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山谷,有悬泉瀑布,一壶煮好的新茶,对坐的两人谈论天下事。
听得墨衣染对娲皇宫局势分析的颇有道理,当下点点头抚着自己的胡须,心中在慢慢的思量着墨衣染刚才说的话。
娲皇宫的势力在太古一战之后,娲皇九部有四部战灭在当时,剩下的便只有五个部族了,其中的积支与震雷二部投靠了他们玄门。那么现在娲皇剩下的便也只有鬼石天唱,湖魅鬼族,三身部,这三个部族了。
而三身部乃是娲皇的本来部族,定不会对娲皇有二心,湖魅鬼族与鬼石天唱这两个部族就不一定了。
不对。
想到这里,北玄真人摇头一笑道:“你还算漏了几个,娲皇手下的四大战将,东护法,西执司,南道童,北守宫。这四人的手下势力也非同小可,不能小觑。”
墨衣染哦了一声又道:“据我在典籍上看到的,被守宫也已经战死,那么他的势力也应该被娲皇掌握了,那么余下的便只有另外三人了。其中西执司青混沌同样分属三身部,能算的也只有东护法与南道童的势力了。”
北玄真人不无赞同,墨衣染又接着道:“不知道娲皇现在统御了几个势力,但是这两个她是要花费功夫去收伏的,因为她现在还只是恶相,并没有真正成就娲皇之位,所以并不能统御这两方的势力。”
抿了一口新茶,北玄真人道:“那在好友看来又该如何做呢?”
墨衣染轻轻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北玄真人的问题,而是反问北玄真人道:“这娲皇宫才刚刚出世,只是杀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冒犯之人罢了,为什么你就这般急切的想要铲除娲皇宫?恕我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仿佛是娲皇宫刚一冒头,你就决定了要歼灭娲皇宫。”
北玄真人惊异道:“你为什么要如此问?娲皇宫不属于玄门势力,现在这神州八荒大都是玄门的天下,尤其是洪荒,海荒,渊沼,树海,天荒,蛮荒这五处地界,更是牢牢掌握在玄门的手中。现在渊沼突然冒出一个久远之前便被玄门歼灭的势力,当然要在第一时间将其灭杀。难不成要等娲皇宫成了气候再费大力气将其灭杀不成。”
墨衣染摇头,似是心中还有疑问,便接着道:“凭现在神州八荒之中玄门五脉的势力,歼灭娲皇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要要让你和外天门镇压。”
北玄真人叹气道:“你并非大教之中的人,如此问也不奇怪,我们玄门五脉在神州八荒各司其职,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具体的事情我也不便言明,单这娲皇宫来说,其他四脉是绝对不会插手的,只能是玄阳一脉自己解决。虽然玄阳也有实力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娲皇宫,但是奉天师兄将此事扔给我处理,那必然又他的深意,说不定是为了锻炼门下的一些弟子也说不定。”
墨衣染也不再对这件事情多作纠缠,又回到娲皇的话题上来道:“那我们还是来谈谈娲皇宫好了,我所知也少,毕竟不像你在九阳玄门了解的多,只能是个人偏见罢了。”
北玄真人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墨衣染继续往下说。
墨衣染便继续往下说道:“据我所知的,娲皇被在太古一战被斩杀之前,她曾经将自己分化三身,分别是善恶执。其中善身补天而去,剩下的便只有恶相与执念了。
现在既然是恶相出面,那么久表示执念对我想继承娲皇之位并不反对。那么说来恶相至少整合了娲皇宫一半的势力,我们现在既然要对付娲皇就要从另外一半的势力上面下手。
三身部是娲皇的势力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剩下的就只有鬼石天唱,湖魅鬼族,以及两外两位战将的势力了。”
说到这里北玄真人道:“鬼石天唱乃是娲皇一脉的尊老,甚至是娲皇的师尊,他并没有真正的势力可言,也可不算。而且据我所知,南道童在太古一战之中受伤极重,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他的势力现在也应该被娲皇接纳,也可不算。”
听闻北玄真人如此说,墨衣染点头道:“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东逝水以及湖魅鬼族了,这两部的势力最有可能现在还没有被娲皇收伏,好友若要对付娲皇可从这两方下手。”
北玄真人闭目慢慢思量,他前些日子去不动真漠是因为玄门之中的事情,只有本门内部才知晓,外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去不动真漠试试,看能不能拉玄空一脉下水,没想到那秃驴根本不吃这一套。
所以再拉一个势力下水对付娲皇的可能应该很小,现在也只能从墨衣染说的地方下手了,不过那东逝水乃是娲皇战将之一,对娲皇那是不会有二心的,只能从湖魅鬼族方面下手了。
心中既然已经思量至此,北玄真人的心中那个也有了决断。
这时远在洪荒另一边的玄空一脉,倒悬空山乃是玄空一脉的宗门所在,远远看去在倒悬空的山巅之上有一圈又一圈的佛光闪耀,而在倒悬空山上,一座座金色的庙宇连成一片。
其中有一座最为辉煌,最为高大,乃是玄空一脉的领袖,天佛古寺。
这是洪荒唯一能与九阳玄门抗衡的门派,坐镇半个洪荒。
今天在天佛古寺之中,所有的得道高僧全都到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按照位次以此坐下。
坐在首位的当然是现今天下最为尊崇的一代神僧,莲花生大师了,他乃是上一代神僧九劫难子的嫡传大弟子。如今也是天佛古寺的掌教至尊,但是他的年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脸的安静。
他的身上披着锦襕袈裟,手中捻着白玉佛珠,低诵了一声佛号道:“今日邀诸位来此是为了娲皇宫之事,虽然不属于我玄空一脉所管辖的范围,但是既然同为玄门中人,便也要为此事略尽一分薄力。”
说完他平淡的目光看着下面的众人,没有丝毫的波动。而坐在下面的众人,互相看了看并没有马上说话,心中也在暗暗思量,莲花生为何突然会提此事。
谁也不愿做出头鸟,当然都在沉默,因为谁也不明白这莲花生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时坐在最末一位的小和尚,同样是少年模样,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换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