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巧啊,这不是前些日子在护城河边上遇上的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清俊少年公子吗,不知道他是谁,文素后面的话竟说不出来,又看见自己靠在这个陌生的男子胸前,倒是脸憋出一片红晕来。
“谢谢你救了我”还是要谢谢人家相救之恩,想想也是无奈之举。
“要是姑娘不怪罪在下唐突无理,你就坚持一下我抱着你靠着,刚才你的丫头说离这里较近的漾月酒楼是你家的,我们先去那里再说?”书垣也见到姑娘脸红了,是自己急混了,忘了男女之防,不过此时也是没办法只好权宜了。
“嗯”文素答应得几乎自己都要听不见了,无奈心中再羞涩也只得依了。
书垣叫七弦拿了药,并将小丫头背到车上安顿好,抱起文素,修长的身子小心地钻到车棚里坐好,将文素的身体半躺着靠好在自己身上,叫过七弦:“坐过来,将小姐的双腿搁在你身上,好让她舒服些,不然她身子吃不消。”公子吩咐七弦没有不从的道理。
要不是现在,心中朝朝暮暮思念的人此刻就躺在自己的怀里,鼻尖飘过丝丝幽香,书垣的心一定兴奋的直上九天。可现在看着文素软弱无力地靠着自己,病恹恹的惨白的脸上,双目微闭,双眉紧蹙,扰得他心悠悠的痛,不停地催着车夫驶稳点。
七弦抱着文素的一双腿,抬眼看见坐在对面的丫头正两眼瞪着自己,想想自己的样儿,不觉脸上一丝微红,“嘿嘿”干笑两声。
不到一刻,马车到了一座高楼前停了下来,但见雕檐映门下“漾月楼”三个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车一停稳,小车夫就冲进了酒楼。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青年公子,华美俊朗,他是漾月楼总管文素的表兄文璃,他走过来跨入车子,从书垣手中接过文素,抱向身后的驶过来的一辆较大的华美马车上,里面已经有下人将小塌安置稳当,文素可以稳稳地躺在里面。
一切稳妥方转身对书垣打招呼:“这位兄台,能否劳驾再帮忙护送一程,去表妹家中一趟。”文璃想着既然人家救了表妹,一番恩情总要禀告姨夫,好当面谢谢人家才是,因此邀请书垣一同护送表妹去姨夫家。书垣也不好推辞,就坐上车一同前往了。
马车出了京城向东大约驶了十多里路,到了一座庄园前。这就是富商张云程家的逸云山庄。与京城里的热闹喧嚣、车马辚辚不同,山庄里却是粉墙黛瓦、碧树掩映、回廊曲折、小径蜿蜒,另有一种怡人别的恬静。
进入庄园,大马车载着文素和丫头到了庄园后面小姐平常住的清荷苑内,早有家仆们将小姐抬入里间躺好,将丫头金莺儿扶了进去。
书垣坐的小马车则在前面的正堂前停了下来;书垣和文素表哥文璃一起步向厅堂。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身着大红锦缎玄色云纹压边的袍子,贵气俊雅身材高挑的贵公子,向两位圣伸手作一个请的动作:“两位里面请。”
“这位是文素的兄长,名文玉,字子恭。”文璃想书垣介绍到,又向文玉道:“就是这位仁兄救了文素并将受伤的素带去看过医生后带到我哪里的,哎呀,情急之下我竟忘了向他请教贵姓大名。”
“哦,敢问仁兄高姓?”文玉向书垣问道。
“在下免贵姓封名书垣,子知瑞。”书垣答道。
“现在午间已过,想必事情紧急突然,仁兄定是午膳都未用吧,先进去喝茶用些点心,我叫厨房备膳。”
书垣这才想起一路下来,早过了午膳时间,现在一说倒感觉到肚子确实在唱空城计了,也不推辞。不一会儿饭菜好了,文玉、文璃和书垣入席喝酒吃饭,七弦也早就被小厮约到厨间填肚子去了。
席间,书垣简单讲了事情的经过,文玉又是一番相谢:“这次小妹险遭不测,幸得封兄相救,不然小妹性命堪忧,来,大恩不言谢,我这里先敬封兄一杯薄酒。”说罢举起酒杯。
“张兄不必客气,我也是路上相逢有难相助,略尽薄力,理当如此,兄台不必挂齿。”
“哪里,怎能如此说呢,敢问兄台家住何方,容小弟好日后登门拜谢。”文玉道。
书垣连忙站起来推辞道:“文玉兄真的不必如此客气,只要令妹能够平安就好。”坐下后又对文玉说:“小弟家不在此,乃余杭人,因赶明年春闱提早来京城,如今客居在西郊的普渡寺内”
“哦,原来封兄是来京城赶明年春闱大比的啊,真实幸会了,小弟也想明年科举一试,小弟薄才,可否向封兄请教一番。”听到书垣是来进京赶考的,文玉算是碰到知己了。
“文玉兄客气了,何来请教之说,若日后能与文玉兄一起切磋学习,小弟也求之不得呢。”书垣听了文玉的提议后也高兴地答应了。
张家虽然是家财万贯为富一方,却因这世道重士轻商,这张云程想要提高自己的地位,除了结交官家外,要紧的是两个儿子特别是嫡出的大儿子,能在科举中榜上题名图的一定功名以将求得一官半职,弃商从士从此走向为官之道,张老爷的心愿也就算圆满了。因此张家家风也是习文好学,两个儿子女儿都从小请师父教书习文,勤学苦读从来不辍。
一席午膳下来,张文玉和封书垣意气相投,相谈甚欢,已经成知己了,相约日后一起读书习文后书垣方起身告辞,。文玉吩咐备了马车将书垣送回普渡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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