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微分析道:“也就是说,即使一开始义安郡主不想给庆王世子冲喜,但是为了摆脱康王妃的控制,她只能想办法在庆王府立足。而最好的立足办法就是将姜延峰治好。”
宴景年点头,“应该是这样。”
“那康王府这位二公子来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崔知微又问。
“肯定是来找咱们合作,但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那位四皇子又是怎么回事?”崔知微又打听起另外一件事。之所以好奇,是因为她从未见过四皇子,也从未听说过肃宗对四皇子有多宠爱,但是京城的人却都这样在传。
“你应该没见过四皇子,也没听说过四皇子。”
“对啊!所以才比较好奇。”
“实际上四皇子只比我大一岁,好多事小爷我也是这两天才打听到的。”意思是他之前也不太了解四皇子。
崔知微瞪了他一眼,“少废话,赶快说。”
“嘿嘿,小爷我不是得想想要怎么说吗。”
“你以前说话怎么就没这么吞吞吐吐的。”崔知微一脸狐疑看向他。
宴景年俊脸微微泛红,“小爷我不是一直这样。”随后大致给崔知微讲解了一下四皇子的事。
四皇子姜玄瀚其生~母郭嫔,是肃宗通房丫头出身。在肃宗众多妃嫔当中虽然不是有多受宠,但对于肃宗来说,算得上是比较特殊的一位,说是当年和齐氏一样保护过肃宗。只不过其出身卑微,才没有进到妃位。
说到四皇子受宠一事,还得从他出生之前说起。
那段时间肃宗时常做噩梦,导致他精神头特别差,不敢入睡。即使太医想尽办法,给他用各种安神药,安神香也是无济于事。
后来还是国师给他算了一卦,说是等郭嫔诞下麟儿,那孩子会替肃宗挡下所有灾害,肃宗的症状才能好转。
果然,在一个月后郭嫔诞下一子,也就是四皇子,而且还真就是打从他出生起,肃宗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肃宗大喜,自然对他宠爱有加。可是也真应了国师的话,四皇子就是替肃宗挡灾的,打从他出生到他三岁大病小病不断,随时都有可能夭折。
“后来呢?”崔知微追问。
“后来皇上怕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就叫国师帮忙,国师让他远离京城养在别处。”
“那皇上就不怕四皇子离开后没有人替他挡灾吗?”
“据说国师帮皇上看过,他命中最大一个劫难已经过去了。偶尔有些个小毛病对于皇上来说不算什么,但可能会要了四皇子的命。”
“那四皇子之后去了哪里?”崔知微问。
“不知道。”说到这,宴景年警惕地朝周围看了看,待确定没有旁人后压低声音说,“还有个秘密,说是四皇子的命和皇上相辅相成,一旦四皇子出事,皇上必将遭到反噬,所以当初皇上才会那么宝贝四皇子。”
崔知微眯了眯眼,“这么机密的事都能被你知道?”
“那是。”宴景年得意地挺了挺胸,“你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是灵鸟帮你打探到的吧?”
宴景年笑了笑,“除了它,还能有谁打探消息这么方便。”
“可是你也不能太大意,一次两次还好。你可别忘了,上一次灵鸟就被困在了阵中。如果不是陈酒叔,换个旁人你的秘密极有可能会不保。”这点陈酒还特意和崔知微保证过,绝对不会和别人提起。
“我晓得了。”
崔知微又一脸严肃好心提醒:“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话也切莫再跟旁人提起。”
“所以小爷我一开始才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算是解释他之前的扭捏行为。
“好吧,就当我没听过。”
宴景年撇了撇嘴,“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好了,我让你打听的另外一件事呢?”这才是崔知微见宴景年的目的。
“你是说岳子明和谭三小姐的事?”
“对啊,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这件事还得从岳夫人和钱三娘说起。岳夫人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让岳子明娶钱三娘的女儿是因为钱三娘答应事成之后给岳夫人一大笔银子。钱三娘之所以要让自家女儿嫁给岳子明,是因为她两个女儿都是庶出,还不算漂亮,想要嫁个高门大户并不容易。即使岳家已经败落,好歹也是伯府,说出去也好听。”
“那岳子明之前不是不想娶谭家姑娘吗?”
“当然也是钱闹的。好像是钱三娘把之前许诺给岳夫人的钱答应给岳子明。”
崔知微一听这话就来气了,“那他还要娶我表姐干嘛?”
“他当然想娶你表姐了,你表姐嫁给他可算是低嫁,而且你表姐还比谭家三小姐漂亮。”
“他这分明是脚踩两只船。”崔知微越说越来气。
宴景年摆了摆手,“非也。”
“什么意思?难道这还不算脚踩两只船?”
“他是想娶你表姐为妻,纳谭家三小姐为妾。只不过他没有跟钱三娘还有谭家三小姐挑明而已。”
“哈,你的意思是一妻一妾就不算脚踩两只船了呗?”看来男人所理解的只娶一个妻子和她完全不一样。
“小爷我说的还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崔知微说完,还凶巴巴瞪了他一眼。
“又不是小爷我犯错,你瞪我干嘛?”宴景年小声嘟囔了一句才解释,“是他同时还在和孟翰林的嫡次女勾勾搭搭,也就是说,他不光脚踩两只船,而是三只,甚至更多。”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有三皇子俊美吗?他有我大哥有才华吗?不过一个没落的伯府公子,一个小举人而已。”崔知微真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牛的时间管理大师。
“等等,难道你也那么肤浅觉得三皇子俊美?”提起这个,宴景年不乐意了。
“难道不是吗?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难看出来吧。”
“他一个瘸子,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崔知礼给姜玄澈治好腿的事除了他们一家,外面的人并不清楚。
“人家又不会瘸一辈子。”
“小爷我才不管他是否瘸一辈子,你说他俊美小爷就不高兴。”至于这股醋劲儿哪里来的,宴景年觉得都是闯阵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