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灾?(1 / 1)

随着天湖缺堤,翻滚的湖水汹涌澎湃地顺着天山冲进市区,冲击着最深已经接近1米的洪水,翻起层层大浪,无序疯狂地拍打着建筑物,向人类肆意宣泄。

天都的人一辈子都是大富大贵,哪里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一个个惶恐无助,各自逃命。

半山,一幢精致的别墅在豪雨面前黯然失色。“还不快点,再晚就来不及啦!”屋内不断传来女主人的吆喝,门外,几个身影不断地把一个又一个箱子往一辆轿车肚子里送。“总是在催催催,就只有你没完没了的。不拿了,什么都不再拿了!”男主人忍不住,用压过雨声的声量吼了起来。“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罢了,今天不跟你计较,这些这些,怎么可能不要,快,赶紧给我一并收拾起来!”。吵闹过后,只看到那许些个黑影又再窜进了屋内。

许久,满载的车子才屁颠屁颠地开了起来,开离了别墅开出了小区。由于严重超载,车子走得十分的恍惚,一路上弥漫着孩子的哭喊声和女主人的种种埋怨,而男主人就像是聋了哑了没有一丁点儿回应,甚至女主人动手动脚也不作理会,自个自地把握着方向盘冒雨在山路上狂奔。突然,路上一棵横倒的大树映入男主人的视线,男主人紧急避让,可惜为时已晚,车身还是让树根刮上,车子猛地在路上打了一个卷,幸好没出更大的事故。惊魂过后,孩子们哭得更野了,而女主人再也忍不住了,向着哭吵的孩子一人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而后就是狠狠的一脚窜向男主人身上:“你发神经啊,怎么开车的,你知道这车子有多贵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远处望去,两束车灯突然从山道的一个急弯处猛然坠下,在山崖上不断地翻滚。其间,车灯映照出许多闪闪发光的东西,如同给山撒上一层金粉银粉。

一阵寒风吹过,扫动了山边草木,同时也扫走了一些原本不属于山的物品,几颗晶莹剔透的珍珠、玉球顺着山势溜达到马路中间。

“哟,停车!”迎面过来的车上,忽然传来一声呼喝。“什么事啊,这可是高速,怎么能说停就停。”,“你看你看,你看看前面。”很快,车子就被路上闪闪发光的东西给迷住了。两个身影从车上下来了,冒着雨,他们躬身在车前,四处张望。

停下来的车子吸引了一架接一架过往的车辆,一时间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然而,地上的宝物是有限的,人群中逐渐出现不满和吵闹的声音,人与人的身影也开始互相扭成一块。地上不断飞溅出一点点鲜红的血丝,而后又马上被雨水稀释。直到,直到远处开来一辆大型货车,超载超速的货车即便远远就发现前方道路堵塞的情况,但是已经来不及制动,滑倒的

货车横着身子连同结实的货柜一下子把停在路中央的一群人和车扫光。爆炸和火焰也就只是亮了一下,马上就被洪水暴雨浇灭,道路恢复了平静。

恐怖的交通事故丝毫没有影响到车辆在路上奔驰,而交通部门也密锣紧鼓地张罗着人手到各处维持秩序。“小陈,过来一下。”,“有什么吩咐呢,老总?”,“听说,最近你们人事那边新招了些人,是吧?”。“嗯!有188个通过关系弄上来的,还有12个通过了正式的考试和面试入选,有300个临时招募。合计500个,满足了这一季度的指标了,老总。”交通部老总“哦”了一声,看着窗外滂湃的大雨继续说:“除去那188,剩下的都没签合同吧?”,那个叫小陈的依旧是躬着身子回答:“没有,刚刚招募,都没有。”“好!”老总的一个好字声音拖得老长,他接着对小陈说:“随便给那12个考进来的封个班长什么的名衔,每人分十来二十人派出去,把大街上值勤的调回来。”“是!”“记住,班长什么的名衔只是个挂名,衣服还是临时制服,不用上肩章。”“是!”。很快,交通局的大楼关灯了,数十辆警车响着警笛四散而去。

热闹的街道上,一辆轿车冲红灯跟另一辆正常行驶的泥头车撞了个正着。轿车构造先进结实,司机没事一样大摇大摆走下车子,副驾驶也下来了个女人撑着伞就跟一起下车的泥头车司机对质起来。“先生,先生。”这是,道路对头小跑过来一个面目幼嫩的年轻民警,穿着整齐的交警制服只是没有佩戴肩章,他来到三人中间,向大伙敬了个礼,然后在胸袋里掏出纸笔对着轿车司机就说:“先生,是您冲了红灯,请您对这起交通事故负责、、、、、、”还没等小交警说完,女子就一口吐沫吐到小交警面上:“我呸,混账,乳臭未干的小青头,你可知道你面前的爷爷是谁?”,看到有交警撑腰,泥头车司机有底气说话了:“可是,警察也证明是你们闯的红灯,我这一车还赶着修路,就别再纠缠我了,让我走吧。”轿车司机上前,一把拦住泥头车司机,他挂上电话就向泥头车司机吼道:“放屁,撞了人还想跑,你今天不赔偿我的损失就别想离开一步。”说罢,手一横对着交警说:“这里没你的事,哪凉快就哪边靠去吧。”

