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阶下囚(1 / 1)

“是你!”凌飞惊呼。

“是你?”魏牟皱眉。

“是你小子。”王大拿目露冷光,内心正盘算着怎么弄死白蕊口中的这位小跟班。因为他被白蕊整得够呛,就算有仙家宝药的救治,也使得他最起码一个月内不能尽情地玩女人了。

李大叔绝望一笑,眼中却又透着解脱:“是你。”

姜子鱼:“为什么?”

李大叔想起了自己曾经跟眼前这位仙人哥哥说的话,“你是愿意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奢望而化为一堆白骨,还是愿意与心中所爱苟且一生,却其乐融融呢?”他惨笑了下,道:“你认为我这一生还有多久?”

“所以,你杀了小风。”

“小风……”李大叔浑浊的眼中泛起了些许老泪,他似乎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叫声,“李大叔对不起你啊。”

“啊!——”听到这句话,姜子鱼身上浓烈的血戾之气瞬间爆开,令在场所有人的眼皮都跳了跳。

“小子,休得逞凶!”王大拿大喝一声,凌厉出手。

可陆乘风又身形一动,拦住了他道:“王大拿,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姜子鱼目露血光,一把抓起了李大叔孱弱的身体,猛地冲向了病恹恹的魏牟。近日来,他压抑的疯狂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小子休得猖狂!”凌飞大喝一声,同几个凌风门弟子围杀而至。

“滚开!”姜子鱼状若疯癫,速度极快,竟然一拳砸飞了凌飞,利用李大叔的身体挡住了大多数兵刃,最终将一截漆黑的物体刺入了魏牟的胸膛。

凌风门弟子个个张大着嘴巴,呆立在了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他们感觉极其不真实,这刚刚破入淬体境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这般身手!?

唯有凌飞从碎木堆中站起来,看着插入魏牟胸膛里的乌骨刺冷笑了下,他知道姜子鱼去过乌骨林,所以那截乌骨刺上一定啐了剧毒,要不然魏牟那个老不死的不可能断气了还睁着眼珠子。

“还我师父命来!!!”凌飞大喝一声,浑身气势一改,碎魂初阶的实力全开,跟先前的他根本是判若两人。

“嗯!?”一旁,陆乘风见势,出手想要阻止。可惜,这次轮到王大拿拦住了他,他将刚才的话原数奉还:“陆大少,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际,一道黑影猛然从魏牟的身体里窜出,直冲天际。王大拿冷笑,刚才他看似为了阻止陆乘风插手姜子鱼与凌风门之间的事,实则是为了给这个黑影制造逃跑的机会。

“安山!”陆乘风一声大喝,怒极地看着王大拿。

王大拿慢悠悠地松开了手,内心冷笑,“陆乘风,你不会以为凭安山那个脓包就能追上黑大人吧?而且就算他侥幸追上了他,也只会枉送性命而已。”

殊不知一旁,陆乘风这幅面相下的薛飞花也冷笑着。她的目光掠过院中先前姜子鱼冲出的地方,她知道陆乘风一直都站在那里,可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薛飞花学着陆乘风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朝院外走去,内心却在想着,“乘风哥哥,你竟然帮着一个愣小子杀了凌风门的掌门,这次你要怎么报答我呢?”临门一脚,她却驻足略微转头道:“王大拿,你还不走吗?”

王大拿玉扇一收,冷冷地看了眼被围在院中的姜子鱼,提步走出。

先前,凌飞为了做足样子才故意被姜子鱼一拳轰飞。在他想来,姜子鱼只不过一个淬体境的小子,有多难对付?

如今魏牟已死,只要他从这小子身上拿走凌风玉令后再杀了他。那时谁敢不尊他为掌门?而且除了凌风玉令中的秘密之外,他还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例如魏牟与王大拿私下里谋划的那些勾搭。所以,凌风门掌门只不过是他璀璨人生的开始而已。之后,还有更广阔的,更美妙的天地在等着他。

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很傻很天真。谁都没有想到,只不过淬体境的姜子鱼,在那恐怖的地煞之气的加持下,每一拳的力道竟然比寻常淬体圆满修士的力道还要强。致使整个凌风门,除了凌飞敢近身跟他肉搏之外,无一人敢上前。但好在他们还有些法宝,纵使姜子鱼的步法再妙,也足以将他困在院中。

