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五月北约组织在轰炸南斯拉夫过程中,五枚飞弹击中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炸死使馆内三名三国中国记者,引起双方关系紧张,历史称五八事件。
六月法国世界杯法国队夺冠成为最经典的世界杯没有之一,让年纪大一点的九零后热血沸腾一把。
以及将要发生的:九九年港澳回归,零零年中国加入WTO…太多太多的事情发生在这个辉煌和动荡并存的时代,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李向群,高建成等知道名字英雄,和不知道名字的英雄。
电视里直播的一切大事远不如真实去感受那样强烈,似乎国际上的事情离我们还很遥远,却又真实的发生在土地的另一岸。
在98年末香樟铺满街道的内陆小城,谢言和普通人一样上学下学,过着平凡偶尔又有漏点的生活。
与穿越小说中描写的穿越主角动一动金手指,就有几亿几亿的身家相比,谢言那个并不富裕的口袋里仅有一千多块钱,当然在同学之中也算小有身家的土豪了。
谢言的这只小蝴蝶扇动的翅膀改变的命运辐射的范围,仅限于家庭、身边的朋友,再远一点就是老街若颜服装店了。
平心而论谢言的重生不是成为赚钱的机器,而是想弥补学生时代所有的遗憾,那些错过的人,那些做错的事,以及未曾做过的事情。
也曾迷茫过,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但当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
谢言曾经看过这么一句话: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重生回到98年,为了纪念而纪念
至少重生让谢言自己明白一些道理,也开始怯生生地心疼起老爸老妈,或信誓旦旦或踌躇满志。
在斑驳交织的林荫下谢言送走了苏芩,她走的很洒脱就像天边的云彩,纵使人生轨迹和谢言又短暂的交集,那又变化莫测,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
谢言想起苏芩跳上公交车时返身对自己说的话:你的舞台不是偏居在落后的小城,而是外面更广大多姿多彩的世界。
外面的舞台是很大啊,可是,我却更想好好的享受校园的日子。谢言没志气的想着,也许自己这是俗人吧。
谢言和程可淑并肩漫步学校的广场上,大理石铺成的路面在十几年以后看来粗糙现在却十分的亲切,一栋教学楼的墙壁被球踢下来白色的漆面,露出斑驳泛黄的砖面,百年大计,教育为先的横幅落寞的被风吹动,暖暖的风也吹拂在他的额头前,柔软的中长发蓬松的潇洒的摆动着,有点类似于后木村拓哉的清秀。
吃完午饭返回男男女女们看到两人并肩齐走,纷纷叽叽喳喳的的讨论,谢言和程可淑并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而是面对面相视一笑,颇有点无言的默契在心中。
98年的学校管理制度和十几年的学校并无差别,高一学生同样是11点45下课,有大概二三十分钟的时间吃饭,夏天的话,会有午休时间,知道下午两点或者是两点半才上第一节课。这也是为了保证同学在下午第一节课能够听得进课,但学校领导从老师们普遍的反应调查来看,下午上第一节课是最不愿意的,因为同学们都处在懵懂和半醒半睡之中。
午休之前谢言照例打开桌子要把下午上第一节课要准本的书本拿出来,拉开课桌的抽屉一看,摆放整齐书本上面压着一封白色的信,洁白醒目。
谢言扭头过把刘磊打醒疑惑的问,“刘磊说中午有谁来了教室动了我的桌子吗?”
刘磊睁着睡眼哈欠连天地说,“我就比你先进来一步,哪里知道有没有人动了你的桌子啊,难不成有人给你塞了情书或者是你丢东西了。”
谢言把桌子抽屉里的白色信封用书本掩饰,面不改色的说:“没有,我只是问问而已,没你的事了,你睡吧。”
刘磊翻白眼骂道:“老子刚梦到一个胸大腰细屁股圆的漂亮女孩,你把我一打醒,什么都没了。”
“哦,我的错。”谢言飞速的说一句就不再理刘磊了。
谢言撕开信封的口子取出一封蓝色淡雅的信,有股蓝色海洋的味道,字迹很娟秀小巧,字如其人,可以看出主人是那种乖巧女孩子的性格。
谢言:
谢言,我们大概有十几天没联系了吧,和你之间无形之中形成隔阂,不想和你一见面就吵架,一是影响我的心情,二是不想就这样将我们的感情葬送。
我想,先保持一段距离吧!我们俩都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对方。我,或许就是那么无理取闹,我过于敏感,但这是一开始你便认识的我,对你,我不知道为何这么大火气,真的,所以想让我静下来,得给我一段时间。
至于你和程可淑,我无权干涉,不管你对谁的好,都在于你。相处这么久了,你是否又了解我,在这段时间你好好的想一想,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喜欢什么与不喜欢什么。
你对我的好从没有忘记,被你有感动过,但也有被你伤到过,有些事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我生你什么气,为什么对你不理不睬,告诉你也没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在你面前,在许多人面前,不会收敛,不说说话。也许我是被大家宠坏的孩子,若伤到你,抱歉。等你何时想明白,何时能和我静静地,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再来找我吧。
若,下次见你,还是一脸委屈,装作视而不见,那么请别怪我,选择走开。这几天的撞见,却像陌生人,全在于你,我已用微笑回复你的冷漠。
我,依旧是我,还是那个想要被你保护,疼的人。至于你,是否还想当我的保护者,知心者,给我安全感,像阳光一样温暖我的人,全在于你。
一切安好,勿念。
—小小
谢言看完这一封信心情沉重的吐出一口气,将那些些压抑充斥胸口让他有点轻微的窒息感全部释放出来。
苏小小到底还是舍不得谢言和自己的这段纯真的友谊,不想变成一个陌生人,这么多天快半个月过去了,谢言的沉默应对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说到底毕竟是一个纯真烂漫的小姑娘。
尤其是每次在走廊路过看到谢言冷漠的眼神,心里有些灼痛感,胸口有些疼,她不是坚强,只是伪装坚强。
她害怕谢言再也不会理她了,两人自己的维系就此断了,从此陌路,她更不想看到程可淑和谢言有说有笑,而自己像一只落败的丑小鸭那样避无可避。
谢言眯着眼睛在想着什么,窗外香樟妩媚的倒射出斑驳的剪影,暖风摇动了树叶打着旋儿飘落。
“是时候找个机会和苏小小和解了。”谢言想到了那个明眸善目的漂亮女孩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