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初儿!”楚延卿焦急的朝稚初喊道。
可稚初并没有反应,楚延卿立马将她打横抱起。
并对随行的人说:“去跟王爷说,人找到了,其余的人跟我回府。”
说完抱着稚初先行离去。
待稚初睁眼时,入眼却是陌生的房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并不是黄金寨。
她声音有些嘶哑的喊道:“有人吗?”
门外的婢子应声前来,欣喜的看着她:“小姐醒啦。”
稚初点点头,困难的说道:“给我倒杯水来。”
婢子点头:“诺。”
说完连忙去跟稚初倒了杯水,然后匆忙跑出房外大声喊道:“小姐醒啦!小姐醒啦!”
稚初缓缓坐直了身子,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初儿。”一声焦急的呼唤,在身旁响起。
她刚转过身,却被来人揽入怀中。
楚延卿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该护着你一同走的,都怪我,怪我。”
稚初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吗。”
楚延卿松开了手,看着稚初仔细的问道:“身上可有不适?”
稚初摇摇头:“就是觉得有些无力,别的到没什么。”
楚延卿面色有些憔悴,想必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稚初望着他轻声问:“我睡了有几日。”
楚延卿答道:“今日是第三日。”
稚初恍然:“竟睡了三日,岂不是错过了春祭。”
楚延卿柔声道:“无碍,错过便错过了。你好生歇息,我去叫厨房给你做点吃的来。”
说罢,楚延卿替稚初改好了被子,起身朝屋外走去。
今日的天气褪去了前几日的阴霾,使人心情愉悦了许多,春祭之劫总算过去,太后那边吩咐的事得找个机会去办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楚和笙走了进来。
二人相视良久,楚和笙才缓缓道:“身子,好些了吗?”
稚初轻笑:“劳王爷挂念,稚初命大,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楚和笙有些恼,急声道:“你休要胡言!”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这番是真心来探望你的。”
稚初不理会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楚和笙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稚初翻了个身,不再看他,冷声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恕不能多陪,若没别的事,王爷就请回吧。”
楚和笙闻言并没走,只是站在稚初跟前,不再说话,他就这么一直站着,直到耳边传来稚初均匀的呼吸声,然后他看着稚初的背影缓缓说道:“你多加保重。”
楚和笙走后,便不再停留,当天便回了京城,现下平远就剩下了稚初和楚延卿两个人。
柳半夏是春祭当夜离开的,说是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连夜高烧不退,请了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只得送回京城,找太医诊治。
稚初这次算是运气好的,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脏腑,要说严重的便是她的右腿,跟她猜想的一样,右腿在滚落时与山石相撞,折了。
不过好在治疗的及时,现在已无大碍,但不宜舟车劳顿,还需静养几日。
于是稚初便在平远留了下来,楚延卿担忧稚初的安危,说什么也不愿离去,便也留在了平远。
楚和笙虽说离开了平远,但却没直接回京,而是去了牛心山。
黄金寨卓三式的屋门紧闭,楚和笙独自坐在桌前,细细的品尝着牛心山特有的绿茶。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楚和笙继续喝着茶没有看来人,轻声说道:“卓当家,好久不见。”
卓三式笑容轻快:“小王爷大驾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楚和笙“嘭”得放下茶盏,紧盯卓三式道:“幸好这次她没有事,若是这次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整个黄金寨陪葬!”说完他转身离去。
卓三式有些僵直的站在原位,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盯着楚和笙之前坐的位置,随手一抚,将茶盏打翻在地。
稚初在屋内休息了几日便坐不住了,嚷嚷着要出府走一走,楚延卿拗不过她便同意了,但楚延卿因黄金寨之事,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无奈之下便排了几个捕快一同前行。
稚初坐在四轮车上,身后由一个捕快推着,身前时三个捕快开路,旁边还跟了一个婢女,好生气派。这阵仗在平远是第一次有,引得行人纷纷侧目,看看是哪家的小姐出门能有这仗势。
春祭过后,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繁华过后,留下的是小镇的原貌,少了几分浮躁,多了几分恬静。稚初今日的目的不为别的,她要去神坛把太后交代的事办了。
今日神坛没什么人,整个园内空荡荡的,倒是显得格外的冷清,稚初让捕快在外候着,只身带了婢子进入了神坛。
还未等稚初走近,便有一小童跑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小童生的可爱,圆脸大眼,脑袋上扎了两个小羊角,活脱脱像个迎春娃娃。
稚初笑盈盈的看着他:“小童子有何指教?”
小童子一脸严肃,奶声奶气的说道:“姑娘今日不可进去?”
稚初疑惑:“为何?”
小童子一脸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稚初也不恼,看着他好玩,就继续追问道:“敢问小童子,我何时才能进去?”
小童偏着头想了半天,终是无果,索性一叉腰,皱眉道:“反正今日是进不得了,姑娘请回吧。”
“好说,好说,小童子不要着急,我这就离开。”稚初连忙安慰道。
然后转身让婢子推她离去,门外的捕快见稚初这么快便出来了,心生疑惑,问道:“姑娘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
稚初摇摇头无奈道:“大祭司不见,便被赶了出来。”
稚初催促道:“快些走吧,回去还能赶上用午膳。”
捕快望着神坛,眨了眨眼睛,心中疑惑,大祭司向来待人和善,从未有过拒之不见的事,可为何此次稚小姐去却闭门不见?奇怪,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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