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珠子……不过,那些珠子是我先现的,没想到让你……哼!”杜师傅提起老榕树里面的疖珠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中文(网 [ w}w〕w〉.
“树是你的?”秦钰问。
“我……”杜师傅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让你取珠……对老榕树造成的破坏会这么小?”秦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
“我……”杜师傅皱眉,随后看向秦钰:“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些疖珠……你是怎么取出来的?”
秦钰笑而不语。
其实魏禾也好奇,秦钰是怎么做到不用任何工具,将树干里的疖珠取出来的。就算功夫好,也很难达到这种程度啊。
“你这么年轻,不应该啊。”杜师傅摇摇头:“对了,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秦钰拎起桌上茶壶,帮杜师傅斟了杯茶,又帮自己倒好。
“我姓秦,单名一个钰字。”
“秦钰?”杜师傅霍然起立:“你真的是秦钰?”
“你认识我?”秦钰抬头,有些诧异。
秦钰很少露出诧异的表情,毕竟,他总是把身边人调查的彻彻底底,万事了然于胸。而这次,他似乎没想到偶遇的道士竟然知道他的名字。秦钰向来低调,那些产业都是水生和其他人在打理,连玉楼的员工都不知道秦钰才是真正的老板,这个道士是怎么认识他的呢?
“你是几年前被秦家找回来的孩子吧?”杜师傅问。
秦钰想了想,点点头,眼中透出浓重的警惕之意。
杜师傅叹口气:“如果没弄错,我师父应该是你的师叔。”
“你师父是吴达?”这次换成秦钰豁然起身。
魏禾看到秦钰捏紧拳头,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也在抖。
吴达是什么人?何以让秦钰如此动容?印象里,秦钰一直温润如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魏禾还是第一次见到秦钰这样不淡定。
“嗯,我师父常提起您!”杜师傅似平静下来,坐回椅子上:“我不知道师父跟您有什么渊源,不过,他老人家常说,修仙是为长生,可古往今来小有所成的寥寥无几,若将来真能有人在此有所建树,那一定是秦钰了。”
“你有信物么?”秦钰眯起眼。
“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杜师傅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上面写着一个古体的达字。
秦钰接过玉石看了看,眼眶就湿了。魏禾看到秦钰抽了抽鼻子,微微仰头,忍住眼中泪水问杜师傅:“你师父他……还好吗?”
“他老人家三年前就过世了。”杜师傅神色哀伤:“临终,他还惦记着您,让我无论如何找到您,把您带到他坟前,让他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杜师傅话音未落,秦钰的眼泪就抑制不住,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你师父是怎么去的?”秦钰忧伤神色中透出一丝狠戾。
“被他师兄吴耀废了修为,郁郁而终。”杜师傅收敛悲恸,神色沉郁:“自打被废了修为,吴耀隔三差五上门拷问师父你的下落,一来,师父压根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二来,就算知道你去了哪儿,师父也不会告诉他。日复一日的折磨,使得师父身体每况愈下,三年前的冬天终于一病不起。”
魏禾看到秦钰的拳头捏的越来越紧,指骨撑的皮肤白,指甲深深刻在皮肤里,刻出一个个血痕。
吴达是谁?吴耀又是谁?吴耀为什么要拷问吴达秦钰的下落,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又生过什么?按照杜师傅的话,秦钰应该是吴耀的徒弟,可看样子,秦钰跟吴达感情似乎更深,反而跟这个吴耀有什么仇怨。
“他老人家葬在哪里?”秦钰问。
“葬在东北老家了。”杜师傅抹抹眼角:“我想替师父报仇,可是……吴耀本事大,我人微力薄,又没有吴耀的消息,没法替师父报仇,我无能。”
秦钰吸了口气,恢复淡定如初。
“等办完事,我跟你去一趟东北,见见他老人家,陪他聊聊天。”秦钰声音淡淡的,很平静,好像口中的人没有过世一样,听起来却更加让人难受。
“嗯,你去了,师父一定很开心。他常说,秦钰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杜师傅用力眨眨湿润的双眼,笑容有些伤感。
魏禾抬头,看到秦钰脸色愈阴沉。他眸子一缩,目光冰冷:“我不会让他老人家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杜师傅没说话,只是看向秦钰的时候,原本目光中的失落与晦涩渐渐散去,随后多了一丝希望。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魏禾一声不吭,有些害怕。
她看得出,这件事干系重大,秦钰极是在意,魏禾不敢在这个时候吵他,乖乖跟在他旁边默默吃东西。即便心里有一百个问号,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询问秦钰。
吃完饭,秦钰问:“我要怎么称呼你?”
杜师傅有些赧颜:“虽说我年纪比你大不少,可入门比较晚,你还是叫我师弟好了。师父教我一些八卦风水之类的学问,我平时帮人摆摆风水阵,没别的正经行当。师兄如果不嫌弃,以后我就跟着师兄吧。我光棍一条,只有一个老母亲,在东北老家有我哥照顾着。”
杜师傅谦虚了,魏禾知道一些大风水师收入不菲,很受人尊敬。看这杜师傅,虽说不上多厉害,可看样子在地方也算小有名气。
“那好,以后我们就一起做事,相互帮衬吧。另外,我还是喊你杜师傅,你喊我名字就行,或者叫我小秦。”秦钰帮魏禾擦擦嘴角,点了下魏禾的小鼻头:“脏兮兮的。”
魏禾看着秦钰的脸,越觉得秦钰外冷心热。每次他帮了别人,总还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让别人更加轻松地接受他的帮助,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的姿态,生怕给对方带来压力。
“嗯!”杜师傅点点头,很高兴的样子。
回宾馆的路上,秦钰忽然开口,语气淡淡的:“小禾,很多事你好奇,我又不知从何说起。”
魏禾摇摇头,虽然特别想知道秦钰的过往,却也知道作为一只宠物该守的本分。
秦钰宠不宠我是他的事,我心里总该明白,我是一只猫,一只宠物,我没有权利去询问秦钰任何事,秦钰也没有义务向我解释任何事。魏禾慢慢闭上眼,试图通过自己不太够用的智商,来推导一下秦钰过往的恩怨纠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