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这样的建筑有很多,密密麻麻的,而在周围,还长了很多植物,看起来是一种发黄的草,草叶是齿形的,上面长了一株漆黑米粒的果实。
“真是奇怪,这里怎么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自从上次在青凤村见到之后,就没有在见到过这样壮丽而诡异的景象了。
余侍瑶表情有些激动,他说到:“别有洞天,想不到,这地下竟然是这样子!”
“余侍瑶,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林尚天问到。
“石门关的地下!”何子文平静地说。
“这上面,就是石门关?”我感到很惊讶,石门关,毕竟是在我脑海里,印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但现在,这个地方,竟然是在石门关的地下,这怎么能不让我震惊。
“石门关的上面,也算是一个体系,这里,又是另一个体系。”
“难不成,你们去过石门关了?”林尚天向他们提出疑问。
余侍瑶摇了摇头:“并没有,那个地方太过于邪门了,我们只是走了不到两分钟,就被迫返回了。”
“两分钟真男人?”
“那地方,可不是真男人就能解决的,我们刚一进去,身上的设备都已经失灵了的,雾气极其浓后,完全看不到路,当时,我们所配备了一台光感显示器,不过,显示器上显示的是,在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人!”
据余侍瑶描述,他们当时看到这景象后,全都傻眼了,紧接着,就有伙计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拖走,雾气之中,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便忙撤离了回来。
“那石门关,怕是还留存着什么生物,。”余侍瑶的语气中,有了几分深深的忌惮。
我虽然不清楚,那里到底有什么,但从他的态度语气来看,那里,绝对是十分危险的。
“地下山脉,这种地方太少见了。”
我看着那些建筑,感觉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十分诡异,看起来,这里怕是有过人在这里生活过。
“上一次,你还记得不……余生?”林尚天突然在一旁问到。
“记得,莫不是,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两个地方,都有这样大的地下空洞,我只能往那个方面去想。
“暂时不清楚,但我想,也应该是有着某种联系的。”余侍瑶说到。
世间很多相似的东西,大多追溯起来,源头都是一样的,而像这种隐藏起来的如陵墓一般的地方,很多都是出自相同人的手里。
在古代,负责修建陵墓的人,是有专门的官职的,还有一些建筑大师,也被帝王邀请过进行陵墓修建,帝王的陵墓,马虎不得,所以在选人方面,也要经过重重筛选。
“啧啧,这么多土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林尚天说道。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些建筑,这些白色的球盖并不大,还没到北极冰屋那种程度,但是,这种看起来并不是住人的,这是完全被封闭起来的,没有任何通口,石块之间的缝隙,也被封住,我们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这里一眼望去,就跟一片大草原似的,手电筒一照射过去,四周的一望无际,光线照射过去,完全看不到光线的尽头在哪里,但还是能看到,漆黑的壁面,将这里包围了起来,连带着顶上,也看不到天空。
如果,这是我的一个大的猜想,这片空间,原本,是处在外面的世界的,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或许是地块运动,也许是人为的因素,导致这整块草原山脉,被埋在了地下。
当然,如果我以前地理学好一点,说不定就能更容易推理出这一切,果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整理了下思路,这个时候,余侍瑶提出,把这些白色的建筑撬开。
“这里面,看有没有隐藏起来的通道,因为,这很像是一种洞盖建筑。”他解释说到。
我还是能从他的字面意思上猜出来他说的大致意思,这就和农村里做的地窖的盖是一样的原理,凸形,可以防止雨水进入。
把这种建筑撬开,是非常不容易的,林尚天当地就说:“这无异于让我们用小块石头去拆一座砖房。”
何子文对这些利用巧点进行破坏很有一套,在他的指导下,我们有条不絮地进行着,很快,我们就把其中一块石块,从上面松动,往下陷了下去。
敲出一块洞口后,我们打着手电筒往里探去,下面有其它空间,而在上面,还用了很多木条架在上面。
余侍瑶顿时一喜:“有了,这下面,怕就那金河的所在地。”
“金河?”我不解地问道。
“对了,还没有跟你们说明白情况。”余侍瑶反应过来。
倒是这时候,殷妙龙突然插口说:“这个,我倒是略知到一点。”
“你知道?”我和林尚天都很震惊,但我转念一想,他也对这里进行过调查,并且,还有这里的图纸,他知道这里的事,倒也能说得通点。
余侍瑶没有开口,就这样等着殷妙龙给我们回答,他笑了几声,咳嗦了下,开始说道:“这就设计到当地的传说了,那个三箭泉的传说,在里面,在沟中打猎的众人,被困在山里,水资源已经喝完,又渴又饿,最后昏迷之中,出现了类似仙女的话语,说他们会找到水源,醒来后,他对着岩石射了三支箭,三箭过去,顿时三股清泉,从岩石中喷涌而出,这是三箭泉的传说。”
“而这金河,被认为就是和三箭泉是一样的源头,都属于这片区域的隐藏水域,被深埋地下,金河被称为水有黄金,所以,才会被称为金河,一直以来,听说过这个传说的人,都没有当回事,只是认为,这只不过是老人为了骗小孩而编造的一个故事罢了,因为藏有黄金财宝的河流,怎么想都不现实。”
说到这里,殷妙龙就没有再开口说了,反倒是余侍瑶,立马接过了话茬:“不见血,不见金,行里的这句话,其实是有道理的。”
我们便开始将其它的石块,都一齐撬开,将下面完整的样貌显露出来。
这些石块,是在下面先用木条做一个框架,在这个框架上,用石块完全封起来。
