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呵呵笑:“你倒是悟的快。”
状元郎腼腆的笑笑:“顿悟只是一瞬间,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左大人,下官敬您。”
这边左大人和状元郎喝的热闹,那边的赌局则是一片哀嚎。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结果,开设赌局的人苦着一张脸,数着周靖谦放进去的银票:“燕王殿下,您这是要抄了小的的家啊!”
周靖谦轻笑一声,继续喝酒:“抄了你家恐怕不够。”
“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我数过的,一共是两百张,不过二十万两,我们汾阳王府还是赔得起的。”
周靖谦挑眉:“你当真仔细数过了?”
“可不是嘛,不信我现场输给你看。一千,两千”
“继续。”
“燕王殿下”
“嗯?”
“要不,你直接去找我爹要?”
周靖谦觉得有趣儿:“怎么?”
“除了前两章是银票之外,后头的地契啊!每一个都是京城里黄金地段的,要么是万亩大宅,要么是街边旺铺,随便一个都不是几十万两能买下来的,您这是”他都快哭了,“要我的小命啊”
开设赌局的是汾阳王世子,如今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光景,周靖谦也是一时起了逗弄之心,眼下看他当真掉出两颗金豆子,哭笑不得道:“罢了罢了,你且把方才押晋王妃的银子都给我便罢了,其余的便不要你赔了。”
汾阳王世子一听直接乐开了花,连忙把银子银票全部往他怀里塞:“好好好,燕王殿下果然爽快,钱都在这里了,在下这就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转眼间就脚底抹油溜了。
汾阳王可是出了名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奉行者,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儿子开了赌局输光了整个王府都不够赔的,不把他的腿打断不可!
“骆英。”
“属下在。”
“收拾一下。”
“是。”
一地的银票和碎银子,周靖谦一向是懒得理这些东西,便让骆英来收拾。
半夏跟着宁瑶锦进了内室,当归就回到了宁瑶锦先前的座位上,此时帮着骆英一起收拾,量之后偶然间捧在一起,都是仿佛被烫到一样的躲开。
骆英脸红红的:“当归姑娘,我来收拾就行了,你歇着。”
当归收拾也不是,不收拾也不是,站着也怪怪的,“还是让我帮你吧,两个人到底快一些。”
“那好吧。”
谁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
骆英直觉的自己浑身都除了一层汗,整个人都快被点着了,当归的头发偶尔碰到他的手背,从手背痒到了心里去。
“骆统领”当归把自己收好的一沓银票递给他:“这里是六千五百四十三两。”
骆英想伸手去接,又怕碰到她的手,可有期盼着碰到她的手,武功卓绝的骆统领难得的颤抖,心虚的接过来:“好,辛、辛苦你了。”
他把银票分为两沓,一沓是周靖谦方才放下去的本钱,一沓是饶头。
“主上”
周靖谦早就瞧见了,伸手把本钱拿走,塞进袖袋里,道:“这些赏给当归吧,这些日子你尽心照顾锦儿,本王应当报答你才是。”
当归直接蒙了,几千两的银子,说赏就赏给她了?
她家姑爷果真财大气粗!
“可是小姐那边”
“我跟她说,你安心拿着吧。”周靖谦喝着酒,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这么多银子,放在身边也不安全,今天比试结束了,出宫去找个票号存起来吧,日后给自己当嫁妆用。”
当归脸一红:“多谢燕王殿下好意,可是我出不去。”
出宫需要有腰牌,腰牌只有各宫的掌事宫女和太监有,要么就是侍卫。
“我有我有,我的给你!”骆英连忙将自己的腰牌摘下来放在当归手里:“当归姑娘,你拿着我的腰牌,侍卫没有人敢拦你。”
当归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他:“多谢骆统领。”
骆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傻笑。
最后还是周靖谦看不过眼,暗道一声骆英这个呆子,劝解道:“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去存钱太危险,骆英,你护送当归姑娘去,务必要全须全尾的带回来,否则锦儿找我要人,我可得把账算在你头上了。”
骆英一听,这回算是全明白了,自家主上这是花银子给他创造机会呢!
当时就感激涕零,胸中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暖流:“主上”
“好了,人多眼杂,快把银票收好,我们等锦儿出来。”
“是。”
勤政殿上议论纷纷,内室里倒是十分安静。
燃着龙脑香的貔貅丝丝的吐着气,夏公公用浮尘将烟气甩了甩,道:“太皇太后、皇上、长公主殿下、晋王殿下、南陵王爷,这里就是最后两位女官的作品了,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