原本还算宽敞的十字路口被这么一伙堵住,一时间水泄不通,车子的笛声一直响个不停。而轿车男女若无其事地讥讽交警和泥头车司机,小交警早就被说得无地自容,傻站在那里让大雨淋着,泥头车司机也不好受,委屈地直跺脚。轿车女郎看样尖锐地叫着:“亲爱的,你看他们那熊样,活该受罪,无奈被他们撞上,真憋气。不如干脆叫几个人来把他们丢河去了。”“噢,我的宝贝,我的人马正在过来,待我收到了赔款,我一定不放过他们,居然敢浪费老子时间、、、、、、”两个人叽叽喳喳地怪笑着,泥头车司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起来,轿车司机一看伸手去拦,不料被对方一下子就打飞出去。泥头车开动了,轿车司机依然不放,装腔作势地站在泥头车前吆喝:“你奶奶的,你给老子我滚下车!等我的人马来到你就死定,你来啊,你来啊,有种你就撞我,敢动我?!、、、、、、”轿车司机话还没说完,泥头车就急速开动起来,直开出一条血路。

“呀!!!”一阵女子的尖叫,划破了暴雨声。片刻,一群黑衣人从堵塞的车龙里跑了过来,他们看了看轿车女郎,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轿车司机,纷纷拔出手枪对着泥头车背后猛打,直把泥头车打到爆炸。

一旁的小交警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他只是刚刚毕业成绩很好的书呆子而已,对社会上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考取交警的时候还梦想着如同电影里面一样英姿飒爽地指挥过往车辆,哪知道,哪知道、、、、、、很快,一个两三层楼那么高的巨浪把这十字路口的一切都吞噬了。嘈杂的街道一时安静了下来。

洪水迅猛地在山间和高处回荡,最后一并汇入了低洼地区。矮地里,早就已经水深过米,水面上浮着漂着一辆接一辆的全智能轿车,由于水势太猛,一下子浸湿了汽车的点火系统,车子再怎么也着不起来了,整辆车的系统全部瘫痪,车门紧闭,钢化防弹玻璃,结实的进口材料造的车壳,把一个个司乘成员困死在车内。车子不断地入水,浮在水面的车子逐渐下沉,挡风玻璃后面是一副副惊恐、悲痛和绝望的表情。虽然听不到他们叫着什么哭着什么,然而,仅仅看那表情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不少司机经历诸多磨难,终于来到了天都北门大桥之上。十八双向的高架桥上,宏伟的竖着两扇巨大的钢门,钢门把成百上千台车子阻挡在城内。“求你,求你们放我们出去吧!”,“快开门,放我们出去!”,“狗日的,你们哪个部门的人,给老子开门!”,“你小子,再不开门,看爷爷一枪给嘣了你!”城楼下,一群群的人在射灯的映照下吆喝着,他们有普通的小百姓;有知名的企业家、富豪;有背景的黑白道人物;有显赫的权贵;也不乏许多外来务工人员,这时候一个个都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冒着大雨在城门前对城楼上的几个守门人指手画脚。

城楼上,一个年轻人惊恐地跑到一个老汉身旁:“我说领导,这、、这、、下面这势头,我们真的就不开门了吗?”,“放屁!”一旁翘着二郎腿的老头忽然跳了起来一锤敲在小伙子头上:“你想开门那你就潜水潜到安检室里给我一个个检查清楚那你就开门吧!”说完,也不多看一眼回身进到瞭望室去了。被打哭的小伙子久久起不身来,一个年纪大点的同僚不忍心,便上去扶了他起来:“我说你是脑残吗,还是脑缺脑哟,这些事也要问老头子?!我们的职责是什么?!我们只是守门的,不是玩命的,安检通道都淹了就赶紧逃命吧,你只要离开前把门给关严了,不要漏了些什么出去,不要让什么东西进来就可以了。还管其他做甚!”说罢,两人和其他守门人各自缩回城楼上的房间去了。

哭喊声,辱骂声,吵闹声早就已经覆盖了狂暴的雨水声,良久,有好几个西装领带的家伙实在是忍不住了,攀上了铁拦直冲控制室,几个守门人一看事态不对头,立即拔出腰间别枪,可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对方放倒了。激烈的枪战打响,一来二往已经死伤无数,然而,没多久,一股洪水巨浪扑了过来,城门下又恢复了平静。

猛兽般的洪水冲刷着天都内的一切,一切繁荣顷刻间化为乌有,无数小平房随便被水一冲就坍塌,里面全是混凝土结构,中间兴许有点木质夹板充垫,就是没有钢筋、没有石头、甚至没有砖块。阴暗的天空又再阻隔了所有阳光,寒冷的气温令污浊的雨水渐渐地出现了粒粒冰块。灾难面前,人们赖以生存的只有那屹立在天都星罗棋布的高楼大厦,但是,又有多少楼房愿意为这些人把门给敞开呢?为了生存,人们不断挣扎,为了阻挡混乱的人流,人们也无所不用其极。全城的电路瘫痪,有点地方甚至出现漏电情况,造成不少灾难,世界著名的“不夜之城”也在这一天化作漆黑。

可任凭洪水再是厉害,就是无法牵动护城墙分毫。而护城墙上的巨门虽然就只有那么2米来厚,但是它的无坚不摧之力便让天都里人无法涉足到城外那片广阔的林地。

雨势一点儿也没有消减的迹象,反而越下越浪,宏伟壮丽、滴水不漏的天都城墙阻挡了外界的一切入侵,同时又阻隔了天都的一切外流。偌大的天都城,活脱脱成了一个大大的瓮,把所有的人困死在里面。

这时,处在天都城内的安雅公司也受到严重冲击,生或死就在一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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