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禾一听,急了,猫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 w?w?w.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用来给老爸养老的,怎么可以说上交就上交?咱凭本事买的,又不是盗墓盗的,又不是地里刨的,干嘛上交啊?魏禾正着急,生怕老魏同志死心眼儿,却听到秦钰好死不死说了句:“要么交给博物馆?”
“嗷呜!”魏禾迅趴在魏广业握着铜钱的手上,顶着飞机耳,死盯着秦钰,恨不得冲上去挠几爪子。
“小禾,你要是乖一点儿,或许就不用上交博物馆了。”秦钰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口,随即目光望向窗外。
天空乌云密布,又下起了毛毛雨,看在眼里凉丝丝的。
“不上交国家能行么?”魏广业低声问秦钰。
秦钰没有急着回答,反而看向魏禾:“来,蹲我肩膀上!”
魏禾一听,顿觉心塞。
秦钰摆明是在威胁自己,还是利用老爸的耿直来威胁自己。
回头看看老爸,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只一味担心这枚铜钱是否需要上交国家,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好像捏了个烫手山芋。
老爸真是太老实了!
也罢,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勾践可以卧薪尝胆,本喵为什么不能蹲一下秦钰的肩膀?魏禾用力甩两下尾巴,磨磨蹭蹭爬上秦钰肩膀,蹲在那里一脸便秘的表情,跟大黄蹲在猫砂盆里拉屎的时候一模一样。
“魏叔,这枚铜钱不用上交,你可以自己收藏,或者卖掉。如果你想卖,我可以帮忙联系买家。”秦钰微微偏了偏头,耳朵贴在柔软的猫毛上,眼神甚是得意。
魏禾踮着脚,向旁边挪了挪,极力避开秦钰的耳朵,一脸嫌弃。
听了秦钰的话,魏广业思考片刻,便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只要不犯法,就卖。”
“那好,过几天我去联系买家,价格大约七百万。”秦钰忽然瞥向肩上的魏禾,笑道:“老老实实蹲着,别想过河拆桥,我可不是什么讲信用的人。”
不要脸!魏禾腹诽。
快到午饭时候,咖啡厅的客人少了些。
乔瀚一闲下来就跑到魏广业身边的位置,大大咧咧坐下了。抬头看到猫咪蹲在秦钰肩膀,乔瀚挑了挑眉毛:“喵喵,喵喵,过来,带你玩儿乒乓球去。”
老板就是这么有爱!
魏禾刚要起身,就被一只大手按下了,按的魏禾有点儿喘不上气。她侧头,对上秦钰的目光,目光里有警告和恼怒,让魏禾很是无语。小气、吃醋不是猫咪的特性吗?怎么轮到自己就反过来了,为什么吃醋的总是铲屎官?
魏禾甩了下猫尾巴,看看对面秀色可餐的乔瀚,心情大不悦。
“这不是小禾的猫吗?又不是你的……”乔瀚看了眼秦钰,皱起眉头:“猫还小,别把她弄疼了。”
“小禾的猫,就是我的猫!”秦钰冷冷回敬,并松开魏禾。
“哦?你是小禾什么人?”
“不需要告诉你。”
“……”乔瀚看向魏广业:“魏叔,他是小禾的朋友吗?”
“啊?”魏广业好像神游天外刚回过神,抬头看看乔瀚,一脸迷茫:“乔先生,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魏禾无语,敢情老爸一直在想铜钱的事,周围生了什么压根没有察觉。
对于魏广业的反应,乔瀚也是无言以对,场面忽然变得很尴尬,乔瀚与秦钰的话题也无法再继续。魏禾长长舒了一口气,暗叹如今的年轻人,占有欲真是太强烈,因为一只猫也能针锋相对。
……
窗外风景如洗,为秋日平添一丝萧条。
十分钟后,方奕推开咖啡店大门,带着一身风尘雨水走过来。秦钰连忙将魏禾抱下肩头,早一步将魏禾护在怀里,怕方奕一身寒气侵染了魏禾。
此时碰巧来了客人,乔瀚去招呼。方奕坐到乔瀚的位置上,傻呵呵地问:“那帅哥谁啊?长的不赖啊,难怪这么多妹子来喝……”
“吃饭去!”秦钰阴沉着脸,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哎?我刚进来,就不能让我暖和暖和?”方奕奋力呼喊,却没能得到秦钰一丝回应,只好转过头问魏广业:“谁又惹他了?”
魏广业皱着眉头思考几秒钟,说:“不清楚,刚才还好好儿的。是不是……我买了个什么五十名珍,小秦有点儿不高兴啊?”
“五十名珍?什么五十名珍?”
“就是……一个铜钱,小秦说是五十名珍,我不懂,他说是好东西。”魏广业耿直,也不怕方奕抢去,直接把铜钱递过去:“就是这个,从瓷葫芦里弄出来的。”
方奕连忙接过去,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酸溜溜地说:“你家猫真不错,帮主人招财……”还有些话,方奕咽进肚子里,他想说,招财方式还多种多样,坑蒙拐骗无所不用,自己就是可怜的受害者。
“咕噜咕噜”魏广业肚子叫了两声。
方奕把铜钱还给魏广业,乐呵呵地说:“魏叔饿了吧?走走,吃饭去。今儿魏叔必须请客,捡了这么大个便宜,不请客我可不干!”
魏广业挠挠脑袋,憨厚地笑了:“嗯,行。不过……我兜里只有二百八十五。”
方奕:“……”
随便找了家火锅店,魏禾跟着吃了点儿清水涮的羊肉和鸡肉。
其间,秦钰挂了个电话,只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三个字:红月亮。
之后,秦钰又接了个电话。魏禾跟过去偷听,听到电话那边是个老爷子的声音,说话很慢,却中气十足。从对话中,魏禾可以猜到,老爷子就是之前秦钰跟小偷提到的七爷。七爷的意思大概是处理了门下的小子,并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生,感谢秦钰手下留情。
随后,两人客套几句就挂了电话。
魏禾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秦钰二十出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势?教授跟他客客气气,富家小姐们跟他说话小心翼翼,七爷这种隐退的江湖人,跟秦钰说话也好似平辈论处。
这不科学!
秦钰越是深不可测,魏禾越是胆战心惊,觉得自己应该多个心眼儿,不能全赖秦钰照顾而生活。
吃饱喝足,已经下午两点了,几人擦擦嘴,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从外面闯进来几个人。为一老一少,年轻那个大家都认识,是孙以翔。年纪大的别人不认识,秦钰却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