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我那”
“哦。”
出了医院,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在门口等着的三哥,走进了“顾少,这么久没见,没想到再见是在医院。”三哥笑眯眯的说。
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都会让我想起他的外号‘笑面虎’。也是四哥让我知道,笑得含义原来有那么多种。
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三哥,您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是好心情。”
“行了上车吧,回去再说。”
医院离林允和的公寓不是很远,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刚进门就听他说,“你先去洗澡,我跟老三有话说。”
“哦,好。”
进了卧室后就听见他们压低声音的交谈从客厅里传过来,注意的听了一会,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放到椅子上然后进了浴室,反正早晚会知道的。
看着镜子里满脸苍白还一身斑驳血迹的自己,都要觉得是在看一个杀人凶手了。想到衣服上的血刚浸上去的时候真烫人,就算现在干了似乎还能感觉得到,烫的让人心慌,那是面对失去无能为力的心慌。
隐隐的有血腥味散开,快要引起不好的记忆,我烦躁的把衣服都脱了下来。看了一眼后扔进了垃圾的收纳桶里,“反正洗不干净了。”
转身进了浴室,将花洒开到最大,将手撑在墙上,埋首任由冲击力有些大的水柱打在身上,然后向下流淌。冲了一会,就挤了些沐浴露稍用力的开始往身上擦拭。
“嘶,”虽然总是会牵扯到背上的伤,但是洗干净的想法让我停不下手。
不知道自己到底洗了多久,反正出浴室的时候都觉得有点缺氧了。晃了晃头,扯了条浴巾围在身上,想了想套上了件浴袍。
擦头发的时候想起来该给老姐打个电话,不过这个时候估计手机已经被当做证物封存了。想了想走到卧室门口探出头,看到他们还在说话,而且用林允和的手机打给我姐也实在是不明智,就缩回了身子。
“算了就老姐最近的旷家率,应该没事。”我在心里估量着,而且让她知道今天的事估计被发现没回家还惨。
想清楚了厉害也就不纠结了,愣了一会实在是没事干就钻进了被窝,试了试又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反正我没胸,也不怕压扁了。”
手脚并用加各种扭动,好不容易把脚边的被子全都盖在了身上,听着客厅里的交谈声一点点的向着梦乡沉去。
总是睡得不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总觉得时间很漫长的样子,混混沌沌的。
突然感觉到好不容易捯饬好的被子被人掀开了一半,重量都移到了大腿上。我懒懒的把头换了个方向,望着站在床边的男人,“怎么,事情都处理完了。”
“恩,老四已经走了。你先别睡。”他弯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脸,
“唔,怎么了又。”带着被打扰的不快,我从床上跪坐起来。
男人没说话只是解了领带扔在地板上,然后坐到了我空出来的地方,拍了拍他的腿说道,“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听他这么说我才注意床头柜上林林总总的伤药,辨别了一下还真是什么都有,想到一直趴着睡也实在是不舒服,治治总是好的,就乖乖的伏倒趴在了他腿上。
“给,身子往外探探,头垫着枕头会舒服些。”
伤在背上,只好先脱了浴袍,“果然加条浴巾是明智的选择,”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没出血,也没伤到骨头,用红花油揉揉,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知道我看不到,男人解释的声音从头上传过来。
尽管男人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能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看来我的后背就是个调色盘了,“玩阴的,让小爷查出来弄死你。”我恨恨的开口。
“哎,你都跟三哥他们说什么了,是不是查到什么人了,你可不能瞒着我,我是受害者哎。”
我环着下巴下的枕头不忿的念叨着,顺手蹂躏了一把手底下的枕头。
“那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些事情才公平。”男人将有些凉的红花油倒在我的背上,然后轻轻揉开。
“你轻点轻点,”我咋呼着想要撑起身子,
男人伸手在腰侧划了一下,我就软了回去,“有痒痒肉有错么真是的,你太恶劣了!”我高声控诉着。
“今天那些人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吧。”男人无视我的叫唤问道,“你想查可以,但是以后我要派人跟着你。”
挠了挠还有点湿的头发说道,“我是想查队里的内鬼,所以上次聚会的时候放了点消息出去。怎么你以为是他。”
“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么。”
“今天这帮人一看就不是专业的,技术逊不说,还没脑子,”
“那你还真该庆幸这些人没脑子,不过那些瞒过老三眼睛的人可不是没脑子。”男人抽了张湿巾擦着手说。
知道弄完了,我刚想起身就被他摁住了,“还不行,再等会。”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有两批人,还有你不是没派人跟着我么。”
“我是没放人跟着你可是没说没让人看着你。”这个人精竟然跟我玩文字游戏不过没心思跟他计较,追问道,“你快说,”
看不到男人的神情让我很吃亏,更别说我现在算是半个*的人了。
“当年漏出消息的人可能不止一个,不过他们目的可能不同,牵扯的人不也同。”
见男人罕见的主动提前三年前的事,我再也趴不住了,挣扎着坐起来,“你果然知道,那还有谁。”
“虽然各方势力都有,但是成气候的也没几个,而成了气候的也是各自心怀鬼胎。当初你的身份暴露,在事后我查到有两个人可能知道。”
说到这,林允和定定的看着我的眼,似乎是在等我选择。
觉得有些凉,我抓过浴袍披上,舔了舔嘴唇说道,“继续说。”
“一个是当初的青帮,一个是周礼,本来我以为是后者,毕竟这个人出身就是黑的,而当时的青帮根本就不成气候,应该没那个能力知道这么多。但是结果令我有些意外。”
不用说完我也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这不是重点,“那是谁,”顿了顿,我更加清晰的说,“或者说,除了殷破。另一个是谁。”
我是说过会给你一个答案,可是没有答应你还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