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台本来井然有序,但是被江雪饮一顿操作之后,乱糟糟的景像越演越烈,这让马思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叫江雪饮停下来,注意安全。
江雪饮笑道:“很乱吗?我不觉得。”
“那你觉得什么程度才叫乱呢?”
“我不知道啊。”
江雪饮觉得还好吧,只是鸡冠花的渣渣在实验台上掉得处处都是,还其它一些药材的碎片混杂在一起而已,等一下抹一下就好了。
马思卡笑道:“随便你啊,反正不是我要用,到时候你只要不觉得它的生产过程很脏乱就行了。”
“什么意思?你这是要给我用?”
“说对了,别因为想起自己的操作过程而难以下咽就行了,你爱怎么折腾都行。”
“我又没病,干嘛要吃你的药?”
“你有病。”
“你才有病。”
“你的生物钟不行了,所以需要恢复正常,而要恢复它,就得使用我的方法。”
“我觉得我没毛病。”
“你要知道,我们都是时间。”
“然后呢?”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你只要知道,我们都是时间就行了。”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然后你就知道世界的本质,使用我的方法,就可以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如果你没有使用我的方法修复你的生物钟,你拿着我给你的通行证,你也看不见那些东西。”
“哦,你是指我可以看到更高级的空间维度,对吧?”
“答对了。”
“你不早说,哎呀……”
江雪饮顿时急了起来,先是打扫卫生,然后才认真地提练鸡冠花里的信息素。
折腾了半天之后,终于满足了马思卡的需求,然后拿到一小块暗色的三角结晶体,叫做神秀结晶体。
马思卡说道:“才一粒而已,你还需要两粒。可是原材料没有了,我需要出去一趟,你自己不要乱走,帮助我照看好鸡冠花就行了。”
“好吧。”
江雪饮把拿到的神秀结晶体含在嘴里嚼着,把马思卡送走之后,她停留在鸡冠花盛开的庭院里。
在这里,江雪饮一个人,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飞在花丛中。
看着荒废的样子,江雪饮心痒难耐,就召唤小矮人来来打理。
一个时辰之后,杂草基本上被清除出去,现在看上去单调了很多,因为只剩下鸡冠花了。
江雪饮突然觉得,自己种田也挺好的,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
两个时辰之后,江雪饮看到的鸡冠花竟然不再是暗红色,而是五颜六色,而且她还能听到一些别样的声音。
那声音,在一开始的时候,江雪饮还以为是其它人闯进了庭院里,仔细检查之后,她发现那声音竟然是鸡冠花发出来的。
一直以来,江雪饮都认为植物是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的,可是现在她却真实地调查到这种非常的声音。
江雪饮摘下一朵鸡完花,那株鸡花竟然发出痛苦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一个人被人砍了一刀。
江雪饮忍不住问道:“你也怕死吗?”
“·%%……%”
“你说什么?”
江雪饮听不懂鸡冠花说什么,不过她觉得很意思,于是再摘下一朵鸡冠花,同样痛苦的声音再次响起。
球天神问道:“小妈妈,你干嘛老摘花?”
“哎,你有没有听到它痛苦的声音啊?”
“没有。”
“那你认为它会有感觉吗?”
“植物会有感觉吗?”
“植物怎么会有感觉呢?它们又没有情感。”
“可是我现在听到它们的痛苦了呀,每当我摘下一朵花的时候,它都会发出痛苦的呐喊呢?”
“看来你是得病了。”
“你才有病呢。我那是因为得到了神秀结晶体,我想它已经修复了我所谓的生物钟,看来我们真的是时间呢。你想啊,不是有个人跟我说过吗?以我观物,物皆著我的色彩。”
“你确定不是你磕药产生幻听了?”
“你是怀疑马思卡给我吃毒药?他跟你可是要好的朋友啊?”
“我跟他是好朋友啊,这话没有毛病,但是你不是啊,你跟他又不是好朋友。”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中毒了。”
“滚,不想跟你说话。”
江雪饮发现球天神竟然拿她开玩笑,就索性不再跟他废话了。
球天神又悠悠地说道:“没想到,竟然骗不了你,事实证明,这种神秀结晶体确实有效啊,你果然可以看到一些非正常的东西,让我跟你分析一下啊,你现在肯定是可以看到紫外线又或者是红外线之外的光波了,只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看到的紫外线,还是红外线呢?”
“我怎么知道那么多呢?”
“你是不想跟我分享了,对吧?”
“你猜对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分享?”
“你也太小气了吧?”
“我就是这么小气啊,你才知道啊?”
“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啊,等到马思卡回来了,我问他就是了。”
“嗯,那你等他回来吧。”
……
江雪饮一边跟球天神聊着,一边听着鸡冠花的痛苦之声,她突然发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身上,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由于对象是一株植物,没有什么心理暗示作用力在作贱自己,所以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所以,江雪饮一个人在庭院里打理鸡冠花,她也不会觉得累,更不会觉得无聊。
江雪饮甚至想要跟庭院里的鸡冠花交朋友,可是牛头对马嘴,谁也听不懂谁的语言。
江雪饮现在手里拿三束鸡冠花,一朵一朵又一朵地问道:“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雄的,还是雌的啊?”
“我看你像个雄的,可是他也像雄的啊,还有他也像雄的,像是一只大公鸡呢。”
江雪饮点兵点将地玩着,球天神听着乐开了花,时不时贱兮兮地向往着什么美丽的画面。
球天神对江雪饮说道:“小妈妈啊,你是不是想男人了呀?怎么看一朵花都希望它是公的呀?”
“滚滚,这里没有说话有份,我不想跟你说话。”
“是就是嘛,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是正常人,而且也已经是一个大大的成年人了,别那么害羞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