拳来剑往之间,不觉姜子鱼已经将三个凌风弟子打成了残废,而他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妈的,这小子可真难缠!”看着姜子鱼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凌飞把心一横,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如此阵仗,竟然还让他打残了三人。如果再不拿下这小子,他岂不是在这些师弟师妹面前威信扫地!?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凶戾的目光看着那罡风凛凛的拳头,姜子鱼不避不让,准备和凌飞硬碰一记。可谁知,凌飞身子一晃,令两只拳头交错而过,而胸膛之上,各自被拳头砸出了一个凹痕。

再一次,凌飞倒飞而出的身子将厅内的桌椅撞了个稀巴烂,而倒飞而出的姜子鱼则被大网罩住,拼命挣扎,那疯狂的蛮力却如泥牛入海,渺无踪迹。

“妈的,这小子究竟是不是人!”凌飞忍着胸口剧烈的疼痛,站起身来,冷冷地喝道:“押下去,择日祭先师之灵!”

……

昏暗的光影中,披头散发的姜子鱼听到从石阶上一步一步而下的脚步声,嘴角扬起,因为他知道送自己出去的人来了。果不其然,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凌飞的那张秃头圆眼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小子,交出来吧,那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

“交什么?”

“既然你想换个方法来回答,那我也换个方法来问。”冷笑中,凌飞拿起了一个小刷子,在一香气四溢的罐子里刷了刷,而后将那些黏稠状的汁液涂抹在了姜子鱼的伤口上,一边涂一边说着:“小子,这些香汁可是臭蚁们最喜欢的东西。如果你想少受点苦的话,最好告诉我你把玉令藏在哪里。”

姜子鱼嗤笑了下,道:“你还想要玉令,就算我告诉你你恐怕也没命去拿。”

凌飞:“死到临头了还口出狂言!”

姜子鱼盯着凌飞,问:“你真的确定魏牟已经死了吗?”

眼皮一跳,凌飞拿着刷子的手不安地抖动了下,道:“小子,你何出此言?”

姜子鱼:“你也看到了那道黑影,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敢肯定的是他并不是魏牟。”

凌飞:“他当然不是魏牟那个老东西,因为真正的魏牟已经被你杀了。”

姜子鱼:“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我杀死的只是一具皮囊而已。”

凌飞:“小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子鱼:“若你心中没有疑惑,我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凌风玉令我可以给你,但我要魏牟,死!”

凌飞狐疑地看着姜子鱼,皱眉道:“就这么简单?”在他来之前已有四个人来“问”过姜子鱼玉令的下落,都以失败告终。虽然他自信有足够的耐心和决心,却也没想到幸福会来得如此突然。

姜子鱼看穿了凌飞内心的想法,却并未道破,而是说道:“对我而言玉令只是一个纪念而已,但魏牟不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他被桂姐重伤,现在一定躲在某处疗伤,而你一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凌飞:“就算他受了伤,你以为就凭你杀得了他吗?”显然,他内心之中还是十分惧怕魏牟的。

“时机已到!”姜子鱼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你可听说过咒怨之器?”

凌飞眼珠子一瞪,转了转,又转了转,最后终于痛下决心,冷笑道:“看来魏牟那老东西老命休矣,小子,你最好不要骗我,要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姜子鱼:“你们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里面是不是有根珠钗?”

凌飞回想了下,还真有根珠钗,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一个男人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姜子鱼:“那便是承载桂姐对魏牟毕生怨恨的咒怨之器,是她临死前交给我的。”

听到这里,凌飞对姜子鱼所说已经信了七八分,但一想起先前在院中姜子鱼超出境界的可怕力量,他还是免不了有些发怵,他可不想再受这小子一拳。所以他用灵力封住了姜子鱼的几处灵脉后才解开了灵锁。在这种情况下姜子鱼就如同他手中的泥偶,随便他怎么揉捏,却依旧能调用银钗中的咒怨之力。

“小子,如果我猜得不错,玉令就在你身上。但你很幸运,只要你杀了魏牟,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给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我说过,我只要魏牟,死。”

“既如此,如你所愿,跟我来吧。”

不多时,凌飞带着姜子鱼来到了先前的院子里,而后他一步一步走近了会客厅中的那扇屏风。只见他咬破手指,在那屏风上一点。身形一闪,便和姜子鱼从院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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