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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真是丢到爪哇国去了。
我连忙捂着脸跑回了卧室,把房门反锁,然后冲向了洗脸池。
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洗脸池里头,我手忙脚乱地先用冷水洗了一下,随后找纸巾按住,一面又拿冷水拍额头和脖颈后面。
那是以前妈妈教我的办法,说是抬起头,拿冷水拍额头和脖颈能止血。
不到两分钟,沈熙凌推门进来,“宛姝?”
我一手按着鼻子,一边用身子抵着洗手间的门,“你怎么进来的……”
我不是反锁了门么?
他把手里的钥匙摇得叮当响,“这是我家。”
就算是他家,也不能让他随便进来,真是太丢脸了!
想当初,我跟邵吉米一起拍广告走台的时候,不是没走过泳装秀。我好歹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穿上衣的男模特看的也不少了,怎么还会反应这么大?
我靠在门上,好一会儿,感觉血应该已经止住了,这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走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干什么?”
他这会儿已经穿好衣服了,皱着眉头看我,然后捏起我的下巴,在我脸上仔细看了一会儿,“你没事?”
能有什么事,我能说看见他这身材我流鼻血了么!
我摇摇头,顺便岔开话题,“没事。不过,你这么跟我爸妈一说,我就惨了,这个出轨丢人的帽子是扣定了。”
沈熙凌一副被我占了便宜的样子,“我也被扣了帽子啊!”
我无语,“那你干嘛选我!”
“你以为我有那么多选择么,恰好是你而已。”他顿了顿,“不过,你最好也别当真,别爱上我。”
我轻嗤一声,把他推出去,“爱上你?你想多了。”
等到晚上,估摸着我爸妈差不多应该已经到家了,我才给他们打电话。
起初他们是不接我电话,我打了好几次,我妈终于接了电话。
我一开口,就忍不住落泪了。
我终于跟我妈说起结婚以后的事情了,冯建森跟我之间如何疏离,丁秋芳的苛刻,以及他们全家骗婚骗房产骗钱,我大出血被扔在医院里不闻不问……
我说一阵就哭一阵,我妈听见了也陪着哭。
我是真的不想告诉他们这些,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再不说,我爸妈都要跟着误会我。
后来我妈问起沈熙凌的事,我只好承认了恋情。
我妈说,还是离他远一点,他们沈家家境那么好,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攀上的。
我安抚她说,我知道轻重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和沈熙凌之间,本来就没有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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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久之后,我和冯建森,终于到了对薄公堂的那天。
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关乎我的儿子是否终于,真正地属于我。
我爸妈都来陪我,但是为了不让我爸太激动,我叫沈熙凌不要来了,在家里等我。
我照着左律师的要求,准备了很多资料。当然,我是有秘密武器的。
进门的时候,抬手看看表,我们已经要迟到了。
我脚步匆匆,正要往里面跑的时候,左哲昀一把拉住我,“你急什么,轮得到你急么?”
我愣了一下,立马明白,他说得对,我为什么要急?该急的人,是冯建森才对。他一急,兴许就会乱了阵脚,在气势上我就先赢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昂首挺胸,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
我们迟到了五分钟,在我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冯建森一边看表一边跟代理律师叽叽咕咕,“不会不来了吧?她是不是怕了……”
我走进去的那一瞬间,空气都安静下来。冯建森扯了扯领带,正襟危坐,看向了我。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包括听证席上冯家的人,还有吕怡歌。
她居然也在。
而他的代理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来,是不把孩子带走决不罢休。
我感到了一点无形的压力,看向左哲昀。他微微颔首,给了我一个自信的笑容,我的心于是稍微安定下来。
审判长要求原告陈述的时候,冯建森站起来,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林宛姝女士怀孕时胎盘前置,生产时大出血,身体不好,如今独自生活,自顾不暇,带孩子恐怕有些困难,所以我要求孩子归我,完全是为了她和孩子好。”
亏他能把事情说得这么道貌岸然,还假装站在我的角度,明显是在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我丝毫不领情,也不让步,立即反驳:“冯先生,女人生孩子出状况是很常见的问题,我已经康复出院了。我现在踩着高跟鞋站在你面前,你能看出我身体不好在哪里吗,又怎么能因此说我自顾不暇?希望原告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况且,法律上有规定,孩子尚在哺乳期,跟母亲生活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
冯建森冷笑了一声,“哺乳期,据我所知,你根本就没有奶水。我有购物记录证明,你和你那些朋友在超市一口气采购了十余种不同品牌的婴儿奶粉。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不是在医院打营养液,就是在喂奶粉,你根本就尽不了一个母亲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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