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垣他们坐着马车一路行来,不长时间就到了岑右相府邸前,缓缓停下。门前的家丁见马车上下来两位青年公子,一位丰神俊朗,一位飘逸翩翩,忙向前询问后进去通报了。
片刻后,家丁回报叫两位公子入内相见,文玉从清茗处拿了礼品包袱和书垣一同跟着家丁向岑府的大厅走去,清茗和车夫福全则在车里等着他们。进入中堂,见一位身形略显清瘦但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坐于堂上,身穿酱紫团花锦缎长袍,腰杆挺直,一双眼在有着明显皱纹的脸上却是显得熠熠生辉,给人一种不言自威、气宇轩昂的感觉,家丁在边上说一句:“我家大人在此,两位请便。”下去通报准备茶点了。
书垣向前叩首施礼道:“余杭封书垣拜见岑大人,小生因回余杭故里后离京城颇远,久未上门拜见大人,望大人见谅。”
“封世侄不必客气。”岑相从座位上站起来扶起书垣,见书垣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倒也不负故友之子,心中颇为欢喜拉上书垣道:“来,这边坐。”
“大人请上坐,晚辈岂敢无礼告坐,自应在一旁恭候。”说着拉了文玉的手向岑相道:“这位是晚辈的表兄张文玉,家在京城经商,晚辈暂住他家。”
文玉就向前也向岑大人深深叩首施礼道:“晚辈张文玉见过岑大人,书垣之长辈亦是文玉之长辈,理应前来拜见大人,只是来时仓促,略备些薄礼不成敬意,望大人不嫌弃。”说着将包袱放于桌上。
岑相看着推辞道:“两位无需如此客气,贤侄此次能来见一见,让我想念一下故人,心中已是颇感满足了。”见茶已上来道:“两位不用太见外了,坐下喝口茶吧。”
书垣和文玉也就不再推辞,斜对坐下喝茶。
“唉,年纪大了总是容易想起过去来,见了封世侄不免又想起我的同僚故交封老友了,回想往事,我们曾经同朝议事,闲来一同煮茶博弈、饮酒赏琴,真是往事如烟那。”岑相在高堂上无限感慨地说道,又看着书垣道:“所幸贤侄已经长大成才,也可告慰我那老朋友在天之灵了。”
书垣复又站起来,走到岑相大人面前叩首道:“晚辈是来参加明春的科考的,晚辈有一事相求,望大人能助晚辈。”
“哦,是什么事?说说看。”岑相用手捋一捋额下长须,一顿而思道。
“晚辈在会试前,有几篇诗文想请大人过目,望能得大人指点一二。”说着书垣将自己和文玉备好的手稿呈上。
“好吧,请让我一观。”岑大人接过手稿,略略看了一下,一边沉吟道:“嗯,文章颇有见地,如今当朝初建,百废待兴,正是朝中广纳博采之时,你们两心怀天下,胸中有丘壑,我理应向上举荐。”又往后看了一下诗赋道:“文采辞藻也不错。”
看后将文稿放入袖袋,对书垣和文玉他们道:“两位有此进取之心,老夫亦甚感欣慰,两位的才华和报效朝廷之心老夫亦有所明了,皇上开明必不会辱没了两位贤侄,至于大考典试还望两位贤侄全力以赴努力争取。”
说着喝一口茶顿了一下又道:“科考夺取功名只是人生一小部分,今后还有很多要学要做的地方,望今后也能做到不松之懈之,努力进取,做到德行兼备,以不负报效朝廷之心。”
“晚辈一定谨记大人教诲,受用一生。”书垣和文玉同时说道。
“嗯。”岑大人点点头略表嘉许。
书垣和文玉在相府又喝了一会儿茶,听了岑大人的一番谆谆教诲,岑大人日理万机,不易过于打搅,两人就告辞拜别出来了。
回到逸云山庄,书垣也因几天未回普渡寺,心中挂念七弦,也就向文玉告辞回普渡寺了。
回到寺中,七弦正在清扫云房门前的落叶,看见书垣从外面回来,觉得眼前一亮,道:“公子,你此次一去,回来竟换得如此光彩照人那,好漂亮的衣服,公子你几时也刻意起衣着打扮了?”七弦“啧啧”摇头赞叹着。
“我今日有让七弦如此刮目吗?”说着一拂衣摆心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衣服高贵却不华丽,虽是比较素净却显出公子高雅,配上我家公子的样貌真是绝了,那叫什么有内涵。”七弦嘿嘿一笑,笑自己竟也能蹦出一两个文绉绉的词儿来了。
“这是素素小姐特意为我赶制的,让我去相府拜见岑大人时穿。”
“难怪,张小姐好眼光啊,想不到咱们的素素小姐如此心灵手巧。”七弦又是一连串的感叹。
书垣听到七弦说道咱们的素素小姐,一双眼已是笑得满眼春风暖阳:“以后还会有更多让七弦想不到的。”昂首步入房内。留下七弦两手抓着扫帚没来由的也是一脸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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