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男不悦的质问他,而且也暗自警醒,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她是死也不会嫁的!
虽说这些日子她的确是意识到自己对骆晋轩是不同的,但凭心而论,真的还未到非君不可的地步。
从前她独自生活时的确从未想过嫁人之事,更何况灭门之仇尚未得报,她更是无心于儿女私情。
可是在看到夜啸寒对楚墨璃的体贴入微后,在看到了楚墨璃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光彩之后,她是真的动摇了,是真的也想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体会那种一生一双人的专情。
也正是因为此,现在的她是无法接受不纯粹的感情。
若骆晋轩娶她只是为了他所说的那些目的的话,她宁愿这辈子孤独终老。
显然,以骆晋轩的迟钝是全然不会理解到此时上官若男五味杂陈的内心。
“当然了!”骆晋轩依旧是一脸的兴奋:“只有不停的刺激他,那家伙才能放下负担娶妻生子不是?”
他虽然出于单方面的和楚墨骁极其不合,但也还是挺同情他总是独自背着沉重的负担生活。
没有听到期盼中的答案,在上官若男正失落之际,骆晋轩有些难为情的道:“再说了,若是不赶快将你娶回府的话,万一你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就好像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般,骆晋轩突然满脸紧张:“所以我得赶快把你给娶回去!”
“小爷什么眼光?小爷看中的女人自然是一等一好的,所以小爷喜欢别的男人也会喜欢……”
骆晋轩神情傲娇的道:“所以说,还是赶快娶回去最安全,省得被别人惦记让小爷我心里膈应。”
说完之后,完全不给上官若男回味感动的机会,骆晋轩依旧傲娇的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晋轩是认真的。”
上官若男这才发现楚墨骁竟是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中。
突然她也意识到了骆晋轩为什么会如此着急的离开,想来他早就察觉到楚墨骁的存在了。
“骁大哥。”
楚墨骁走到她面前,柔声道:“晋轩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他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第二天,骆晋轩要娶上官若男的消息便传回了越王府中,而且是诸多不同的版本,让楚墨璃觉得就像是在说书一样。
“我还真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利落。”
夜啸寒为她剥着桔子:“所以说晋轩一旦开了窍是雷厉风行的。”
楚墨璃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知道了,这世上的男子就你那两个师弟最好最出众行了吧?”
这世上恐怕也没有比夜啸寒更为护短的人了。
骆晋轩和骆承绝这两个师弟,任他怎么欺负都行,可是却不许外人欺负,否则后果真的会很严重。
夜啸寒将剥好的桔子塞进楚墨璃的嘴里:“今日下朝后,晋轩独自留在了宫中,现在想想他当时的正襟危坐的模样,想来是要去向皇上请旨赐婚。”
楚墨璃颇为担忧的道:“皇上不会不答应吧?”
虽说上官若男出身名门,可是上官家早就被灭门,上官家的剑庄也早已灰飞烟灭,现在的上官若男说白了只是一介平民。
可是骆晋轩不同,他可是亲王世子,是最受皇上宠爱和纵容的亲侄子,他会允许自己的亲侄子取一个全无身份的平民吗?
夜啸寒却完全漫不经心的道:“管他呢,这些都是晋轩自己事情。”
就算皇上真不同意,相信以骆晋轩的手段也定然会迫得皇上答应的。
楚墨璃见他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你这个师兄想想也是醉了。”
两人正说着,端王楚绍谦兴致勃勃的出现。
“何事让父王如此开心?”
难得见自己父王笑得这么灿烂,楚墨璃不禁好奇。
不知何时躲在楚绍谦背后的骆晋轩突然探出头来:“那当然了,端王叔以后多了我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婿,自然是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女婿?!”
楚墨璃不解的看着笑得开心的两人,实在是弄不明白骆晋轩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跟着他们进来的楚墨骁全无表情的道:“皇上已下旨封若男为郡君,以后她就是父王的义女了。”
楚墨璃愣了一下,随即也笑开了:“竟还有这种好事?”
她一直觉得端王府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实在也是孤单了些,没想到上天这就又给送来了一个。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卖关子的骆晋轩对楚墨骁点破他极为不满,自顾自的嘟囔着:“我自己事情就不能让我自己说吗?”
楚墨璃也是完全不理会闹情绪的骆晋轩,兴奋的问楚绍谦:“父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绍谦笑着道:“我也是没想到皇上竟会下这道旨意。”
若是能照顾好上官若男,相信雪凝地下有知也会备感欣慰的。
完全没有将骆晋轩抗议放在眼里的楚墨骁直接道:“皇上对若男的江湖出身颇有微词,轩世子为了让皇上下旨赐婚,也为了不让若男受委屈,所以给了皇上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提议。”
“哦!”楚墨璃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看向骆晋轩:“原来如此!”
骆晋轩难得的俊脸一红,但气势上却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怎么,不行啊!”
在这种大喜的日子,楚墨璃也没有再调侃骆晋轩,问道:“若男呢?她怎么没来?”
心情愉悦的楚绍谦仰大笑出声:“若男不好意思了,一个人躲在房里不肯出来。”
同样笑得开心的楚墨璃再次问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了?”
“皇上的意思是定在明年开春之后……”楚绍谦看着难为情的骆晋轩:“可是晋轩等不了,非得两个月后大婚。”
“两个月?这时间是不是也太急了些?”
面对楚墨璃的质疑,骆晋轩极为不悦的反击:“当初你和师兄的婚期不也是只有几个月吗?”
夜啸寒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我们那时候是情况特殊。”
楚绍谦微蹙起了眉头:“两个月着实也是仓促了些,就是嫁衣也没那么快能缝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