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此,柳清雅只是缓缓回了个白眼。
拉过被子,侧身躺下,“我困了,睡吧。”
涂枞闫挑眉,看着她的动作,愣了几秒,才回神,哭笑不得的抬手扶额。
“麻烦关下灯,谢谢。”
柳清雅拽了下被子,掩好被角,在枕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涂枞闫俯身,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了好一会儿,俯身,在她的肩膀上轻咬一口泄愤。
顺便抬手,关了床头灯,低声道:
“你这女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
柳清雅抿唇偷笑,就是不搭理他,任由他一人在那儿自言自语。
她才不要对一个不知节制的男人感到同情!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己!
这是‘血’的惨痛,她已经上过好几次当了!
“老婆。”
果然,没安静五分钟,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涂枞闫探手,搂过她的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颈间,深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柳清雅抿唇,依旧不答。
涂枞闫蹙眉,有些不悦,探过指尖,在她腰上的软/肉掐了一下,又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啃咬一番,才算是解气。
柳清雅咬牙,死死忍住,就是不搭理他。
到了后面,两人折腾的累了,天边透过一丝光亮,柳清雅在不知不觉间就真的睡着了。
“嗡、嗡、嗡……”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昨晚柳清雅睡得晚,好不容易想睡个懒觉,竟被手机震动给吵醒了。
她皱眉,气鼓鼓的翻了个身。
却忘了受伤的脚踝,动作过大,不小心碰到了扭伤的地方。
“嘶……”
柳清雅唰的一下睁开眼睛,拱起身子,去捂自己的脚。
原本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这下她是彻底给疼清醒了。
就连一侧搂着她睡觉的涂枞闫,也被惊醒了。
“怎么了?”
他迷蒙的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朝柳清雅看去。
“没事,不小心踹到了。”
柳清雅皱眉,咬牙忍着疼痛,对涂枞闫回了一句。
“给我看看。”
涂枞闫低声,轻捧起她的脚踝,放在膝盖上细细打量。
“真没事,就是那手机,一直在震动,吵死了!”
柳清雅扭头,嘟囔一句,不悦的朝床头柜看去。
上面那个手机,还在震动着。
大清早的,听到这声音,简直是够扫兴的!
“嗯,你先坐一下,等会儿我给你换药。”
涂枞闫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问题之后,将她的脚轻轻放在被子上,翻身去拿手机。
“你的。”
低头看了一眼,他将手机递给柳清雅。
“我的?”
柳清雅错愕,挑眉接过。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涂枞闫的手机在响呢,正想借此机会说一说他,让他不要把工作待到她们的生活中来。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电话,这就有点尴尬了。
“谁的啊?”
她低头,看了一眼。
见到上面显示的来电显示时,眸光穆然一滞。
停顿两秒,柳清雅接通电话,快速放到耳边,“喂?你……”
“你这个杀人犯!”
柳清雅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厉声打断了。
“你这个杀人犯!杀人犯……!”
女人的声音十分尖锐,一直在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柳清雅意识到什么,竟愣住了。
“挂掉。”
涂枞闫皱了下眉头,伸手夺过手机,二话不说替她挂了。
但柳清雅,却依旧是那个姿势没变。
“我说过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涂枞闫沉下脸色,显然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
“可是……”
柳清雅回过神,抬头,缓缓看向他,“老板娘她……”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刚刚电话里的意思,老板娘应该是……死了?
这也太突然了!
柳清雅完没有想到会这样。
她一直以为情况没那名严重,或许需要住院观察什么的,却没想到竟然……
“就算这样,那也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多想,胡乱的把责任担到自己身上。”
涂枞闫明白柳清雅的意思,却不赞同她的想法
他抬手,将柳清雅轻轻抱进怀里,指尖顺着她的长发,不断的安抚着她。
“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可以陪你过去一趟。”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涂枞闫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这个。
“嗯,我现在就要去一趟医院。”
柳清雅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
涂枞闫抱着她起身,走进浴室,陪她洗漱。
半个小时后,两人都收拾妥当,涂枞闫开车,二人一起到达医院。
时间还早,初升的太阳不带多少温度,风吹过来,甚至还有一丝凉意。
涂枞闫侧目,朝怀里的柳清雅看去一眼。
她今天出门的匆忙,穿的有些单薄,针织衫被风吹的扬起,显露出她纤细的身材。
他停下脚步,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我不冷。”
柳清雅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他的手,想要将衣服还给他。
“不用,我让你穿着就穿着。”
涂枞闫摇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医院内走去。
柳清雅抬头,看着他坚毅的侧脸,不再多说。
“你好,我想问下,昨天被送到医院抢救的赵彩芝的病房在哪里?”
走廊上,柳清雅随手抓住经过的一名护士询问。
护士蹙眉,正想说有事去问前台,这事不归她管。但一回头见到柳清雅身侧站着的涂枞闫,到嘴边的话立马就变了。
甚至还勾唇,带上了友好的笑意。
“哦,你说的是周彩芝啊?稍等一下,我去帮你问问。”
“嗯,谢谢。”
柳清雅立即松开手,礼貌点头,道谢。
“不用客气呢!”
护士眯着眼睛,笑容满面的对柳清雅摆摆手。
见柳清雅五官长的也好看,站在高冷的涂枞闫身边看上去十分的登对。
护士小小的酸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这两人应该是兄妹。
然而现实是残忍的,因为下一秒,她就看见了涂枞闫中指上的戒指。
……
已婚了。
伤心。
护士低下头,查到消息之后,无精打采的朝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