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沉默的柳儿,此时着急了,指着萧慕没好气的道:“师傅,这是个坏人,你怎么能请他喝茶?”
“哦?”天澜挑眉,看萧慕一眼,笑着道:“他怎么成坏人了?”
“他本来就是坏人,撞到我了不道歉,还、还……”
“……还什么?”天澜挑眉。.odt.co新··中·文·蛧·首·发
柳儿的脸上露出几分悲愤之色,半晌才一跺脚,“他还出言调戏,极其的卑鄙无耻下流。”
“……”天澜嘴角抽了抽,转头看萧慕。
萧慕笑了笑,特别的正人君子,“柳儿姑娘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出言调戏你?我是那种人吗?你看我这张脸?我像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
“不要脸的,可不就是你!”
“哎,既然柳儿姑娘如此误会在下,那想必,是在下哪里做的不好,这才让柳儿姑娘耿耿于怀。既如此,我也没脸在待在这里惹姑娘生气了,我这就离开。”话音落下,萧慕转身就走,毫不含糊。
柳儿:“……”
她愣在当场,张着嘴,愣是没说粗一个字来。
这人,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般上道了?
天澜的眼里露出几分笑意,转头轻咳一声,看着柳儿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是太单纯了。将她养在这深山,让她的世界纯粹无比,却也少了几分见识,哪里是那小子的对手。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滑不留手的。他定然是看出了什么,这是想开溜呢?
但是,天澜能放过他?
大袖一挥,原本安安静静世外桃源般的小院瞬间杀机四起。那些花草瞬息间,变成了一支支能要人命的利箭,对准了萧慕。
若是他在敢往前走一步,怕是会立马被射成马蜂窝。
这看似美丽无比的院子,实则,却是一个杀气四伏的箭阵。
萧慕僵硬着背脊,脑门上落下一滴冷汗,不敢有丝毫的异动,眼里,也多了几分煞气。
可饶是这人背对着他人的脸上表情如何,开口的语气却是平静无比,带了几分吊儿郎当,甚至能听出几分笑意。
“前辈这是何意?”
“既然叫我一声前辈,我请你喝茶,你却转身便走。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前辈这是哪里话?误会一场。前辈赐茶,晚辈哪里有不受之理?只是令爱徒对晚辈误会颇深,晚辈不得已才选择离开。晚辈这是为前辈着想啊,我怕因为我,伤了你们师徒间的和气。”
背对着天澜的少年,一动不动,看不到脸,但是那把淡然带笑的声音,却还是让天澜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一声:好小子。
转头看柳儿一眼,淡淡的道:“既然是误会,解释开了,便没事。”
话落,大袖一挥,院子里再次恢复成了那花花草草的美丽景致,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场幻觉。
萧慕眨了眨眼,转过头,已然是一脸笑意,“前辈这玩笑可开的大了,晚辈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是吗?”天澜挑眉,“我看你挺好!”
“那是前辈错看了。”
“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没错看过谁呢!”话落,率先进了屋子,淡淡道:“柳儿,去泡茶。”
柳儿瞪着一双眼睛,不甘心的看萧慕一眼,转身走了。脚步重的,几乎每一步都恨不得将地下踏出个窟窿来。
萧慕无辜的挑眉,这丫头看着小白兔,脾气还不小。
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笑脸,跟着天澜进了那木屋。
木屋内,一张软榻,一张矮桌,窗口,摆着一花瓶,里面插着几朵鲜花。
处处透着精致,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是个很会生活,也热爱生活的人。
矮桌对面,天澜坐着,正盯着萧慕看。
萧慕也不客气,在天澜对面坐下了。
屋子里飘着一股香味,应是角落里点着的香炉里发出来的。空气中,却还是混着几分不和谐。
萧慕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天澜掏出一小瓶摆在萧慕的面前,“处理下你的伤口。”
话落,指了指萧慕脖子上的鲜血。
萧慕毫不客气,也不怕有毒,直接拿过来倒在手上就往伤口上抹,嘴里还嘀嘀咕咕:“女人啊,果然还是要温柔似水身娇体软的,像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凶残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天澜轻笑出声,“柳儿她不是故意的,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姑娘!”
“哦,不是故意的。”萧慕将手中的小瓶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郁闷的看着天澜,“前辈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不是故意的?这要是把我脑袋割下来,说一句不是故意的,那有什么屁用?”
天澜嘴角抽了抽,被萧慕这一口的粗鄙话弄的懵,道:“你这不是没事吗?”
“那是我运气好!”萧慕冷哼一声,“下次我去剁掉你家徒弟一只手,我也说我不是故意的。”
天澜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去,他看着对面的少年,这人虽像是开玩笑一般,但是他知道,这家伙,说得出就真的做得到。
他的神态语气无一不像是在说笑,但是他的眼睛,可一点都不像是说笑的。
“柳儿那丫头,是无心的!”天澜看着萧慕的眼睛,缓缓的道:“她从小被养在这深山,单纯如白纸,不懂人情世故,若做了什么事让你难以释怀,还请你莫要为难她。”
萧慕的脸,也缓缓的正了。他看着对面的天澜,一字一字的道:“我很怪!前辈现在要我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你若是真害怕我伤害柳儿,最好的办法,便是宰了我。可是你的态度……前辈,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客气?”
天澜笑了笑,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你迟早会知道为什么的。”
萧慕不说话了,他讨厌这种猜猜猜等等等的游戏,他没几分耐心。
天澜一看他这样,便忍不住笑了,“果真是……这凶残的本性和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当真是和某人如出一辙。”
“什么?”萧慕陡然间从座位上暴起,一双幽蓝的眸子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天澜,“你刚才说什么?”
天澜淡定的看他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打量萧慕一眼,道:“收拾好自己,看你这乞丐样,完全就不想跟你说话。”
话落,丢下瞪着眼睛的萧慕,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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