‘交’锋….”
不等他解释完,我慌了,急是叫道:“里面大有文章啊!你险些误了大事!还不快速速讲明,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关兴闻言不敢怠慢,急言道:“那日我引部下到了那地之后,发现地上丢弃了一些兵器…”
“是我军的兵器吗?”我当下急问道。
“不知道。”关兴言道:“那些兵器不过是军中常见的一把长枪以及几把朴刀而已,我想,那必是陈到军与我军斥候打斗时丢弃的…”
长枪?朴刀?这。怎么可能!
我疑虑道:“此番演习。我军与陈到军皆是用地木制或竹制武器,何来长枪、朴刀?”
我这一说,关兴立马惊慌道:“如此说,那些武器,不是陈到军丢弃地?”
我也疑‘惑’,这时不耐烦道:“你问我,我怎的知道?”这时回头,我当下急下令道:“全队人马加速前进,直奔公安!”
如此,我军开始急行军。
背后关兴跟随。问道:“指挥官大人,我们难道不去西北的工事了?”
“去个屁!”我当下有些惊慌。应道:“老子担心公安这会是否真出事了,此便正是去公安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傅士仁派了人马出城!”
我先前便断言不久会有曹‘操’大军进犯我荆南的举动。今时今日,距离我当初预言之时,早已过去了两三个月,这也就是说,此时。很有可能,曹‘操’此时很可能已经对荆南有企图了。
过去的两三个月里,整个天下一片安宁。在汉中方面,曹刘相安无事,便是扬州、徐州,孙曹也相安无事。这,很罕见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里。孙刘两家安心发展。那曹‘操’,也在安心发展?
是啊。刘备安心发展,那是被迫的,两地新得,不发展,那是不现实的。可是曹‘操’呢,治下早已尽皆被其牢牢掌控,如何有继续发展的道理?便前翻,刘备自称汉中王之时,也不见曹‘操’兴兵问罪,便如此,已经够奇怪了。这曹‘操’,不是在搞‘阴’谋还是在做什么?
将心比心,便此时,若我是曹‘操’的话,肯定要兴兵南下荆州,以图尽雪前耻!
公安城外异状出生,而且还惊现长枪、朴刀!这等武器,我荆州军有,曹‘操’军队中更属平常!
我第一疑‘惑’,这陈到哪里去了?不在公安,又不在夷道地!他能去哪里?
整个公安四周,我引着本队人马直寻了好几天,几乎寻遍了,依旧找不到陈到人马的踪影,这能说明什么?况且,先前地十一次演习,历经的天数绝对不会超过一周,也就是说,我荆州学生军地侦查工作,便演习后不到第二天,基本就能确定战场在哪里。可是如今呢,难道陈到会不顾及这种潜规则?
我第二大疑‘惑’,便是关兴!关兴的能力毋庸置疑。相比张苞,关兴算是继承了他父亲关羽善于思考的脑子。如此,本来让他担任斥候长,此番演习应该在侦查工作方面做得尤其好,可是,如今关兴去了夷道一趟,回来便说没有发现陈到军。这,我能怀疑?不!我绝对相信关兴的话是真实情况的反应!
当下,我只是可恨,未能在演习之前,通知赵云时不时地向我提供一些荆州各地地情报,以至于眼下,我带着人马来演习,却对荆州所有的情况一无所知,新近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可能知道。也便此,竟是变成无头苍蝇了!
此时时值十一月中旬,大冬天,荆南未雪,大路上却也干枯土燥,不能察觉丝毫蛛丝马迹。若人马行过,便小心翼翼,绝不可能究其动向。要探明情况,于斥候而言,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所幸陈到当初在侦查教育时,方方面面讲解透彻,我荆州军斥候自然能力非同一般了。可即便此,又能如何?还不是看不出状况来!
人马狂奔,夜幕降临。
深夜三更时分,终至公安城下。
早已传报改道的张苞早已引了人去叫开城‘门’,而此时,我引着大队,却是停在离公安西城‘门’两里之外静候消息。
不多时,张苞快马而回,言道:“守将傅士仁,不肯开城‘门’,当如何是好?”
我怒道:“我是平东将军,与子龙掌管荆州一切军事行动,那傅士仁,何敢不开城‘门’?”
那张苞怒道:“小将亦曾说了是指挥官大人要亲自入城,怎料那傅士仁便就是不肯开城‘门’,如之奈何?”
这时关兴闻言急道:“如此情况,想必公安真是出事了,我等….”
那张苞听了,脾气一上来,当即喝道:“莫非他傅士仁还反了不成?如此,小将愿领人马,此刻便杀开他城‘门’去!”
关兴慌劝道:“不可!”
张苞不理,谓我道:“请指挥官大人下令!”
我正在想事情之中,被这二人吵闹,好不烦心,这时张苞来问,我急是怒了,反问道:“攻城?攻自家城池?你当演习啊?”
那张苞急道:“那傅士仁反了!”
不到最后时刻,我如何敢相信傅士仁反了?
不错,历史上,这傅士仁反过关羽,最后投降了东吴。可是如今,他还会反?为什么反?他若反,只可能投降曹‘操’。这般说,他真还要投降曹‘操’了?
当下张苞喋喋不休,直要请命攻城。我见了,怒道:“攻城个屁啊!难道就现在我们这三百不到的荆州学生军,便要打破城墙牢固的公安城?”
此言一出,张苞立马无语。他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立马便撤了他的斥候长之职!
这时关兴又问道:“那么此时,我们又当如何去处?”
我需要沉思。
这时张苞恨恨道:“今夜便不攻城了,我们屯扎此处便可。待明日天明,再无叫城不迟。那时,情况自然明了。”
当下我下了决心,乃喝道:“传我将令,实战演习取消,所有人马,且与我一道,先回武陵再说!”
命令一下,谁敢异议?如此,人马顾不得多停留了,便直奔回武陵而去。
此一行,大队绕过了公安城外西北的土筑工事,我只派了关兴引十五骑斥候前往查探。派张苞?我没那个魄力!
此一次实战演习,被我半途中断,乃是不得已。不二日,回到武陵,岂料城下早有赵云闻讯在城下等待相迎。
二人见过,赵云急是叫道:“伯虎你总算回来了!”
我疑呼道:“莫非还真出了甚大事?”
赵云道:“此处不是谈话地方。元直先生已经回到武陵,你我可先去军师那里一同商议。”
我点点头,旋即将人马‘交’给张苞,令其带回学院,而后,自语赵云直奔武陵县衙而去。
一路上,赵云表情严峻,并不曾与我说话。我当下心里忐忑,也是若有所思,如今,安静中,便行至诸葛亮居所。
进府衙,长驱直入,至后院,这时诸葛亮引徐庶而来,众人相见。
便此时,我惊讶地发现,此番随徐庶一起来武陵地,竟还有赵丰、赵正、许仙、高沛四人。
当下众人相见,自是各怀欣喜。此时却也不答话。
诸葛亮言道:“且先进厅内说话,商议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