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修与士兵们几乎对活下去失去了信心,这时苗启迪带着一队士兵从花豹身后走了出来。
“詹刑天就是让你们来送死的!看看,我的这些宠物们都饿了。”苗启迪蹲在一头花豹身旁,轻轻抚摸在它的脖颈上,然后凑到花豹耳边邪笑道:“他们就是你们的午餐,去吧!”
“嗷”花豹仰头嚎叫,突然向着那五百士兵猛扑过去!
“梦魇出,九幽怒,谁与争锋”声音的回响,接着“咚咚咚!”的琴声发出,飞扑过去的猛兽突然停顿在半空,然后再跌落倒地。
詹刑天从一屋顶上飞身到石修身,与他并肩作战。
“王爷,您来了?”石修见到詹刑天来到了身边,连问道!
“石修,没事吧?”詹刑天轻轻拍打着石修的肩膀,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我没事!”
他们作战一向如此,詹刑天从来都不会不顾及自己属下的安危,有危险都会一起相互扶持,这就是为什么石修魏浪这些人跟随着他的原因。
“詹刑天,我今天就让你死在狰狼。”苗启迪说完,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只见四处串出赿来赿多的猛兽,不只是老虎豹子,还有狼有狮,而且还从两边的墙壁上爬出许多的蜥蜴,密密麻麻布满整片空地,迅速的向詹刑天等人蔓延过来。
“我就看着梦魇能不能控制住这些东西,这满城的蜥蜴一口下去便是剧毒,我倒是想看看风永儿是先救你们还是先救她自己?”
“永儿”
詹刑天在为她担忧,虽然她身边有魏浪和风追命,可是他还是不放心,这些满城的猛兽和蜥蜴,梦魇真的可以控制吗?一旦不能不,大家就会葬送在这里了。
再说风永儿,那些猛兽琴声还能控制,可是这些蜥蜴是冷血动物,它们根本就不受梦魇操控,正在慢慢的向楼阁中爬上来,苗启迪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梦魇用的。
风永儿看见这么多蜥蜴慢慢的攀爬上来,心有几分惊涑,梦魇在手本就没什么可怕的,可是苗启迪不知对这些蜥蜴做了什么,连梦魇都控不了。
她闭上眼睛,翻阅自己的记忆,看看梦魇里有没有可控这类的,没有、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魏浪与风追命天在砍杀爬上来的蜥蜴,横刀扫去,斩杀一片,可是越来越多的蜥蜴连续爬上楼阁。
左为凶左为柔,远为器近为牢!不可攻便可退《绝缘》
“绝缘”她不信,即使是一块木头也能被梦魇所控,何况是一些会爬行的小动物!
她把音符调到最高音,然后劈打在琴弦上,“咚咚咚”不能攻,则可以退为进,琴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蜥蜴并不像之前没有反映,而是四处乱串,没有目标的乱串而去。
只要被控就能被琴声所灭,很好!苗启迪的蛊惑之术就此结束了
她用指力劈弹着琴弦上,律动的加速,只见那些一团团的蜥蜴在墙壁上被阵阵的雷电击扫,然后爆裂开来!
詹刑天与士兵们正在对持的那些蜥蜴,被如狂风一般的清扫出去,整片横飞出去。原本绝望中的士兵突然又燃起了希望,听阵阵琴声随风席卷而来,就连站在一旁的花豹老虎也远远的退到远处去。
“苗启迪,你大势已去,还是束手就擒吧,让你的族人免遭劫难!”詹刑天厉声说道!
苗启迪看着自己身后仅剩不到千人的士兵,再看看一地粉碎的蜥蜴,又看了看身后那些退缩不前的猛兽,如今能用的武力已经全无。
詹傲天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族人呢?族人上万妇孺小孩,她们将何去何从?
“哈哈哈詹刑天,我今日不是输给你,而输给了梦魇,现在要杀要刮全凭你处置,只要你能放过我的族人。”
苗启迪笑的悲怆,他却实输给了梦魇,输掉的不只是自己,还输掉了整个苗氏。如今胜负已成定局,能挽回的就尽量去挽回,自己死不足惜,可怜族人今后的命运不能再展雄威。
“你当初安份守已,又何来今日的结局?”
“那个死在临都皇宫里的是我的儿子?如果你的孩子被人害死,你将如何?”苗启迪疯狂的询问道!
詹刑天手脚一颤,他的孩子也被詹傲天害死在腹中,他也有恨,可是他连报仇都那么无力,也许苗启迪不一定是错,只不过是用错了报仇方试。
“本王放过你的族人,给你族人一天的时间,退出苗疆,到哪里都行,本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叛逆在先理当接受处置,你是否诚服?”
“我当然不服,你能取胜全凭梦魇,如果你们没有梦魇,能破我狰狼吗?让我去接受詹傲天的处置是万不能的,今日苗氏毁在我苗启迪的手里,就让我去陪死去的勇士们,我去向他们认罪”他抽出身上配戴的一把银月弯刀!
“大统领不要”
苗启迪身后的士兵大声呼叫,然而“唰”的一声,那把月牙弯刀已刺入苗启迪的腹中,他口吐鲜血,慢慢的向后倾倒!
当然若不是梦魇,詹刑天怎么要破狰狼不太可能,就算能破也会耗损很多兵力,如果这一战没有启动,最多就是与昌都互不来往互不称臣而已,苗氏再强,对于昌都来说也只是九头一毛,除了蛊毒之术,靠他八万兵力就能威胁的了昌都,怎么可能呢?
再多的理由都已无意义,输了就是输了!梦魇在谁的手里就由谁主浮沉。
苗启迪自尽而亡,剩下的苗兵投降于詹刑天,苗氏的妇孺詹刑天不愿意诛杀,让他们退出了狰狼。
族长苗长新自杀在了城府中,该撤离的人都已经撤离,这是詹刑天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不是因为同情于苗氏一族,而是听苗启迪那一句,为儿报仇有什么错呢!
天同样是有深仇,可是詹刑天却不能手刃仇敌,同是手足,自己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战争就没有什么对与错,自古成王败寇,死伤难免,谁都不会为谁难过。可是这一战又或者说不是别人的战场,而是他和詹傲天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