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发现了问题,伍子义再也坐不住了,即刻回去跟丁灵说明情况。
丁灵一听,吓了一跳:“难不成因为这些肉不是新鲜的,所以他们自己不吃?”
伍子义摇摇头,并不赞同丁灵的说法,他说:“不会的,急冻肉食是个有效的保鲜手段,在许多地方都会用到,是个再普遍不过得食品,即便在外面的店,大多也会用到急冻食品。他们若是介意,就不会在外面大吃特吃了。我估计这些肉、、、、、、”
伍子义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听得丁灵一头雾水:“什么嘛?”
“没什么,我也只是猜测,不能断定。”伍子义也只能感觉肉有问题,但问题在哪实在是想不到。
两个小家伙一夜无眠,直趴在桌上,眼铮铮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伍子义心里还在琢磨着问题肉这件事情,一直细细声在自言自语,突然,他拍案而起,大喊一声:“啊,对啊,我怎么就想不到了呢!”
伍子义突然间的咆哮着实让丁灵吃了一惊,一时没有坐稳竟然摔倒在地,她一边扶着桌子一边爬了起来,照着伍子义的头壳顶上就是一拳:“作死呀你,突然喊那么大声干嘛。”
伍子义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手拉住丁灵的手,兴奋的说:“我想到办法了,我们的老板娘心里那算盘那么的精,怎么可能不重视平日的盈利和开支呢,我敢肯定,她一定有一个很详细的账本,里面肯定清楚记录了他们那些肉的来源,灵妹,你身手了得,不如,潜到他们的卧室里,顺来账本,一看不就知道了么?!”
听完伍子义的来龙去脉,丁灵却是一面的难以置信,她皱着眉,又是一拳打在伍子义头顶,这一下,伍子义感到痛了,忙问:“哎呀,怎么突然打人啦!”
丁灵生气的又打了一拳,才骂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你忘了你的正义了吗,你忘了秦姐姐是怎么教育我们的了吗?!当初我为了帮些许人,去偷那些大奸大恶的人的钱,你说什么都要来捉我。现在倒好,竟然是你叫我又去偷东西。我呸,要偷你自己偷去,我应承了秦姐姐,以后再也不做这些破事!”
伍子义听罢,摸摸被打痛的头顶,喃喃道:“哎呀,也对哦。是我太冲动,差点就犯错了!”说着,他又沉思了起来,可是,没过两秒,旋即又想到了办法,他依旧是笑嘻嘻地看着丁灵说:“我又想到了个办法了,嘻嘻,这一趟,还是非你莫属,你放心,你放心,这次的行动绝对正路,不用偷不用抢,只需看就可以了。”
丁灵心里想着:‘这家伙是不是被自己打傻了呀。’,然,想归想,她还是耐心地把伍子义的想法给听完了。
次日,大清早的,阳光才微微升起,钱惜才就叫嚷着赵常赶紧给她一份早餐,让她吃完好出去采购物资。
这时,却只有伍子义一人前来报到,丁灵则不知去向,钱惜才忙问:“喂,小伍,你那个妹头呢,怎么这个时间了还不来上班?”
伍子义一面歉意地连连给钱惜才和赵常赔不是,说:“哎呀,老板娘啊,说起来,我还想请你去看看她呢,这一大早的,天还没亮,丁灵她就醒过来了,她一直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一直在那喊疼,脸上额头上都是汗,面都青了。我实在不敢让她来上班,所以特意过来给她告个假。老板娘,你看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啦,要不要送医院去看看?”
钱惜才眉头一皱,追问道:“那她是不是每个月总有几天抱着肚子喊疼的呀?”
伍子义装做想了想,然后点头肯定。
钱惜才拿着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起身就走,边走边吩咐说:“没打紧,女人病而已,没必要去医院,就让她休息一天吧。哎呀呀,她以前有事的时候不也是可以正常上班的吗,为什么这一次会那么难受。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嗯,甭管你们做了什么,她的那份工作,你给我好好完成,绝不可以偷懒,知道不!”
