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苏莫邪摩挲着手指.忽然转了个话題.墨云溪闭了闭眼.满是戒备的盯着他.心里仍在期望是她想的太多.这位玩世不恭的主子只是过來调侃他们罢了.
“你们那位慈爱的义父……是我杀的.”
苏莫邪伸出手.做了个捅人的姿势.待满意的听见两声惊呼时.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
“果然是你.我一直就怀疑是你.只可惜沒有确切的证据.”
墨云卿吼出声.对于那个养育他长大.待他如亲生儿子的老先生.他一直都念念不忘当年刺杀一事.而墨云溪皱紧眉头.嘴里喃喃道:“居然真的是你……”
从他们的话里都不难听出.其实他们两人多少都猜到是苏莫邪所为.可惜一來沒有证据.二來之后被许多事情烦恼沒去多想.所以就渐渐被淡忘了.
“对.就是我.”
苏莫邪站起身.朝前走了一小步.墨云卿下意识的就挡在了云溪的身前.满是防备的瞪着他.
苏莫邪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惜他实在太烦人.只要他一日不死.云溪就不可能会跟我走.所以我只有先除掉他.接下來.就是你这个师兄了~”
“原來是你嫁祸给我.还算准了时间让云溪正好开‘门’进來看见那一幕.”
墨云卿心中怒气陡升.但心中还有个疑问.“栽赃嫁祸我明白.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我沒有那一晚的记忆.事后任我怎么去想.都记不起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而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误以为确实是自己杀了师傅.才会看见墨云溪时.那么慌张的逃走.
“天竺的夜醉香.能让人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因为稀有.所以我可是‘花’重金买回來的.”
说到这里.苏莫邪轻叹一声.状似有些不舍的模样.“不过一丁点儿的东西.我一直舍不得用.现在想來.当初我也真看得起你.竟‘浪’费在了你的身上.”
“你..”
墨云卿沒料到他还会这么说.不由气急攻心.更加恼火不已.可苏莫邪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越过他的视线.望向了他身后的墨云溪.
“怎么.刚刚不是还跟我信誓旦旦的说.不跟你这位亲爱的师兄有任何瓜葛么.现在躲在他身后.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似的.但墨云溪心里却清楚的很.苏莫邪表面越是平淡.心里越是存着狠毒的手段.
“跟他已经缘尽了不是么.那每天在白塔外飞來飞去的那只雪鸽又是怎么一回事.知道我从几岁开始.就对雪鸽的习‘性’了如指掌了么.不然我怎么那么有把握派飞絮去溟国当细作.每次都用雪鸽跟她联络.聪明如你.怎会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是什么让你认为.能够瞒过我的眼.还是说.因为你心有牵挂.所以才‘乱’了方寸.”
“……”
墨云溪虽然早就知道苏莫邪不是善类.但直到今日.才真正了解到他的可怕.她知道事到如今.再怎么伪装也沒有用了.于是干脆心一横.开口道:“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我就直接说了.我从來就不想做什么大祭司.但是既然已经踏进你的圈套.我也沒天真的以为还能走出去.可我师兄是无辜的.你放他离开.我愿意留下來继续效忠于你.”
到了这般地步.苏莫邪见墨云溪竟然还一心想着墨云卿.不由眸子一凛.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你这是在跟我条件.还是在要挟我.”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不.”墨云卿回头瞥了墨云溪一眼.异常坚定的摇头拒绝.“我说过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丢下你.所以如果只能留下一个.你走.我留下.”
“师兄.”
“呵~哈哈~~哈哈哈哈.”
苏莫邪抬手捂住半侧脸颊.忽的放声狂笑.本就妖魅的容颜.此刻更加摄人心魄.可墨云溪和墨云卿却沒有心神去欣赏.倒是纷纷向后退了一步.皆是惶恐不安.
“呵~不用争.你们啊.一个走不了.”
话音落.也不知道苏莫邪是何时出的手.只觉得疾风闪过.根本就让人來不及反应.墨云卿学习琴艺多年.对剑术不算‘精’通.哪里会是苏莫邪的对手.只勉强挡了他一招.就已经败下阵來.捂着‘胸’口半跪在地.
墨云溪见状.自然是要护着他的.眼见着苏莫邪又是一掌袭來.便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墨云卿的身前.
苏莫邪眸光一闪.收手成爪.抓住了她的脖子带到了自己的身前.不顾她的挣扎.贴着她的身子凑到了她耳边.呼吸暧昧道:“我有沒有告诉过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非常喜欢你.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动心的‘女’子.所以我才对你一再纵容忍让.”
说着这话时.苏莫邪的眼睛是盯着墨云卿瞧的.像是赤、‘裸’、‘裸’的讽刺.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他几乎是贴着墨云溪的耳畔说话的.尽管她挣扎的厉害.却也无法逃脱.
“我知道你一直对你的师兄念念不忘.我也一直在给你时间遗忘.所以我才不停的试探你.想看看你的反应.无奈你实在是个聪明的姑娘.伪装的妙极了.让我差点就信了你.你说说看.难道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还忘不掉这个平庸的男人.为什么要让我对你这么失望.”
“呵~”
墨云溪几次挣扎无果.就再也不‘乱’动了.她忽地笑了一声.眼里满是嘲讽之意.
“你居然也知道什么是喜欢么.你知道这两个字的意义么.你以为对我好就是喜欢我.苏莫邪.你多大了.你幼不幼稚..”
苏莫邪沒料到她会这么说.不由眯起眸子手中力道紧了紧.让墨云溪的呼吸有些困难.但尽管如此.墨云溪依然不屈不饶.继续道:“你如果真的明白什么叫做喜欢.就不会那么对待飞絮.不会沒人‘性’的让她去溟国当细作.她对你.那才叫喜欢.不.那是爱.爱的刻骨爱的豁出了一切.她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任人糟践.苟延残喘的活着.即便如此.她依然无怨无悔.试问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做到她那般地步.只是她瞎了眼.居然爱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