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这仗刑与当初受的鞭刑一样会很疼吧?疼到全身麻木,疼到能听见自己的灵魂离体!她已经很害怕那种刺骨的痛,撕心裂肺的痛,相比起来,她更愿意来抄写佛经。
冷无极把肩膀上的流云衔接到窗台上,她现在去到哪里都会带着小白雕,因为最先闻到危险的属流云了,它灵敏度极强,能发现她们身边看不到的危险。
有什么异样和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小白雕听力,它甚比一名武功高强的高手。
风永儿执起笔开始抄写经书,抄写佛经却实能静心宁神。放下心中的杂念,便是安宁!
她认真抄写了一个早上,也只抄写了几十卷,距离三百卷还差好远。照自己这种速度,恐怕要到熬天深夜了。正想着,突听楼台下传来邓卒和冷无极的声音。
“邓公公突然来此不知道为了何事?”
“是太后让奴才来监督贵妃娘娘抄写佛经,抄好了,奴才好带回宫给太后过目,每天要够三百卷,才算完成任务。”
“既是太后懿旨,邓公公稍等,待我先进去禀报贵妃娘娘!”
正当二人说话时,从楼阁上传来风永儿的声音!
“邓公公请进来吧!”
她已开口,冷无极也不敢再对邓卒阻拦。邓卒走进妙华台,见风永儿还在认真抄写,只得站到一旁守候,不敢出声打扰。
“邓公公今日怕是要等许久了,我抄写的慢,现在也就才几卷,不过我会如数交出三百卷,只是要让公公久等!”
她边抄写边微笑着对邓卒说。
“娘娘言重了,老奴也只是听命行事。娘娘得陛下厚爱,太后也会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多宽限娘娘的。”
“那到时就指望邓公公为我在太后面前美言了!”
“哎哟!娘娘,您这是哪里的话,太后对娘娘本就没有什么恶意,哪能用的着老奴的美言呀,这话是在折煞老奴!”
她知道这些老太监一向都喜欢听听奉承的话,对主子也喜欢报喜不报忧。
一边抄写一边与邓卒聊着,过了午时也才抄写了一百来卷,她看看桌上一堆书籍,手臂越来越酸痛,接下来还有两百卷都不知如何抄写的完!
天渐渐昏暗下来,到了傍晚再看看桌上,抄写的还求足两百卷。香香站在一旁看着她抖动的手,越来越担心。
冷无极突然来报!
“启禀娘娘,寺里的师傅送来了百卷已摘抄好的佛经,让我交给娘娘。”
她突然想到,詹傲天对她说过,会吩咐寺院里的僧人代她抄写,送来的这些就是让她充数拿去交给楚笑离的,可是邓卒一直在这里监守着,要如何让他帮忙敷衍过去呢?
现在手酸痛的都无法提笔,要抄写完熬到夜里也未必抄写的完。
“寺内僧人带抄佛经一事,未得太后恩许,还是送回去吧,我慢慢抄写总有能完成的时候。”
她如此说,邓卒便听在了心里,心想!他虽为奴,风永儿对他还是很是谦礼,再说太后也不是真心想要罚她,只是不想让她多有机会与陛下相处。虽然不得太后待见,但看在陛下的份上太过为难她,会与陛下发生分歧,对谁都没好处。
邓卒想了想便说道:“娘娘,有了这些摘抄的佛经,老奴也可以回宫去给太后交待了。今日娘娘也累了,就早先回宫歇着吧!”
“可是若是太后怪罪我的失责,我不是对太后有大不敬之意?”
“娘娘便可放心,老奴自会禀明太后!”
“那就多谢邓公公了!”
邓卒清点了一下佛经数目,摘抄送来的佛经足有三百卷。他叫来两名小太监,把经卷一一放入一个木箱中端抬出去,自己回头向风永儿
“娘娘,三百卷佛经已完成,老奴就告退先行回宫向太后复命了。”
“公公慢走!”
她对邓卒谦和,完全没有架子,让他在众人面前捞起许多面子,所以在邓卒心里,她是单纯无心机的人。
傍晚末时,那一顶华贵轿撵停在迦禾寺外,风永儿与香香在冷无极的护送下从寺院走出,正跨出迦禾寺,忽听天空一阵“噼里啪啦”震响,闪电交加。接着刮起一阵狂疯,乌云聚集在头顶,已开始下起了滴滴雨珠。
“娘娘,要下雨了!这段路途属山路,恐怕太颠簸伤了娘娘凤体,要不先稍等片刻,待雨停后再回宫。”
风永儿和香香听冷无极这样一说,便觉得有道理,在雨水情况下若是坐在轿撵上走下坡路,却实不好走,反正寺院内有着舒适豪华厢房。
走不了,就只好回到妙华台了。从窗台下观望着阵阵暴雨,千层滴露拍打在瓦片上“哗哗”作响。
她正想去翻看那些佛经,却从楼梯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风姑娘,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她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原来是魏浪,她早就让冷无极去通知魏浪,在迦禾寺见面是最好不过,妙华台上四处都可观望的到,有无人在哪些地方监视都能一目了然,况且距离别的楼阁还有很大距离,说的话也不会有人窃听了去。
本来早先魏浪就会出现,无奈邓卒一直监守着不离开始,才等到了旁晚。
“魏浪,好久不见!”她淡然一笑回道!
“不知如今要称您为风姑娘还是贵妃娘娘呢?”
魏浪知道,她现在已为贵妃,却不知她愿意做原来的自己,还是做一只金鸾凤鸟!
“如果当我是风永儿就直称我姓名,如果觉得我能坐拥这后宫权位便可尊称一声我为贵妃娘娘!”
“后宫女子从来都不是自由的,也没几个开心的,那里并不合适风姑娘!”
“那你觉得我更合适什么?”
魏浪低头冷笑,聪明如她,什么都逃不过她的双眼,这样的试探让自己羞愧,她已对自己的这种心思却已了如指掌。
“其实答案已经在风姑娘心中,是魏浪多疑辱了姑娘的诚意,魏浪向姑娘赔礼!”他向风永儿微鞠躬做了一个手揖。
“这种礼数皇宫里并头每天都是,我并不喜欢,还是直接些吧,大家都没有太多时间,尽量做打算才是。”
“那我就直言了,风姑娘在皇宫里探查的消息可否属实?如果属实,临郡王府会将做出一个拯救计划,而且到时候便可还姑娘自由。”
她冷笑,从未有过的讽刺,自由?她在皇宫,临郡王府真有管过她的死活吗?就如坠井一事,她身处深井,在生死一线中挣扎,临郡王府有管过她吗?
一个自由且能是能说就做的,就詹傲天的野心能放她自由,那只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