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确定方向目标时,会有一种力量在支撑自己。这段时间迟勇感觉很累,不仅仅是公司事务,现在博物馆工作就把迟勇忙得不可开交,当然迟勇晚上还要在洞里寻找。但累归累,迟勇心中有一种探寻的快乐感,支家秘密可能就会在他手里被解开。
晚上吃过饭,迟勇与李和又下到洞里继续寻找,但当他们走到昨晚工作标记位位置,朱仁下到洞里喊他们。
“迟总,外面有人敲门。”迟勇不让朱仁先开门,他和李和爬上洞口后,把东厢房门锁好,才让朱仁去开门。
敲门的是支详谦,迟勇很纳闷,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老支来了,这段时间去哪做活了?”迟勇笑着把支详谦迎进屋。
“也没啥可干,本来想再回那家工厂当保卫,可人家闲我年龄大了,不要了。”支详谦轻轻地说。本来迟勇从南回来后,想把支详谦留下,但支详谦说啥也不愿意,主要还是怕支玉平。
“那你还是来我这里吧?”迟勇真想支详谦留下,在迟勇心里,支详谦是一个很憨厚老实人,让他很放心。
“我再想想吧。”支详谦又轻声说。
这时朱仁给支详谦倒了杯水,支详谦紧张的站起来,“哎呀,迟总,您这样客气了我都坐不住了。”
迟勇看到支详谦这样,心底越发生出可怜之心,他感觉这个人不容易,一生也没娶个媳妇,心地还那样善良老实。
“哈哈,老支,来我这就是来家了,你可别见外。”迟勇笑着说。
“迟总,我有个事想和你说,本来上次想和你说来这。”支详谦说完看看朱仁、李和,迟勇就明白了,他让朱仁、李和到别的房间去。
“老支,有啥事,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帮到的,你尽管说。”迟勇递给支详谦一根烟,给他点上。
“迟总,不是求你的事,而是有件事我感觉还是要告诉你。”支详谦吸了一口烟,慢慢说。
“哦,你说。”迟勇刚开始以为支详谦是来求助自己,没想到还不是这样,就感觉奇怪了。
“哎,这事憋了好久了,索性说出来吧。”支详谦喝了口水。
“迟总,你记得前段时间你问我家那个尼姑事情吧,”迟勇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老支,记得,你接着说。”迟勇也喝了一口茶。
“哎,说起来自己都感觉丢人啊,我爹曾经留经留下一本日记,我也是偶然发现,我才知道那个尼姑的事。”支详谦说。
“哦,你父亲怎么记述的?”迟勇惊奇地看着支详谦。
“我爹在日记里说,那个尼姑还俗后突然进入我家,刚开始是当佣人,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支家姨太。唉,说起来丢人啊。”支详谦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迟勇问支详谦。
“我爹说对外还是把她当佣人,对内就是二房了,支玉平可能就是那个尼姑的种。”支详谦说到这里,迟勇惊奇地看着支详谦。
“那就是说你爷爷后来娶的那小老婆没有生育?”迟勇又问。
“是啊,但那个尼姑一直受我小奶奶欺负,最后离家出走,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支详谦说。
“那这个尼姑后来带的那个女孩是谁?”迟勇不解地问。
“那个女孩可能是收养的,但我爹没怎么记述,只是说这个孩子后来也跑了,听说后来到跑到了台湾。”支详谦刚说完,迟勇惊呀的说,“跑到台湾了?”他突然想起前几天来博物馆参观的那个女人,听声音挺像台湾口音。
“是啊,我爹只记了一点,再后来我就不清楚了。”支详谦说。
送走支详谦,迟勇陷入深深地思考,如果照支详谦这样说,他以前推理都不正确,看来连支玉平都不知道他亲妈是谁,支详谦把这个秘密藏的太久了。这时朱仁、李和也进来了,迟勇把支详谦刚才说的给他们说了一下,并告诉他们一定要保密。
李和认为支详谦父亲多少年了都不敢进老宅,看来他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记述下来。但那个还俗尼姑究竟去了哪里,这是一个不解之迷。
迟勇如果前几天来参观那个女人是台湾来的,那从年龄上推算不像,难道那个女人是那个女孩的后代?迟勇反复分析,他搞不懂,当初支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推断,那个女人的到来与支家有关系,也是为宝贝而来。
