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兴华震惊之后就是满脸的紧张。
“你妈生病了?她怎么了?”
权必行也看着言初,眼神和权兴华的一样。
言初深吸了一口气,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再说到化疗药物的时候权必行和权兴华两人脸瞬间就变了。
权必行凝重但却依旧镇定,然而抓着椅子的手却是慢慢的收紧了。
权兴华可就受不了了,整张脸刷的就白了,身体僵硬的坐着,那双眼睛凌厉的吓人。
“确定吗?”
言初神色自然也是不好的,“我刚刚跟医生确认过,是化疗药物。”
权必行慢慢的垂下了眼,前几天言初明明跟他说过妈有一点不对劲,但是当时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权兴华整个人一颤,脸仿佛一下憔悴了很多。
“这怎么可能,她身体一直都好好的。”权兴华小声的呢喃着。
权必行抬头看着视频那边的权兴华,“爸你赶快让人调查一下妈在医院的就诊记录,确定是不是。”
权兴华原本暗淡下去的双眼有亮光闪过。
对,看医院的就诊记录,万一这是一场误会呢?
权兴华挂断了视频然后赶忙让人去调查这件事情。
言初坐在了权必行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权必行反握住。
“希望只是一个误会。”
言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里依旧是慌的,从洛秋容的抽屉里看到的药,不是她的还是谁的?
言初和权必行在办公室里等着权兴华那边的消息。
没有十分钟,电话响了,是总部打过来的。
权必行看了一眼言初之后才接电话。
“必行。”
权兴华的生意沙哑低沉,在压抑着什么。
权必行没有听到权兴华这个样子的声音,瞬间,他心口也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堵住了。
沉重,而且痛。
“什么情况?”权必行还能保持表面的镇定。
这事搁在别人子女身上或许早就着急的跳起来了,权必行也不是不在乎洛秋容,而且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那是他的妈妈,怎么可能不着急。
“是大肠癌。”权兴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医生说是早期的,有百分之八十治疗的希望。”
百分之八十已经很高了,但是权兴华确实高兴不起来,他突然想到了前几天洛秋容突然变的不寻常的地方。
当时她破天荒的找他坐下来谈话,她当时问的好像是“你最爱的人是谁”,那个时候真是风向东搞事情的阶段,他心情烦躁,哪里会察觉她的不同。
“这么大年纪了还爱什么爱。”他记得他回答的是这句。
“必鸿和必林去世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是不是我死的时候你也不难过?”
当时她的声音就有气无力。
他着急着去开会,敷衍的回答,“男子汉就是保家卫国的,我开会去了,晚饭你自己吃。”
想起当时的对话,权兴华心里痛的要命。
当时就应该察觉到异样的。
她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当时她就知道自己生病了。
权兴华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巴子。
这些年他以为爱就是默默的付出,只要给她丰衣足食的生活,让她开心。
然而,他错了,错的离谱,现在想想,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他跟警务员在一起的时间多。
年轻的就让她伤够了心,老了还缺乏了对她的关心。
他最失败的丈夫和最不尽责任的父亲了吧。
权必行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权兴华的无力。
“爸,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妈带她去看医生,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我们要抓住。”
“好,你去找你妈,我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过去。”
权兴华的声音中带着喑哑和撕裂。
挂断了电话,权必行就打算拨打陆年的电话让他安排直升机过来,只是电话还没有打通,就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言初赶忙走出去看,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正是陆年,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言初这才想起来去四营的时候陆年说过让她帮忙带给权必行一份文件,她忘了。
“是陆年。”言初对着权必行说道。
闻言权必行挂断了电话起身走了过来。
陆年每次来都搞这么大的动静,楚烈自然是听到了,他推掉了堵住他窗户的转头,在看到是陆年的时候脸色瞬间不好了。
“陆年龟孙,爷爷我没叫你你来干啥?”
陆年瞪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老子自然是有事找将军,跟你似的关禁闭。”
陆年向着办公室走来,权必行正好走到门口。
“将军,这份文件······”
陆年的话还没有说完,权必行就打断,“放我桌上,现在跟我回四营。”
陆年以为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赶忙跟上了权必行和言初。
楚烈眼睁睁的看着陆年他们飞走,他抓着铁窗只有仰天长叹的份,不过想到刚刚权必行紧张的样子,楚烈的神情又严肃了起来。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了直升机,他们向着山下四营飞去。
“将军,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在直升机上陆年扯着嗓子问道,生怕螺旋桨的声音盖过他的声音。
权必行牵着言初的手脸色凝重,“没事。”
家里的事情不需要让外人也跟着担心。
言初也没有说话。
陆年看着两人闭嘴也准备安静的到达四营,只是想着他来的时候的事,他还是打破沉默说道,“将军,我来的时候总司令夫人离开了,她让我告诉你和嫂子,她去旅游了,让你们不用担心。”
陆年说着,言初和权必行两人都愣了,然后就是紧张。
“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走了?去哪里了?”言初着急了。
离开四营的是就应该想到她会躲避。
“就在你离开四营之后,我让我警务员开车送她去的车站。”
陆年话音还没有落下,权必行就开口了,“直接去车站。”
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陆年愣了一下赶忙让驾驶员改变方向去汽车站。
言初看着权必行冷硬的侧脸,下意识的握紧了权必行的手,他的手格外的热。
权必行转头看着言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言初点了点头,这也正是她要对他说的话。
遇到任何事都沉稳不乱,这就是权必行。
看着权必行,言初心里闪过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面临着和洛秋容这样的情况,权必行还会不会这样镇定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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