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夙趁着他愣神的空当,扣动袖口的机关,发出一枚钢钉,将他的脖子‘射’了个窟窿。-叔哈哈-霎时,鲜血四溢,那汉子蔓延不可置信地向后仰倒了下去。
嘭的一声,震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王寒惊诧地望着宁青夙,又指了指躺倒在地的那汉子,似乎并不能理解宁青夙的所作所为。
“一个无视主子的下人,留着也是祸害!”宁青夙言简意赅地哼道,转身缓步离开了凶案现场。
月光下,她的步伐很飘渺,像在腾云驾雾的嗜血修罗,一样的决绝,一样的冷酷。
对她而言,一个奴才的命根本算不得什么。
“军师,他……”旁边一个小个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纠结的出声想要指责宁青夙。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被王寒打断了“随她去吧,主子都不管她,我们哪里管得了?”
“主子他不是走了吗?我们何不趁此机会除了那个‘女’人永绝后患?”小个子狠戾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里溢满了杀心。
他们这次行动完全是自发的,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命令,只是单纯的觉得宁青夙这个‘女’人该死。
“永绝后患?”王寒低声喃喃,看向了宁青夙消失的方向,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如果这个时候宁青夙突然死了,情况将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军师的意思是……?”小个子有些懂了,却还是忍不住反问。
“坐山观虎斗。”王寒言简意赅地回道。
“高,实在是高!军师果然高明啊!”小个子很自然地拍起了王寒的马屁,旁边众人跟着附和。
“高,实在是高!”
……
宁青夙远远的听到这个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只觉得所有的人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感觉这样活着好累,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带着面具的人,还要应付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她真的力不从心。可惜,她想逃却怎么也逃不脱。
想来这便是命运的安排,既然已经入局,必须得将这盘棋走完。
老天爷是无情的,不会怜悯任何人,你软弱,只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无尽的欺压罢了。
她算是看透这个世界了,所以,如果硬要让她在欺人与被欺之间做个选择,她当然会选欺人了。
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她只愿意站在最顶端,俯瞰众生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同时保护那些自己在意的人,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伤害了。
公孙若河也好,路石林也罢,她宁青夙可不是给他们推来推去的工具。
所以这一次,她想,她可以凭借实力,自己做出选择,再也不会任他人左右了。
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后悔,不会伤悲……
可,她究竟能做什么呢?
……
宁青夙心里揣着事情,脚步下意识的游走,完全没看路,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间寺庙。
渠让宣布盛佛之后,浩京城里凭空多出来许多间寺庙,有官方建的,也有平民和富商自发兴建的,可谓雨后‘春’笋,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宁青夙眼前的这间寺庙也是其之一,很普通,若是放在以前,她根本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是今天,此时此刻,她突然对那间寺庙来了兴趣。
渠让不是要兴佛吗?那让他兴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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