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义缓缓地向瘫痪在地的女贼靠过去,他穿着一双塑料鞋,踩在带电的水上面依然十分的小心,而他手里紧紧握着电闸,随时准备再次通电,严防着女贼还有反击的能力。
看着女贼痛苦地在地上抽搐,伍子义也不想耽搁太久,果断拿出手铐就要为女贼带上:“好了,你被捕了!”
岂料,口里都吐出了白沫的女贼居然还能动,她咬破舌头,利用疼痛让自己恢复一点意识,趁着伍子义靠近,一手将他捉住,强烈的电流旋即通过女贼的手臂传到了伍子义身上,吱啦啦啦啦,两人双双被电倒。
这时,被电趴在地的伍子义竟然还笑得出来,他上下唇打着架的说:“哈哈哈、、哈哈哈、、太、、太迟了、、了,你、、你已经、、经、、被、、被我、、捉、、捉住了!”,只见,那枚扣在伍子义右手上的手铐同时也扣在了女贼的左手手腕之上。
待电流减弱,女贼率先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一脚把落在一旁的电闸踢开,然后恶狠狠地冲伍子义骂倒:“你、、你、、你,你傻啊,我砍了你的右手或者杀了你还不是可以脱身?!”
伍子义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状况,更加想不到女贼竟然恢复得那么快,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干脆嘴上驳了起来:“切,你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今天。来嘛,你下得了手就下吧,反正爷爷我已经把你捉住了,我是第一个可以把你捉住的人咯,哈哈哈哈哈。”
面对身子一动不能动可嘴上还是不饶人的伍子义,女贼羞怒无比,她骂骂咧咧地叫了两句,手里的刀子举到了半空,愣是不忍心扎下去,最后无奈之下硬拖着伍子义要离开,可是伍子义实在太重,加上她现在手脚不灵光,走不了几步只能放弃了。
伍子义看着,居然忘记了恐惧,反而是得意了起来:“哈哈,束手就擒吧,你是我的了!”
女贼听着伍子义的嘲讽,气得直跺脚,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伍子义,凶巴巴地骂道:“狗嘴巴里长不出象牙!想捉我,你还差远了!”说着,她居然拿起匕首朝自己的手臂上刺了下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女贼的左臂应声落地,女贼旋即也就脱身而去,没多久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伍子义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过了许久,待他镇定下来,身体能动了,才慢慢走过去拿起女贼的那支断臂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只机械臂:“哎呀,原来这丫头不是穿着机械铠甲,而是本身就是带着机械义肢,难怪如此难缠,难怪如此凶猛,难怪会被沙子被电击击垮、、、、、、”
伍子义傻站在战场之内碎碎念的,不知不觉就站了一个晚上。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终于还是唤醒了伍子义,失意和疲惫一下子袭击而来让他好不难受,又一次失败,而且这一次是得手了,然后眼巴巴看着对方从自己手里逃去,心情之差,难以言词。
伍子义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犹如行尸一般,没有的灵魂。
走了一段路,忽然路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呻今声,伍子义抬头望了过去,看见一位上了年纪的白发老奶奶坐在地上,只能用双手支撑着身体,随时都有可能跌倒一般。
就算心里面多么悲伤失意,但是天生的正义感还是让伍子义恢复了精神,他二话不说,快步走到老太身边,小心翼翼地讲老人家给扶了起来。
在伍子义的搀扶下,老婆婆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她随便拍了一下身上的灰,看上去并没什么大碍,谁料,忽然‘啪’的一下清脆的声音响起,老人家的半只前臂折了下来,无力地挂在手臂之上在空中摇摆。
这个意外,让伍子义和老人家都吃了一惊,周围也有不少的行人因此而被吸引了过来。伍子义俯下身子观察了一下老人家的伤势,担心起来,转身就想去找电话呼叫救护车,就在这时,突然一股狠劲将伍子义拉住,伍子义回头一看,只见老人用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太太居然是如此力大无力,更是出乎伍子义意料之外了。
伍子义见则,连忙对老人家赔笑说道:“婆婆,你别担心,我去帮你找医生,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哦。”
不想,老人家神情一变,变得惨烈非常,只见她凶巴巴地扯着伍子义,干枯的脸上淌下两行热泪大声骂道:“不许你走,我不许你走,就是你把我推到,就是你让我折断了手臂的,我不许你走!”
老太婆声泪俱下的一番话语,把伍子义给吼到了云里雾里,然而周围的群众则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聚拢过来把伍子义给围住,生怕他借机逃离。
伍子义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哎呀,那个,老人家,我没有推你啊,我是见你跌在地上起不来,过来扶你的人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啦。”
可是,无论伍子义如何辩驳,老人家依然一口咬定就是伍子义把她给摔断手的凶徒,四围的群众听见如此,就更加保护老人,认定了伍子义就是个坏人。
伍子义还想解释,但没有人愿意听他讲话;伍子义想要挣脱老人家,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把老人家推开,那就真的是自己把老婆婆推倒了。哎呀,该怎么办!
伍子义左右为难之际,群众们的情绪则越发的激烈,开始出现了毛手毛脚的人冲伍子义推撞起来,他们越来越使劲越来越猛烈,伍子义只能够用一只手来招架,见伍子义格挡还手,群众内心的野兽立即被释放,一个个也没了分寸,使出了劲头一捶一脚地招呼过来。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伍子义在竭力稳住那一只被老婆婆捉住的那一支手臂呢,很快地,伍子义被一群人打趴在地,再也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