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阴了下来,看这样子是要下大雨了,原本刚才秋夫人身边的丫鬟来传话说今晚他们一家人要在路微这边吃晚饭的,这下大雨了,这饭怕是吃不成了吧。
托福子八卦的福,路微在旁敲侧击下,对这个世界,还有对秋白家有了一些了解。
这是一个叫于滇国的国家,而秋白所处的是于滇国南边叫梁州的县郡,秋家世代经商做药材生意,是梁州的首富,秋白是秋家唯一的独苗苗。
秋老爷不仅是梁州的首富,还是梁州有名的大善人,遇河建桥,遇山开路,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
到了秋白这根独苗这,秋白没有经商的意愿,只醉心于诗书之中,这让秋老爷很无奈,眼看着自己的世代传下来的生意要在自己手中终结了,让他心里很郁结。
只是经历了秋白这一次的死里逃生,秋老爷从谷底到山顶的直线上升后,他老人家也看开,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这天看着要下大雨了,福子你去老爷夫人屋里传一下,我今天去他们那边吃晚饭吧,这雨天路滑的,他们二人过来路也不好走。”路微想着自己终究要离开这里,趁着自己还顶着秋白的身子,还是替秋白尽尽孝道,多陪陪两位老人吧,也不知道即墨把秋白的魂魄弄去做什么了?还能不能好好的回来。
“哎,少爷,奴才这就去,只是您这身子?”
“真把你家少爷当纸糊的了?”路微佯装发怒。
“好的,奴才这就去。”见路微有了怒意,福子识趣的脚底抹油的跑了。
这里晚上天刚黑就开始吃晚饭了,秋家虽说是梁州的首富,生活却是于普人家一样,家里仆人并不多,而秋老爷的后院也就只有秋夫人一人,没有古代有钱人后院的各种莺莺燕燕,这点让路微觉得很是神奇。
“白儿,这人参鸡汤你趁热喝了吧,按你的要求,把最上面一层油水撇干净了。”一家三口的红木饭桌上,秋夫人正给秋白装了一碗汤。
秋家吃饭除了秋夫人身边的许嬷嬷在一旁伺候着外,也不见其它的奴才小厮。
“来,白儿,这是你爱吃的小鸡炖蘑菇。”
“这个是新鲜的竹笋炒肉片。”
“还有这波菜也不错,看着绿油油的就好吃。”
这一小会,路微面前的碗已经在秋老爷、秋夫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堆成了小山。
“嗯,不错,不错,好吃,好吃,你们别顾着我,你们也吃啊!”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路微压力山大的准备努力把这座小山给消灭掉。
一顿饭下来,她不知道二老吃饱了没有,反正她是真的觉得她得扶着墙出去了。
饭后是一家人的闲聊时光,只是这种感觉对路微而言很是陌生,无论是前世还是现世,她似乎几乎没有享受过这些。
“爹,您的生意遍布于滇国,那您一定是去过很多地方吧。”路微试探性的问道。
“那是,想当年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跟着你爷爷走南闯北,走遍大部份于滇国的郡县了。”秋老爷有些遥想当初的回忆道,他家儿子之前从来不问他生意上的任何事情,今晚这突然提起来,难道这病了一回,性子转换了过来,难道真的有意接手生意了?想到这秋老爷瞬间来精神了。
“我们家的药材生意是从你爷爷的爷爷手中传了下来的,到你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咱们虽然是商人,士农工商的末等,但是从爷爷的爷爷辈就有家训传下来,咱们秋家的药材生意不能眛着良心赚取银钱,每年固定的也要将一部份盈利拿出来建桥、修路、接济老人和孤儿。”秋老爷越说越是与有荣焉,更是敬佩他家太太爷爷的智慧。
“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路微回道。
只是直到月挂树梢上,路微愣是没有和秋老爷搭上要离开的话,和秋老爷聊天聊开了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在外面经常走动的人,能聊的实在是太多了……
“福子,我困了。”回到秋白的院落里,路微打着呵欠,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您先歇着,奴才给您打水洗脸,您可千万别睡着了啊。”
路微无力的摆了摆手,搭啦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就在于路微要和周公亲密接触的时候,外头一阵一阵的喧哗声。
“啊……”一声惨烈的女高音突然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激灵,路微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屋子里空空的没有人。
做梦了?刚才那惨烈的叫唤声是梦里的?
路微砰的一声倒回床上,准备继续睡起。
“少爷,少爷,安素表小姐打上门来了。”福子手上端了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脚利索的跑了进屋,而盆里的水硬是一滴也没有倒出来。
“啊?福子别吵。”路微刚要准备沉睡,又被福子的声音给硬生生的拉回来了……
“奴才给您擦把脸您再睡吧。”福子把水盆放在架子上,一边继续念叨着,“您说这表小姐消停了快大半年了,这会子怎么有上门了?”
福子一手拿着温热的毛巾,一手上前扶起快要昏睡死过去的路微。
路微这被福子这一折腾,认命的自己坐了起来,闭着眼睛接过正在脸上游走的热毛巾,随便乱抹了一把。
“睡觉,睡觉,福子别吵我睡觉。”洗完脸后的路微钻回被窝,一边和福子说道,她才不管什么表姐,表妹,天大地大,睡觉事最大。
“您睡吧。”福子收回毛巾,继续嘟囔着“只是不知道门房那些人能不能拦住表小姐过来这边啊。”
外头一个身着红衣的十七八岁姑娘正和前面一帮汉子对峙着。
“表小姐,这天这么晚了,您还是先回您的院落先休息吧,明早再来少爷这边。”对峙的最前头的那个汉子无奈道,秋家这个表小姐是秋夫人姐姐最小的女儿,从小娇宠着长大,虽说不算跋扈,但就是对他们家少爷有执念,自从筱淑夫人来了和表小姐大闹一场后,这几个月表小姐回家安宁了许多。
只是今天晚上又上门来了,也不知道她哪里得来的消息说筱淑夫人走了。
“让开,我现在就要见表哥。”姑娘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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