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看了看围观群众,笑道:“抱歉,让各位见笑了。只不过这事儿我必须让关兰跟我太太解释清楚,不然闹起来没完哪。”
有人哈哈了一声,道:“北少说笑了,如果是误会,当然应该尽早解释清楚的好。”
季北笑着点了点头。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的日子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这不,季北毫不犹豫地把陈家也给拉下水了。
跟那些老头寒暄了几句,有人问季北:“北少这趟回米国,打算呆到什么时候?”
“总要等老太太脱离危险。”
“哈哈,您说的有道理。不过您和老夫人的关系真好,让给人羡慕啊。”
“哪里哪里,老太太把我养大,跟我的亲生母亲是一样的。”
寒暄了几句,该去晨练的去晨练,季北又上了楼,从外面开了门。
薛迷睡熟了还没醒。
季北也有点受不了,实在管不了待会儿起来会不会挨骂,直接扑倒在她身边,也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中午。
季北庆幸的是自己比薛迷先醒。
他低头看了怀里的人半晌,想去亲吻她花瓣似的双唇,都已经低下了头,又不敢碰。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而没过多久,薛迷也醒了。
她一开始睡得很不安稳,只是后来感觉自己好像躺进了一个舒服的摇篮里……
接下来她的睡眠就很沉很沉,几乎没有梦境了。
等她睁开眼,刚披上睡袍,就先查了查邮件。
果然收到T市那边律师事务所发过来的邮件,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案子有了新进展。
薛迷想了想,直接打了电话过去,问易天成:“什么新进展?”
易天成笑了一声,道:“薛小姐,你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沙哑,不会到了这个点,才刚起床吧。”
薛迷没理,只是又问了一句:“什么进展?”
“薛小姐,别急啊。”
薛迷就有点烦躁了:“如果您现在不方便说正事,那我们先不联系了。”
易天成这才道:“关兰被召唤回国了。”
薛迷一愣。
她知道刚开始,关兰并不打算出庭,而是打算直接由律师出庭把事情解决。
因为是跨国案件,法院方面也觉得,把人召唤回国可能会比较麻烦。
没想到她这就回国了。
而且昨晚她还在米国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尽快回来。关兰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基本上就是任人宰割。我们最好速战速决,免得出什么变故。”
“什么叫状况很不好?”薛迷问。
易天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本来是机密,不过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讲规矩,告诉你也没什么。”
薛迷:“……”
“关兰是被人押送回国的,然后单方面通知了我这边,罗家人那边还不知道她的踪迹。”
“你的意思是……”
“关兰现在等于被软禁的状态。董萌好像发现苗头不对,打算收手跑路了。”
薛迷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不捣乱,最好了。”
“不行啊,薛小姐。”易天成突然道。
薛迷顿了顿:“什么?”
“没有她,这个案子还有什么好玩。”
“易天成,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我怎么会让她跑掉?游戏开始了,可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
薛迷沉默了一会儿,道:“易天成,这是维权的官司,不是你的游戏!”
“那有本事,你就回来阻止我啊”,易天成笑道,“我很期待您能来阻止我啊。”
“易天成,你别乱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官司我给你打赢了不就行了?你维了权,而我也玩得开心不是双赢的局面吗?”
薛迷真是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匆匆洗漱了,换好衣服下了楼。
赛巴斯迎面遇上了她,英俊的面容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伊纳。”
薛迷白了他一眼。
赛巴斯:“……”
想起昨晚的事情,他的脸色又忽明忽暗,只是道:“我待会儿跟您解释。您刚起来对吗?想吃点什么?”
“我要吃米线。”
“那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我又不是电脑!自己不会去查啊!”
赛巴斯被她突然的脾气吓了一跳,愣了愣之后却没有发脾气,而是道:“是……您别生气,我马上让人去给您做。”
薛迷转了个身上楼。
赛巴斯用腕机吩咐了一下厨房,然后跟了上去。
“伊纳,我……”
薛迷倒是开着门等他呢。
女佣正在整理房里,赛巴斯看着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翻书的女人,一时语塞。
等女佣们都出去了,他才开口:“昨天晚上的事……是我的失误。”
薛迷心想那您还真是总失误啊。
“我实在没想到会这样,当时我忙着安置慌乱的客人。”
薛迷淡淡道:“您是庄园管家,关兰躲在庄园里,您都不知道?”
赛巴斯一时语塞,然后才无奈地道:“夫人藏的人,我也不能干涉。并且,我也没想到她把人藏进来是为了……”
算计你。
薛迷想了想,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都这样了。”
赛巴斯听了这话,心里却空落落的。
大概她不会再相信他了吧……
说起来真可笑,伊纳昨晚给了他一个惊喜。
她说,因为是他,所以她才相信……
可是没想到这惊喜眨眼的功夫就被破坏了。
赛巴斯也无能为力。
“我还想问问你易天成的事。他到底想干什么?我那案子已经够复杂了。”
赛巴斯沉默地听了,然后无可奈何地道:“您……就把案子交给他,然后,别管了。”
薛迷:“……”
“他会把案子解决好,维护好当事人的所有权益。您只要等着,关兰的赔偿,和公开道歉。”
薛迷眯起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赛巴斯有些无奈地道:“易他……偶尔会做些奇怪的事情。尤其是,兴致来的时候。”
薛迷顿时无语了,道:“你这意思是说,我就是那倒霉的,这个简单的案子,他来了兴致,想玩出新花样了是吧?”
赛巴斯讪笑了一声:“但是您放心,这起码说明他对这个案子很上心。”
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