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的前方,华雄接连发出几声大喝,很快便在乱军中聚集了一群兵马。居然是丝毫不顾及后面追击而来的黄盖,依旧是直扑几十步外的韩当。
韩当也早就看见了杀过来的华雄,当下冷笑一声,一边指挥着前方交战的兵马交叉后撤。一边沉声道:“放箭!杀了他们!”
嗖嗖嗖!
上百支利箭划破雨幕直射华雄阵型,靠着11路奔跑在最前面的华雄是一声大喝,手中铁枪开始飞快旋转飞舞,居然舞出了一道道残影。
脚下力道不减,居然就这么迎着箭雨冲杀了过去,天上滴落的大雨在铁枪的舞动牵扯下,居然在外围形成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水花波纹。
远远看去,犹如一面盾牌,牢牢护住了后面的华雄。
铛铛铛!
不知多少支利箭被华雄这一招挡了下来,看的不远处的韩当微微皱眉,当下再次取过一张强弓。
在华雄抵挡第二第三**箭雨的时候,骤然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快如闪电。
只见四十步外的华雄身形一个踉跄,身前的舞动的枪身也是骤然停了下来。长枪驻地停住了脚步。
韩当见状是哈哈大笑:“众将士,随我杀敌!取敌将首级!杀!”
当下是舍了弓箭,取过长柄大刀,带着本部兵马直奔华雄而去。
华雄长枪驻地,嘴角溢血,一把折断小腹处的弓箭箭干,心中怒火滔天:“该死的韩当,箭术居然如此了得!”
身后的西凉兵马见华雄中箭,又见韩当冲杀而来,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就要抢过华雄撤走。
却被华雄一声大喝止住:“此战只可进、不可退!兄弟们随我杀敌!”
只见华雄脚下猛踏,居然就这么直直的向着不远处的韩当奔去,奔跑之间双臂发力。猛地发出一声暴喝:“死!”
手中铁枪便被狠狠的投掷了出去,划破雨夜直刺最前面的韩当。同时抽刀在手,追着铁枪便扑杀了过去。
西凉兵马见华雄如此血勇,也是紧追其后,与韩当的本部人马厮杀做一团。
韩当一刀劈开当胸袭来的铁枪,双臂一阵发麻,不由暗自皱眉,冲击的势头也被打断。
见华雄持刀扑来,想也不想便是一招力劈华山使出,似要将华雄从头到尾一刀两断!
华雄身形急转,飞快躲过韩当这居高临下的一击,同时手中唐刀便削在了韩当的战马上。
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便一头向前栽去,韩当临危不乱,纵身跃马之间,手中长柄大刀骤然变换,一记苏秦背剑便挡在了自己身后。
果然在下一刻,华雄的唐刀便狠狠的砍在了韩当的后背,正好被长柄大刀挡住。发出一阵金戈相交之声。
韩当身形借势前冲,躲过了华雄的下劈斜削后,脚下猛然一顿带起一片泥水。便飞快调转身形与追击而来的华雄杀在了一起。
韩当虽为孙坚所赏识,追随孙坚四处征伐周旋,数次冒险犯难,陷阵擒敌,屡立战功。被任命为别部司马。
当韩当却不是江东人,甚至连南方人都不是,他出身辽西郡令支县(今河北迁安)人,身形高大不输华雄,长于弓箭、骑术并且膂力过人。
此时与华雄雨中步战,是丝毫不惧,大刀挥舞之间与华雄的铁枪撞在一起。每一次相撞两人都发出一声盖过雷霆的巨吼。
在天上雷蛇的照耀下,就犹如两个小巨人在泥水中野蛮厮杀。惊得那些兵马都是不由自主的避开了两人交战的区域。
华雄虽然受符纸加持,但与黄盖连番大战,已然消耗了不少体力,小腹处的箭伤也是隐隐作疼。
一时间居然拿不下韩当!
好在手中唐刀锋利轻便,华雄总能逼得韩当变招防守,所以倒是在气势上隐隐的压住了韩当。
就在两人杀的难解难分之际,变故突生!
几乎是同时,前后都是传来一声大喝:“韩将军莫急、黄某来助你!”
“兄弟们!杀穿了!快调头杀回去!接应华将军!”
正在交战的华雄和韩当都是心里一惊一喜,显然这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的搭配让他们都是有些难以适应。
居然是都后退两步,死死地盯着对方,片刻之后,再次揉身上前杀作一团!
黄盖拍马而来,直接加入战团,长枪直刺华雄后心,华雄仿佛在后背长了眼睛,居然在挡住韩当攻击之后,一个趟地滚躲过黄盖的长枪。
然后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飞快翻滚数圈,直接纵身起跃,脱离了韩当和黄盖的攻击范围,
在一刀将一名敌人斩落马下之后,是翻身上马发出一声大喝:“兄弟们,随我冲!冲破敌阵!杀散他们!”
原来华雄已经是听清了前方的那一声大喝,那是有人趁着自己与韩当交战之际,率兵杀穿了敌阵。
如今当务之急,并不是与韩当和黄盖缠斗,而是要扩大战果,彻底的撕开敌阵。进而杀溃敌人。
战斗到这个时候,华雄心中也是焦虑万分,刚才激战正酣,凶险无比。还没在意周围的形式。
如今一眼扫去,短短时间内,火把已经被浇灭了大半,只有一小半在士兵的护持下,还释放这微弱的火光。
只是这鬼天气风大雨大。那些被护在队伍中间的火把,也是奄奄一息。眼看就活不久了!
“杀!”
华雄骑乘战马,高大的身影就仿佛是一道旗帜,周围的西凉兵马再次聚集而来。是舍了后面追过来了韩当、黄盖两人的兵马。
与杀穿敌阵的西凉兵马前后夹击,飞快的撕碎了敌人的阵型,少了韩当这个主将的指挥,那些豫州兵马开始迅速的溃败。
犹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等到韩当和黄盖追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势已去。
韩当一声长叹,拦住还要再战的黄盖:“黄将军,事不可为,我们已经败了,快走!”
黄盖心中不忿,却是没有抗拒韩当的命令,这次伏击韩当才是主将。自己只是副将。
将令不可违!
只得是与韩当一起在乱军中收拢兵马,向外突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