伍子义见计划成功,高兴还来不及呢,连忙答应说:“没、没、没、没,没有啊,我们没有做什么。那、、那个,是是是,我可以一个顶俩,将她的那份工作也做好的。”说着站起身来恭送老板娘离开。
而另一头,丁灵也早做好准备,她潜伏起来,就等着钱惜才驾车买货去,她养足了精神,也把机械腿脚调试得很好,要一路追上一台老旧的大货车一点也不难。
钱惜才从店里出来,便直奔采购车去了,麻利地打着了车子,呼噜噜就往目的地进发。
约莫走了十七八公里路吧,钱惜才的车子才在一所脏乱差的杂货市场内停了下来,钱惜才下了车,径直走到一间老旧的冷库店前才停了下来,她跟那店里的人也没什么废话,对方就钻进了雪柜搬货去了,看来定是十分的相熟了。
冷库的工作人员与钱惜才是安静有序地完成了交易,货物都搬上车后,钱惜才也就结账走人了。
接下来,钱老板回到了猴山市场,入了些新鲜蔬果以及面粉面食就打道回府了,没在去任何地方。
看来,‘常记’所有的肉食都是来源于那所神秘的冷库了吧。
既然有了目标,丁灵也好下手,赶紧又折了回去。只见冷库门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些货车过来收货,相互都是非常相熟的样子,好像都各自清楚对方的需求,买家卖家都不用说话,交换一个眼神地就可以完成一桩又一桩的交易。
这样一来,看得丁灵是心急如焚:‘哎呀,到底有什么问题嘛?’,想着想着,不觉已经夜幕降临。
丁灵几欲离去,但见冷库迟迟没有关门,才勉强坚持,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都已经好几个小时没见有人来提货了,怎么不休息下,他们还在等谁呢?’,正思量中,也就在这时候,外面的转角处忽然亮起一阵耀眼的车灯,一架特别长的冷柜车慢悠悠地开来。
这台很长很长的冷柜车一直开到冷库门前,司机下来后直接就招呼冷库的工人上车卸货,这司机是个话唠,才走下来就一直说个没停。
终于看见有人说话了,丁灵顿时来了精神,睡意也一扫而空,她逮住机会,偷偷靠近,侧耳细听,原来这司机正在给冷库主管说明他拉来的这些货物的质量以及保存方法。
丁灵精神为之一振,两只小手握得紧紧的,大气不敢喘一声,屏息静气地认真倾听,只见:
“老张,今天的货你也需注意,那几头猪病死了好些日子了,比之前的那些日子要长一些,要特殊加工调理才能出售;至于今次的老鼠有点瘦,不适宜当做羊肉了,换个名头吧;至于海鲜档呢,这几天很很旺,没多少死虾和死鱼,所以在排污渠里捞了几尾鲶鱼充数,你知道那地方什么情况,怎么处理下那鱼的异味,你懂得了;对了,鸡的话,这次很充足,最近天气转换频密,附近养殖场里面都死了不少,搞了个特价给我批了出来,所以我入多了很多很多、、、、、、”
这个司机一边说,叫做老张的仓库主管就一边认真地记录,他们居然能如此的平静地把这么可怕的肉一一介绍出来,却难为了暗角处的丁灵早已听出一身冷汗。
而这时候,见搬运们忙活得差不多了,拉货的司机却是意犹未尽地挽着仓库老张的脖子不肯离开:“对了,对了,其实,兄弟我今天还入了一批正货。”说着,他硬是把老张拉到了车厢门那里,用手指着车厢内说:“你看,就这这些,不瞒你说,这堆肉啊,都是五六十年前的战备肉,冷冻封存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被人记得,兄弟我可是即刻就给你挖过来了。别看这些猫狗有点干,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了,泡泡这个水,立即又可以丰润饱满起来。你看嘛,这里面什么样的动物都有都有,见是你,你要的说话,倒也给你个折头。”
只见老张才稍微瞄了一见,即刻便皱起了眉头,说:“切,不就是僵尸肉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我可是吃过一次亏了,没有足够的‘圣水’别想这些肉能起死回生。肉你给我打折头有什么用,买你的‘圣水’可也够我受的了!”,说着就想离开,司机连忙拉住他,好说歹说,硬是促成了这么一桩交易。
远处的丁灵早就被冷汗沾湿了后背,她的胃不断地翻滚,心里一万个幸好说没有吃‘常记’的那些肉,如此这般恶心,让她再没心情继续听了,早早撒腿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