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我和马超对饮了几杯,期间询问了一下西川其他诸将的身体状况后,这时听闻,言关于大军来到,我们也便一同出城迎接。
众人在城外相见,那关羽见马超,急是观摩了好一阵,最后却是无端端的开口说道:“昔日在荆州,某闻马将军与子龙在加盟关外大战数百回合,犹难以置信,不若….”
这话我听着咋就这么熟悉呢,同时就更感觉有些别扭了。
所幸的是,关羽话说到了一半,便意识到了不对,即刻停下话来,埋头一点忧郁。可不是,当初在荆州时听闻,可是如今他已经来到汉中了。刘备‘欲’送人情给他,他自然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此时从他自己口中说出当初在荆州后,他如何不会想到,如今的襄阳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
关羽当下无语,可是马超却是言道:“关将军攻破宛城,威震话下,着实让马超自愧不如了啊。”
闻言,关羽怎会不知这马超是在说客套话呢,于是当下抬起头,打着哈哈道:“马将军攻破南郑,如今又拿下城固,亦可算年少有为啊!”
他们这二人,一见面,说出来的这话,便让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了,同时也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这不是冷嘲热讽,又会是什么?当下,我只是头大!见他二人如此对白,我怕伤了气氛,急是言道:“且先入城再商议汉中大事!”我的语气,自然重重地停留在了大事二字身上。
关羽闻言,当下也不再与马超打哈哈了。言道:“某先在城外安营扎寨,往后一点自然城中寻你们商议。”言罢,遂告辞而去。
当下,马超只是呆立不动,也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我一发狠,用力扯了一下那厮的手臂,马超一不留神,便被我拽得趔趄。
他回头要骂时,我早已经先一步入城了,笑道:“还不走。留此作甚?”
马超脾气来了,叫道:“看我不一脚踹翻你在地!”言罢,便追了过来。
如此,我哪敢犹豫。急是狂奔。也便此,我二人打打笑笑地,便奔到了城固县衙府里。
这时,我二人刚喘息坐定。‘门’外便跑进来一人,我一看,却是马岱。
马超见了,急是一愣,旋即问道:“弟不在南郑。却跑来城固作何?”
马岱应道:“哥哥,岱此来,是因为有事情要通知哥哥….”
不等他说完,我心里一阵悸动,慌问道:“莫不是郡主和关凤、马云禄闹什么‘乱’子来了吧?”
此言一出,马岱旋即也便注意到了我。
“伯虎你也来了啊?”马岱笑笑,旋即摇了摇头,道:“不是,你猜错了。”
我见他满脸欣喜,当下却也明白过来了。当然不可能是如此事情。
这时马岱就着我对面安坐下来,对马超言道:“主公准备拿下汉中了,先令黄忠、法正引兵到了褒城,而主公则带着手下一干人等,已经到了南郑,特名我来请哥哥回去商议进兵之事。”
我闻言有些吃惊道:“主公到了南郑了?”
马岱点点头。笑道:“前番主公出兵葭萌关。助三将军拿下了南江,此时正在南郑城里呢。”
我惊讶道:“翼德也到了南郑!”
马岱欣喜之下。忍不住道:“如今机会大好,汉中之事随时便可定下,主公平定雍凉之日,亦是不远矣!”
马超见马岱这般说,当下言道:“回我西凉,怕是还有些日头。”
马岱道:“主公定下汉中之时,我便即刻向主公请命,引兵去打西凉….”
不等他说完,我急是言道:“此事不急,现在说,还太早了。”
马岱闻言,遂不语。
这时正巧关羽安排完城外琐事,此时引着关平等将进府而来,我三人即刻向前告礼。如此,关羽竟是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上位。这期间,我自然察觉出了马超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
这且不说,且说关羽在上位坐定,这时马岱上前,言道:“主公有一密信托我转达给关将军。”言罢,随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与关羽。
关羽借了刘备书信,旋即匆忙拆开急看。期间,厅内众人,自是不敢高声对语。
书信看毕,关羽此时脸上‘阴’晴不定,只是抬头叹了一声,而后用手遮住了双眼。那情形,像是他流泪了。
不多时,关羽回复常态,谓众人道:“兄长‘欲’早些定下汉中事,来此再图荆州,此时,我等当即刻起兵往南郑,遂庞军师一同,商议进取之事。”
我言道:“既是大军行了半月余,此时人困马乏,可歇息几日,再往南郑未迟。”
闻言,这是关羽望了望马超,言道:“某部下亦是疲军,断然不能远行,不知马将军可否借本部人马于我,就今夜出发往南郑而去?”