破开后,也不知道是这些石块之间撞击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下面常年没有打扫,落满了灰尘,在空气里,满是细小的尘沫,我们依靠手电的光照,看的更加直观。
这灰尘太多了,我甚至都感觉周围的空气里,蔓延很多细小的会飞的虫子,因为这些灰尘,有大有小,进来太久了,眼神可能有点不太好。
我们把里面铺的一层木条全部拆开,丢到一边,我突然感觉这一幕,很像我在哑巴村看到的,那用白色的皮包裹的棱角下,也是一个地下空洞。
“这是一种生活在江边海边的建筑方式,也可以说,是一个族群所建立起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但是这看起来年代并不久远,不是吗。”
在我的印象里,完全找不到符合的族群。
余侍瑶低声说:“不一定非要很古老啊,就算是在近代,都是有可能的,在黑竹沟,可是有过近代的国民军队来到这里的,失踪在这后,上面,不可能不重视,前前后后,都指不定派了多少人考察过这片区域,像这样的神秘事件,都是绝密的,所以,消息没有泄露出去,我们不可能全都猜的到的。”
我只好无奈地点头嗯了声,我们探头往地洞里看去,我只看到了一座木楼,就屹立在洞口里,表面就是正常的木色。
“走吧,下去。”何子文淡淡地说了句,便撑着洞口边缘,直接翻了下去,稳稳地抓住下面木楼上的横着的木杆,接着一个空荡落到了木楼上。
“这,很牛逼啊!”林尚天不住称赞道。
要换我,是绝不可能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的,光是那一手空中脱力和精准地抓到木楼,我就很难做到。
见他下去,余侍瑶也开始第二个进入到木楼中,接着,就是我还有林尚天、殷妙龙,在整个过程里,我一直是提心吊胆的,一个不小心摔下去,怕是会粉身碎骨了吧,好在,有余侍瑶还有殷妙保证我们的完全,他们用手拉住我们,以保证我们不会失手。
站在木楼上,这座木楼看着有些年头了,木质的地板踩踏起来还是比较稳当的,我一开始还担心这因为年代久远的腐蚀问题,会不会经不住我们几个的重量。
在木楼上,雕刻着很多很多的文字,这好像是当地的民族文字,但我看了几眼后又发现不太对劲。
何子文过来,看了眼,说道:“这我认得。”
“这都有研究啊兄弟?”我感到很新奇,刚才看到这人的时候,我的第一印象是觉得有些普通,就跟蛇三那样,没有田辰溪和风千月的那种气势,不过,这人身上让我比较好奇的一点就是,他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这个人,他做什么事情,都是以一种很平淡的情绪去做,我断定,这样的人,身上绝对发生过有趣的故事。
余侍瑶笑着说:“他精通很多古老的语言文字,专业比我们厉害多了,可算是行里的一尊大神啊。”
“但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个人啊。”我疑问道。
殷妙龙也跟着点头说:“没错,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他在行里,应该是有名的吧,连我也没有听过。”
余侍瑶尴尬地挠头笑着说道:“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可能是他太过于低调了,一些喜欢单干的人,不也很少人认识吗。”
我们在一旁说何子文的事,他本人,却完全没有搭理我们,倒是一直蹲着研究那些文字,跟着迷了一样。
余侍瑶走过去,在他旁边问:“看出什么没有?”
“嗯,这上面,记录的,是一些人名,还有很多像是佛经。”
“佛经?”
他透过栏杆看向下面的深渊,表情淡淡,喃喃道:“这些是当初在这里修建木楼的工人所刻的,也可能,是死在这里的人,以佛经超度他们。”
我有些好奇,把头探过去,往下看,用手电往下面照,很深,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吞噬了光线。
“走吧。”何子文起身,便顺着木梯往下走,我们也跟在后面。
每一步走在上面,都会听见这脚下传来吱呀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受,这种声音,仿佛在我的耳朵里加大,重重击打在我的脑海中,就感觉黑暗里有什么恶鬼,而这是恶鬼的笑声!
一直往下,出乎意料的是,这木楼很高,我们往下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口干舌燥,但还是没有看到底部,我都估摸着要在外面,走楼梯都下三十多层楼都已经够了,这是在地下多深的地方,开始修建的这木楼,在古代,这种工程可是十分困难,哪怕是现在,也是个难题,在地表上还好,但这是地下,建筑材料的运输等等,就很费劲。
“你们说,这特么会不会是修到地心去了?”殷妙龙有些无力地问到。
我的腿都有些软了,这是一种错边矩形梯,中间是一排木墙,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因为木梯是围绕着木墙的,幕墙没有多厚,就跟个小厕所一样,大概只有两米宽,这要是拿来住人,除了睡觉也没什么用了,连我的房间,都比这个大。
但我们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木墙是封闭的,找不到入口在哪里,除非我们硬闯,把这破了道缺口进去,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难保不会出现坍塌什么的。
“地心,不应该吧,我们这才走多久,要真是地心,那这路够我们走几年的了,当初取西经人家都走了那么多年,我们这才哪到哪。”林尚天说道。
“要到了。”这时候,何子文开口道。
“什么快到了?”我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余侍瑶解释说:“他是说,我们快要走到底部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声音,越往下,我们脚下发出的声音都是有变化的。”何子文指着地面淡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