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也不管是否合适,紧张地一下抓住了贾紫凝的肩,苦声哀求道,“贾小姐,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你去跟大哥说,我这几天已经深刻反省了,以后再也不做让他失望的事了,我不想在神堂这个危难关头被孤立,一旦这个难关过去,我没有出一点力的话,也证明我的价值到头了,我就会大哥撵出神堂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贾紫凝看着他布满愁云的脸,想到自己吓唬他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但即便他不求,她也会帮他出去的,正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她需要一个“保镖”替代薛笗烈陪在她身边,这样双赢的交易,她会毫不考虑地去做。
她佯装为难地沉默了片刻,有气无力道,“那我试试看……”
“谢谢!”
“你先别急着谢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之前说的惹恼你大哥的情况有多严重,如果我没办法帮你说情怎么办!”
一听是这个事,曹胖豁然一笑,“这个事不严重,其实就是你刚才说的出叛徒的事,我没想到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是我不好,我该尽心一点找出问题也就不会让大哥这么烦了。”
“就是这个?”话题到此轮到贾紫凝一脸的尴尬,害她还花了那么多的心思绕了一大圈来提点曹胖,想不到是自己多疑了。
回房间的路上贾紫凝还在郁闷,有些后悔刚才离开曹胖的房间太急,她似乎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明白。
想知道什么,其实曹胖的口风是最不紧实的,与其花掉太多脑细胞跟薛笗烈周旋,她怎么不好好利用一下跟曹胖的关系,或许她就能解答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张世孝跟她提起的,神堂跟黑海火拼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停下脚步,人已经站在主卧室的门口,小手搭在门把上欲落不落,心中在纠结着要不要再去找曹胖把话问清楚,刚下定决心,忽然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声,虽然隔着门,却听得很仔细,的确是从主卧室里发出来的,这间房属于薛笗烈,平时没有几个人敢随便进入,难不成他在房间里!
她猛然想起自己还在找他跟琳珑的下落,这俩人不会厮混到房间里来了吧!
事不宜迟,她抛却了找曹胖的念头,急不可待地推开门,正巧就看见薛笗烈一身刚洗罢澡的装扮站在大厅里,因为她脸上带着怒,推门而入的神情充满了让人浮想联翩的疑点,不由得让薛笗烈也轻蹙了眉宇,不解地看着她。
贾紫凝不动声色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发现居然没有其他人之后,怀疑的眼神盯上那道伟岸俊挺的身影。
“你干嘛洗澡?!”
他为什么要洗澡,难道已经跟琳珑办完事了,想“毁尸灭迹”?
被她这一问,薛笗烈不觉好笑,“我不能洗澡吗?”
“我是问你干嘛洗澡?是不是刚刚去做什么‘邋遢’活了?”她气哼哼地走上来,绕着他转了一圈,虽然没有看到琳珑,可不排除他已经跟琳珑办完事的可能,偷情老手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掉身上可能沾染的别的女人的味道,不让老婆查出蛛丝马迹,这种小伎俩在电视剧里早已经演熟演烂了,她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却万分不踏实。
薛笗烈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更不知道她现在为什么会很有精神地绕着他一圈一圈地走,还用审犯人的态度针对他,不过十几分钟不见,她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说话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贾紫凝催促起来,毕竟男人不会明白女人心中的焦虑,他越是拖延时间就越可疑,是不是在想借口来敷衍她?
薛笗烈轻笑一声,将手上的毛巾往她脸上一盖,大步走向卧室。
贾紫凝气恼地将毛巾扯掉,追着他问道,“这天也不冷,你早上才和我泡了浴缸,没理由一天洗几个澡吧!说啊,到底为什么洗澡?”
“想洗就洗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他坐在床边,深邃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份文件处,语气随意的答道。
贾紫凝冲上来,把文件一抢,背到身后,强迫他面对自己现在的不悦。
还没等她再次开口,薛笗烈双手环胸道,“放回去!”
“不放!”
“再给你一次机会!”
“十次机会都不放!”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反驳道。现在的薛笗烈别想威胁她,她笃定他心中有自己就不会对她动粗,当然,如果他真的抢回了文件,也说明在他的心中,她贾紫凝也不过是一玩物,根本不是他的真爱。
“不要拿我的正事来威胁我!”
“我现在跟你说的也是正事,只要你回答了,我就会把文件给你,你不能总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别人吧,人家有问题问你你就偏偏不答,我也是没办法才抢你文件的。”贾紫凝跟他摆事实,她不觉得自己问一句有什么过份的,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薛笗烈轻叹一声,目光微扬落在她过度严肃的娇容上,好整以暇的开口,“你想问什么?”
哼,还想装健忘!她是不建议重复说一次的。
“我问你为什么洗澡?”
“我也回答了想洗就洗,需要什么理由?”他懒洋洋的开口道。
“这个回答我不满意!”
闻言,他不得不深深地盯着她看了半响,才耐着性子解释道,“虽然说我们早上洗了鸳鸯浴,可后来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你不用出力当然不觉得累啊,我却是汗流浃背,不该洗个澡吗?”
贾紫凝站直了身体,表情郁闷地回望着他,百味杂陈的感觉一点点从心底泛开,酸溜溜地道,“你是跟别的女人汗流浃背所以回来洗澡吧!”
“谁?”他反问,别有深意的眼神扫过她清丽的怒颜。
她不自然地别开脸,“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瞧瞧这是什么态度?
贾紫凝气得小脸更加通红,大吼道,“反正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别想耍赖!”
“没有你说的那种事我何故耍赖?”
和她的盛怒想比,他的表情倒显得异常轻松自若,仿佛她现在说的一切都是欲加之罪。
贾紫凝没有说话,只是忿忿地瞪着他,她心里清楚,自己若把琳珑说出来,就证明自己吃醋,而且,她想要的是他诚实的态度,而不是她点破了他跟琳珑厮混的事后他才会知道东窗事发被迫承认,那种感觉是不一样,后者会让她更生气。
俩人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说话,薛笗烈脑筋毕竟好用,把她从进屋到现在这咄咄逼人的话联系起来,大概也知道她在吃什么莫名的干醋,心底滑过了一丝笑意的同时,俊颜上的神色岿然未变丝毫,就像偏偏不愿意给她那个痛快一样,死活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