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丁灵的开导,以及林竖才的点破,欧阳文眼中的泪水终于如缺堤般倾泻而下,他扑到伍子义肩上嚎啕大哭:“我不孝,我不孝,父亲啊,我们家的冤都结束啦,你不应该留在里面,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大家正唏嘘的时候,林竖才走到刘凯身边轻轻地对他说:“现在,我该管你叫回刘凯了吧。”,他顿了一顿,目光移到欧阳文身上,接着说:“凯,你会继续帮欧阳那小子的吧。而帮完他之后,你还会继续帮其他人不,我知道这世界有许多残忍的事情惨不忍睹,但是我们手执着法典,不就是为了给他们取回公道,逐步改善让他们不幸的环境吗?”,说着,把右手伸了出来,放到了刘凯面前。
刘凯看着林竖才,又看了眼欧阳文,再环顾了一下大家,终于,也伸出了右手跟林竖才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几个人,也没有过多的异议,当即就随林竖才打道回府。
回到律师事务所,林竖才心情又是兴奋又是凝重,找来爬梯,一步一扎地爬到屋檐上将挂在事务所牌匾上面的那张白布扯下,律师事务所重新开业。刘凯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律师行的执业律师;而林竖才也非常热衷当他的师爷;而欧阳文和慕容清水正愁着无处报恩,干脆就留下来帮助整理文案工作;而机灵醒目的伍子义和丁灵当然就是这律师行内的先锋,专门负责侦查工作。
这新新团队虽然规模很小,但人人干练,才刚开业就大刀阔斧地闹腾起来。
而这时候的猴山市,也可谓是惨绿愁红,市政府、法院、城市管理队等好几个举足轻重的部门的主心骨落马,而且因此被揭露出来的丑事、坏事一箩箩一筐筐,多不胜数,查处正密锣紧鼓地进行。闹得整个猴山的职能部门那是人心惶惶。
经此变故,这些日子里,大部分公职人员人人都是战战兢兢度日,务务实实工作,生怕惹起什么事端来,为了一顶乌纱帽子,总算是肯开始承担自己职位上的责任了。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的匪人,如今一个个如热锅里的蚂蚁,终日诚惶诚恐,提心吊胆的,就怕有一天被人揭发往日那不见得光的事情而身败名裂,久而久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受不住心里压力而投案自首去了。
眼看着,猴山市内好像太平得多了,多少群众对机关部门的工作态度另眼相看的时候,却硬是有些家伙胆里生了稠毛,天不怕地也不怕,依旧我行我素,也着着信访局的人倒霉,偏偏在这风口浪尖上搞是搞非,殊不知刘凯、林竖才等人大老早就把信访局给设定为下一个目标,机会岂会就此放过。
呜呼,也值着他们该是完结之时了,又有谁能想到小小一个猴山市也能因此而牵起轩然大波来。
这一天,信访局门前又聚集有近百名群众,一个个土模土样,黄褐色的皮肤干涸枯燥,一看就是常年农耕在地的草笠之人。
如此大伙儿的一群汉子由几个后生牵头,高举横额在信访局门前连连呼喊伸冤,大书着‘无良村官私卖土地外逃,悲惨村民无家可归含冤’的长幅迎风飘摆,从下午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那沙哑的声浪却不曾减弱,响亮的程度却是毫不逊色于千人队伍。
林竖才他们早有准备,一看信访群众这阵势,料定今日必定会有事发生。天未光就带着欧阳文、慕容清水在四下里埋伏,长枪短炮的各自将摄像器材的镜头对准了信访局门前,就等着好戏上演。
只见,那群农夫熬了一个通宵依然抖擞精神,只盼着信访局的人来开门,好进去一诉心中苦水,无奈时间都要到中午了,信访局的大铁门依旧是冰冷得纹丝不动。
正惆怅中,突然警笛声大作,一时间,十多辆防暴警车团团将几十个上访群众包围了起来,为首那个身材臃肿的胖子警官手脚麻利地拿出大声公冲着农民们喊道:“哪里来的刁民,为何非法聚集于此,人来啊,统统给我逮回去问话。”
农民里头一见这势头,当场就炸了起来,有的惊讶、有的害怕、有的愤怒、有的崩溃,最后,还是靠那几个牵头的后生才稳住了局面,其中那个带头的后生连忙跑出队伍来,答那胖子警官的说话:“警官大人,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我们实在是有冤屈要寻求帮助。”,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一看就知道这么一纸证书已经经历了许多的风浪,他指着证明书上面那一个个单位盖在上面的印章,接着说:“警官大人,你看,这是我们申诉许可证明。”
“什么?!”,胖子警官十分怀疑的样子,他拨开了跟面的几个手下,走到带头后生面前,吃力地弓着腰眯起小眼来看对方手上那张证明。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劲风掠过,后生手里的证明书已经去到了胖子警官十指之中,还未待后生有所反应,警官臃肿的身材毫不影响灵活的十只手指,唰唰唰地就将那张证明书撕成碎末。
胖子警官拍拍黏在手上的纸屑,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去,从手下的兵丁命令道:“喏,如今无凭无证的,我只知道是一群刁人非法聚集在此,目的不明,有极大的暴动隐患,做事的还不快快行动?!”
警官那洪亮的话音一落,百多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就如洪水猛兽一般撞进群众之内,不由分说的就扭打起来,顷刻之间就将几十个农民给统统捉了起来,稍有反抗的都被揍得是头破血流。
带头后生吃了这么一着,心里甭提有多难受,身体被人制服了,剩下一张嘴巴不甘心,张起嘴来就骂:“无耻,无耻至极,为什么撕了我的证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捉我们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