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答案,从来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夜啸寒只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的摊坐在身后的榻上(锦绣嫡妃:绝色王爷赖上门174章)。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前世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就因为他迟了一步,等赶到的时候她的尸身都已经凉透了。
这一世,他以为能好好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可还是因为晚了一步让她受此重伤而性命垂危。
是的,他是真的怕了,怕前世的悲剧会再一次重演。
虽不知是谁暗中下此毒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一心要置于璃儿与死地。
先一步恢复了冷静的楚墨骁将心底所有的不安、恐惧和心痛全都压下去,拍了下无忌公子的肩膀,郑重的拜托他:“无忌,璃儿的性命我就将给你了,无论如何我请你……求你,一定一定保住她的性命!”
舒了一口气的无忌公子对上他的双眸,亦是认真的回他:“墨骁,我只能说定会竭尽所能,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虽说医者父母心,可就算是好兄弟,他也不能给楚墨骁不切实际的虚假期待。
楚墨骁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握紧双拳再放开后,坚定的嘱托他:“一切就交给你了!”
无忌公子喂昏迷中的楚墨璃服下一颗赤色的药丸后,命人点了一柱香:“这凝血丸对止血有奇效,半柱香后就会生效了。”
“稍后我需要你帮忙。”无忌公子冷静的道:“将她身上所有穴道全都封起来,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护住她的心脉,若能阻止毒侵心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情形危机,楚墨骁也只能一再说服自己冷静,郑重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在无忌公子尽心准备一切之时,楚墨骁走到浑身无力坐在榻上的夜啸寒面前:“这种性命攸关之时,我们不可自己乱了方寸。”
若是连他们都没有信心的话,那此时徘徊在鬼门关上的璃儿该怎么办?
“啸寒,你振作点儿,璃儿她现在需要我们的支持!”
夜啸寒缓缓抬起头,失了焦距的目光有些涣散:“墨骁,我不骗你,我现在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楚墨骁见他紧握的双手不停的在颤抖,冷静的安抚他:“璃儿对你很重要,对我也一样重要!”
“她现在需要我们的支持,或者说她更需要你的支持,明白吗?”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璃儿对啸寒是不同的,只不过她自己还未意识到罢了。
“啸寒,不管你曾经经历何种可怕的噩梦,但现在是上天给你重新来过的一次机会,你难道连这一次都要错过吗?”
自从那一次与璃儿产生共鸣之后,他便总是能进入她的梦境之中,在她的梦境中看到了前世所经历的一切。
原来前世他们父子竟全都惨死于骆承泽的阴谋之下,他的璃儿也被骆承泽利用抛弃,最后竟惨死于荒郊野外。
更让他心疼的是这一世,她独自承担着这一切,默默的为了保护父王和他这个兄长而耗费心力。
也正因为得知了一切,所以在夜啸寒的行为举止中发现他也如璃儿一般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
听到他的这番话,夜啸寒突然冷静了下来,像是在说服自己般喃喃自语:“你说的没错,这一次我不能再错过!”
对守在门外的骆晋轩嘱咐好好守着院子不许任何人接近之后,二人便配合无忌公子将接连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楚墨璃的体内护住她的心脉。
“噗”的一声,深陷于楚墨璃体内的箭被拔出,因为巨毒蔓延而变成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楚墨璃亦是口吐鲜血。
“别分神,以真气护住心脉。”早已满头是汗的无忌公子厉声吩咐在一旁待命的夜啸寒:“啸寒现在以内力尽可能的将毒逼出体外。”
流苏已按他吩咐前去调配解药了,但在解药调配出来之前,只能以此法尽可能减少她体内之毒。
守在院子中的骆晋轩在院中来回踱步,直到房门被打开,整个人都似是虚脱了般的无忌公子出现在眼前,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突然涌到了嗓子眼儿。
“如何了?”骆晋轩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无忌公子虚弱的倚在门框之上:“暂时保住了性命。”
还未来得及高兴,骆晋轩便捕捉到了他话中之意:“什么叫暂时?”
难道璃儿还处在危险之中?
无忌公子实在是无力答他的话,接着从房中出来的夜啸寒道:“性命无忧,只要能准时服下解药就没问题了。”
为防万一,楚墨骁一直以真气护着她的心脉动,直到流苏将煎好的药端来喂她服下,这才安心的收了手。
服下药一盏茶的时间后,诊脉的无忌公子这才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行了,可以放心了。”
得到他这样肯定的回答,一直强迫自己冷静的楚墨骁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沁湿了。
为免打扰到楚墨璃的休息,众人到院中谈话。
“能在我们三个眼皮底下逃脱,我实在想不出是何人。”骆晋轩大感头痛的揉着额头。
楚墨骁分析道:“现在我们只知对方轻功了得,但对于他的武功路数却一无所知,要追查起来真的是很困难。”
“此事很明显是冲着璃儿来的,所以主谋定然就是我们身边之人。”夜啸寒极为笃定的道。
见三人是全无头绪,无忌公子提供了他们一个线索:“或许你们可以从关外查起。”
夜啸寒眼角抽了下,问道:“为何?”
“郡主所中之毒名为罗刹散。”无忌公子缓缓道来:“我曾听义父说起过,此毒只有绾羽宫才有。”
骆晋轩好奇的问道:“绾羽宫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
“绾羽宫是关外一个神秘的组织,但听闻已被灭门,十多年来并未再听说任何与之相关之事。”夜啸寒沉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