马超这下反应够快,言道:“同是主公人马,既是关将军要求,超自无不允。”
关羽闻言笑道:“如此甚好!”这时急对关平、周仓二人言道:“可速去整顿马将军人马,准备今夜出城!”
关平、周仓二人得令,即刻出‘门’而去。而自然,马超、马岱自是就先一步他二人去了。
厅内,此时只剩下我与关羽二人,此时见马超等人已然走远,我方才问关羽道:“关将军这般做,是否有些过分了?怎的能调用孟起部下人马?”
关羽闻言不喜,道:“既是兄长部下,我何不能调用?”
我言道:“关将军这是夺了孟起将军地兵权!”
那关羽闻言一愣,旋即冷眼看我,缓缓道:“你如何有如此想法?”
当下,我只是好笑不已。
关羽见我不语,当下,他却也不问了,只是拿起一杯酒,就一口饮尽。
时间,便在我二人沉默中悄然过去。
不多时,马超、马岱二人至,谓关羽道:“兵马已经准备妥当。”
关羽闻言,旋即站起身来,也不答话,直要往府外而去。而经过我身边之时,我分明看见他故意侧头瞪了我一眼。
关羽出府而去,这时马超忽然直走近我身边而来,问道:“伯虎可知主公如此安排,有何用意?”
我见他脸‘色’苍白,心知他也知道了事情,乃道:“希望兄长勿要怪罪主公了。”
马超闻言忽然急是叫道:“这算哪‘门’子事情?!他刘备,何敢夺了我的兵权?!”
我站起身,拍拍马超的肩膀,劝他坐下,而后平心静气地说道:“兄长应当体谅主公的苦
马超犹不解气,喝道:“他有何苦心!”
我便言道:“皆是因为你马超此番在汉中,所立之功劳太大了,主公不得不为之!”
马超一愣,如此事情,他如何会不明白?却依旧不死心地问道:“刘备,如何能如此气度狭小?”
我好心提醒道:“刘备是主公,这般称呼,风已经提醒兄长多少次了?切莫再这般言了!我赵风听来倒无所谓,可是,若是教他人听了,会作何猜想?兄长就不能掩藏一下自己的直率?”
马超不语,两眼圆睁,想必此时他也想起来,便正是因为这种事情,传到了刘备的耳朵里,他一定在埋怨有哪些人打了他的小报告。
当下,我却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人的‘性’格,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但正是因为‘性’格,会给一个人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叹了一口气,当下我言道:“历来有功之人,自会遭到不少人地嫉妒,你越是有功,有人就越会红眼,于是嫉妒你,诋毁你。如今主公这般做,实际上,不过是在保全你而已。”
马超闻言不语,陷入沉思中。
我见了,叹了一口气,续道:“想兄长自投靠我主公以后,部下依旧是自己的部下,前翻行军打仗在外,亦多是自作主张,如此,纵使明面上立了大功,在他人眼里,兄长却就是一个主公潜在的威胁。兄长立功越大,对主公的威胁也就越大。毕竟,兄长手下地本部人马,可都是一直追随兄长的。”
马超闻言接道:“是有人怀疑我拥兵自立?”
我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马超。
马超见状,急是站身起来,恨恨说道:“何人敢如此在刘备面前诽谤我?”
我笑了,站起身来,拉他坐下,言道:“莫动气了,要平常心对待。”
这时马超被我拉了下来坐下,却是忽然问道:“伯虎如何肯替我说话?”
我笑道:“因为,我也遭过他人的猜忌。”说完,也不管马超,我自顾自地只是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