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古丽这几个人遇上了身手强悍的武林高手和身经百战的铁血护卫,根本就不够看的,很快就被人缴了械拿住了。
彻底制服了他们之后,双方才得到了算是平和的谈话环境,依古丽得知他们的确是来寻亲的,是自己人闹了个大乌龙之后,就算性子爽直也忍不住有点红了脸,狠狠地瞪了达瓦一眼。
要不是这小子没弄清楚情况就随口胡说八道的话,她怎么会冒冒失失就带人过来了?闹了笑话不说,还被人给抓住了,白白丢了面子!
“原来你们是蓝朵儿姐姐的亲人啊,早说嘛,我跟蓝朵儿姐姐关系可是很好的!”依古丽拍着胸口说道:“蓝朵儿姐姐嫁了人之后,可就再也没回来过了,我可想她了!”
误会解除,除了还有些讪讪的达瓦之外,别人都松了口气。
“我本来是为了寻找一种药材才来到南疆一代的,既然来了,总不好过门不入吧?”阮芷萱倒是很喜欢依古丽,这姑娘跟那些说一套做一套,人前人后两张脸的大家闺秀不一样,性子爽直的叫人讨厌不起来:“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呢!”
“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既然你是蓝朵儿姐姐的小姑子,那也就是我依古丽的好姐妹了!”依古丽很豪爽的认下了阮芷萱这个姐姐:“都到了家门口了,怎么还能住在客栈里面?要不是达瓦这小子闹出来的笑话,咱们还碰不上呢,走,到我们寨子里去住去,晚上我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围着火堆跳舞!”
达瓦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那我还算是立功了呢,要不是我误会了,他们想要找到咱们的地方,可还要费不少功夫呢!”
说完就被依古丽狠狠地瞪了一眼,缩缩脖子坐到后面去了。
达瓦倒还真算是做了件好事儿,要不然这几个人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找,想要找到夷人真正的聚居地可就费劲多了。
客栈的伙计们带着衙门的衙役们冲了进来:“就是他们闹事!打了我们店里的伙计,还招惹了夷人!”
当地衙门对夷人是相当忌惮的,夷人在南疆一代势力非常庞大,手段又有些神鬼莫测的,加上朝廷对待夷人的态度一向是以拉拢为主,他们也不愿意招惹这些人,一旦遇上这样汉人跟夷人起冲突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直接把汉人锁拿回去,敲诈一些好处之后再放人,那时候夷人的怒气也就差不多消了。
所以遇上这样的情况,在衙役们眼睛里面那都是能赚钱揩油的大好事儿,伙计这话才说完,一群人就抖搂开了锁链等物:“反了你们了,敢在这地界作乱!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去!”
“全都给我滚!”阮芷萱眉头一皱,拍了下桌子,呵斥道:“不问青红皂白不分是非善恶,这就是陈留县的衙门作风?只怕从上到下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酒囊饭袋!”
护卫们呼啦一下子围过来,腰刀出窍,虎视眈眈的盯着明显酒肉过度的衙役们,满脸不屑,就这样的废物,一个打十个也不在话下。
衙役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唾骂他们甚至反抗的人,对上那十几把明晃晃的腰刀,立刻就胆怯的后退了好几步,色厉内荏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官差动手!”
“官差?什么品级的?”叶知秋冷笑一声,难怪路上遇到石头寨的事情,查木和这样的汉子选择以血还血,就这样没有作为的官府,百姓还能指望什么?“你们面前坐着的可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永安郡主,怎么,陈留县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冒犯郡主!”
郡、郡主?!一群衙役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这不会是真的吧?
依古丽虽然不知道郡主是多大的官儿,可是看那些衙门的狗腿子哆哆嗦嗦的样子也知道应该身份不算低,听说蓝朵儿姐姐嫁的那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且在朝廷里身份很高,他的亲人身份不低也是常理:“哼,这可是我依古丽的姐姐,我们夷人的好朋友,你们这些人是想做什么?”
衙役们找不到台阶下,只好把气撒到客栈头上,要不是这里的伙计找到他们,他们能沦落到眼下这地步吗?
“好哇你小子竟敢蒙蔽官差,报假案是不是?”被一连串事情惊呆了的伙计瞬间就被几个衙役给围住了拳打脚踢起来:“这一定是你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就想找我们来给你当替罪羊了是不是?”
阮芷萱不愿意看他们窝里斗的肮脏嘴脸,哼了一声:“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依古丽,这样的地方我是住不下去了,那就麻烦你了。”
“这算什么?”依古丽高兴起来:“你愿意住到我们夷人那里去,我们只有高兴的!”瞪了堵住路的那些人一眼,解下腰间的鞭子上来就是一鞭子:“都给姑奶奶让开!咱们要离开了,别挡着路!”
一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姑娘发威,居然就让这些个满脸横肉一脸不善的男人们点头哈腰的让开了位置,这番情景看在阮芷萱几个人眼睛里面,不禁引起了不少深思。
南疆一代之所以难以治理,除了夷人等民族的确不好管束之外,这些毫无作为欺上瞒下的贪官污吏们只怕也是重要的因素之一。
“蓝色的菌种?”依古丽坐在阮芷萱的马车上,一脸新奇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闻言惊讶道:“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见过这东西?只是在哪里见到过,就有点想不起来了。”
就算如此,也让阮芷萱感觉极为惊喜了:“你真的见过?”
依古丽就是南疆土生土长的,她就算忘记了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也跑不出南疆这一块地方去。
一直表现的很沉默的扎克忽然抬起头来看了她们一眼,瘪瘪嘴:“我虽然没见过蓝色的蘑菇,可是粉红色的我可见过。”
阮芷萱摸了摸这孩子的头顶,这孩子好像终于从失去父亲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真是可喜可贺。
“对了,我就说我有印象的嘛!”听了扎克忽然插嘴的一句话之后,依古丽却是眼睛一亮:“前两年达瓦那个小子就曾经误食过一种长在大树底下的粉红色蘑菇,结果肚子疼了好几天,那种蘑菇旁边,就有蓝色的蘑菇,不过个头非常的小,要不是颜色真是好看,我只怕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