第二天,博物馆又迎来了一批南方来的游人,他们对迟勇所收藏古董赞不绝口,但迟勇没把心思放在这里,他让李和给他们当解说员,他还在思索支详谦所说的话。
迟勇想不如去趟旅店,查一下那个住店女人的信息。
赵大痦子一看迟勇来了,赶紧把迟勇让进屋。因为迟勇的生意兴隆,当然也带动了他的客源。现在抹葵峪村都把迟勇看成是财神爷越传越虚,有的说他是大老板,有的说迟勇家里有很大背景,反正说啥都有。
“赵老板,生意兴隆啊!”迟勇笑着对赵大痦子说。
“托迟总的福,如果没你的店,我哪能这样天天爆满。”赵大痦子也笑着对迟勇说。
“老赵,我来打听一个人。前段时间你这里是不是入住了一下四五十岁左右的南方女人,听口音像台湾人,你这里还有记录吗?”迟勇开门见山就问。
“迟总,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这个女人隔一段时间就来,这不刚退房不久,我给查一下他的信息。”赵大痦子边说边查电脑记录。
“迟总,找到了,这个女人不是台湾人,她叫程雪敏,是厦门人。”赵大痦子告诉迟勇。
“程学敏?”迟勇想看来当年那个小女孩一定是去台湾嫁了一个姓程的男人,但为什么这个女人信息是厦门?迟勇又一想,现在做个假证不是很容易吗,这个女人一定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估计名字也是假的。
李和见迟勇回来了,告诉迟勇,今天又做了一笔大买卖,原来有人买了件迟勇收藏的古董,没还价就拿走了。李和把钱交给迟勇,迟勇让李和进屋来说话。
“李和,我现在越来越感觉,那个消失的女孩当初一定干了一件大事。”迟勇对李和说。
李和没想到迟勇还在想支详谦说的话,而且盯住支家丢失的那个女孩。
“迟总,难道那个女孩与支玉平他爹也有一腿?”李和说完,迟勇心咯噔一下,对了,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本来迟勇是想推理那个女孩杀了支家人,而后逃走了,但李和这样一说,那迟勇新推断又出来了。
“分析的有道理,我估计那个女孩被支老爷子给糟蹋了,然后把支老爷子给杀了,自己就跑了。”迟勇说。
“跑到了台湾,嫁了人,生了孩子。”李和顺着迟勇的分析继续说。
“对,李和要是这样算来,那个女人至少应该是那个女孩的孙女。”迟勇想到这,心想如果这个女孩怀的是支家种,那也比支玉平大多了。
“唉!太复杂了,原来这支家还有这么多秘密。”李和说。
“在外面我们不能瞎说,我们只是推理。”迟勇告诉李和。
迟勇脑海里渐渐浮出一条完整的推理。但迟勇现在不想告诉李和,怕知道人多,对自己不利。
迟勇把这些片断连成线,他感觉那个尼姑可能被支玉平他娘杀死,但地窨下面那具白骨是谁呢?难道是喜欢那个还俗尼姑的?
不对,迟勇一下又把自己推理打断,一个还俗尼姑感情不可能那样复杂,那如果不从感情这条线分析,这个尼姑与这件事就没关系,也或者与跑掉的那个女孩有关系。
迟勇又陷入迷茫,支家存了太多不可思议东西,让他一时无法连成线。如果那个女孩还活着的话,或许他就是解开秘密的钥匙。
晚上,朱仁、李和准备好下洞的物品,迟勇告诉他们今晚不挖了。
朱仁、李和看出迟勇心思,迟勇一定被支详谦的话所启发,或许迟勇又有新的想法。迟勇让他们两人坐那里喝茶,又拿出那本古诗书翻看着。
“迟总,看来支玉平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亲妈是那个尼姑。”朱仁笑着对迟勇讲。
“瞎说!千万不要说出去,如果支玉平知道了,对支详谦不好。”迟勇告诉朱仁。
“胖子,你就喜欢听这些八卦,迟总是想通过他们这个复杂关系,看看究竟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啥也不懂,别在这瞎扯。”李和想,现在必须保密,要让支玉平知道了,那迟勇非得怪罪他两。
“我在想,支家这些人肯定是围绕一件很重要事情,要不不会出现那么多让无解的事,你看尼姑走了,女孩走了,支老爷子又莫名其妙死了,中间肯定有件事。”迟勇闭着说着。
“迟总,会不会为了那个小金佛?”李和一说到小金佛,迟勇睁开微闭的双眼,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小金佛呢,看来这个小金佛是所以关系中最为关键之处,记得顾林也提到过,难道整个支家发生的怪事,都是因为小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