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解答(1 / 1)

借着请了假的东风,我可是好好的在家颓废了几日,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软了,毕竟每到中午就搬着躺椅到阳台上晒着的话,多硬的骨头都会酥软了的。

我曾憧憬过无数次将来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无论是建一栋原木砖石冷色系,坐落在人烟稀少丛林里的房屋,还是临海而建的乳白色二层小楼,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会配有大大的落地窗,以及凡晴天就可以享受的阳光。

而现在拥有阳光都成了奢求,因为内心的黑暗,就像一个蛰伏的怪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它吞噬,失了理性。

盖着薄薄的毛毯,假期第四天的中午我一如既往晃晃悠悠的躺在躺椅上,在阳台上晒着阳光,昏昏欲睡。

老姐回来拿昨晚上落下的案件资料,看到我懒洋洋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哟,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少未老先衰了呢,秋伯都没有你这般晒得勤吧。你又不是什么绿色植物,还成天的需要光合作用。”

原来讽刺也是有杀伤力的,我姐这程度明明都可以用来杀人于无形了,“姐,晒晒阳光对身体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子骨弱的很。”

“去你的,这些年给你进补的一点都没落下,少给我睁着眼说瞎话。”

对于我姐姐这样一个大美女,说话粗鲁又尖牙利齿,我真的觉得有点觉得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了,还觉得对不起包括我在内的男性同胞。

不想招是不能好好的晒个太阳了,“姐,我记得你下午不是提前开庭么,还不去准备么。”

“哼,对方那软蛋律师一看就是个没用的,老娘会让他输的哭着回家找妈妈的。还有你,暂时放过你,你就懒死吧在家。”说完就摔门走了。

听着门外走廊上高跟鞋的声音渐渐的走远了,我将手伸进毯子里,揉了揉因为长时间一个动作而变麻了的腿,同时在心里为下午那个即将跟我老姐对垒的男性同胞小小的默哀了一把:祝好运。

不过我大约猜到这个案子可能有些棘手,记得以前看过这样一个研究报告:关于女人高跟鞋的鞋跟高度和社会经济发展情况的分析。因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一个女人受到的压力越大时,她的鞋跟就会越高。

刚刚我从玻璃的反光里隐隐看到了老姐的战靴,似乎是历史之最。所以她中午这一趟回来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落下的资料,应该就是为了换双鞋以及讽刺我。。。。。。不过这样看来是个实力不错的男同胞嘛。

就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着,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好像是被上帝的手调慢了时间,度过得一分一秒都在眼前展开。

“滴——滴滴————滴滴滴,”听喇叭声就知道是个不耐烦的主,思绪被打断了,我探了探身子,隔着玻璃向楼底下看去,看看是谁这么不文明。

待看清了坐在驾驶位置上向我摆手的人时,我收回刚刚那句话,应该说,“是谁报复心这么强,这么的小肚鸡肠。”

这时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钟头。知道事情办妥了,拿起手机朝着底下还坐在车里的钟头挥了挥,然后就摁了拒接。

接着懒洋洋的起身穿外套,看来人家没有上来的意思,那我就只能下去接待客人了。同时自觉地的忽略了钟头伸出窗外的用力朝我比的中指。

等我终于磨蹭着下了楼,就见车窗底下已经扔了三个烟头了,皱了皱眉,“钟头,少吸点烟,”

明显等我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钟头十分的不屑的回我,“放心吧,老子身体倍棒,绝对活的比你久。”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这事可是人各有命,不到最后谁都说不准。”

“行了行了,上来说,让老子等了那么久,刚才打电话干嘛不接。”

我一边开车门,一边理所当然的回道,“说过要处理的事打另外一个电话的。”

“我又不会那么笨就这么在电话里跟你说,你也太谨慎了吧,给。”

刚上车就被迎面扔来一个文件袋,我连忙接住,就手上的感觉来说,很轻,“恩,就这么点啊。再说再谨慎都不为过的。”

钟头一边启动车,一边继续不耐烦的埋汰我,“你还嫌弃,有种自己查去啊,就这点还是老子辛苦找来的,妈的这小子真难查。”

自动过滤钟头没营养的话,我抽出袋子里唯一的一张A4纸,开始认真研究起这个言阙的身份。

言阙,男,31岁,曾任梦回心理研究和治疗机构的首席心理医师,发表过多篇学术论文,尤其是他擅长通过催眠进而影响和治愈病人,三年前辞职,从此淡出世人的视线。

资料不会查到太多是我意料之中,可是,“钟头,为什么连张照片都没有?”

钟头正将车停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公园里,还挑了个隐蔽的角落,能够从任何方向看见靠近我们的人。听了我的话,他疑惑的反问,“你不是都想起来了么,还需要照片么。”

我沉思了一会,肯定的说道,“别说我现在有些东西没想起来,即使真的都记起来了,我也不觉得自己能记得他的脸。”

“怎么会这样,连你小子都没印象,就算受当时受伤的影响,可是凭你这么多年的训练也不该啊。”钟头的脸色罕见的也有些沉重。

“所以,为什么没有照片,”觉得有些不妥,我语速有些快的追问。

“因为没有。”

少见的我也有些懵,“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没有照片!”钟头也烦躁的挠了挠头。

“那你当初怎么知道他的,”

不知为何,这个问题竟然让钟头有些难以启齿,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了心虚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说,“这个是因为,因为。。。”

见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心里隐约有了原因,冷声开口,“当初林允和让言阙给我做催眠压制记忆的时候,是不是找你商量过?”

钟头张大了嘴看着我,虽然知道这种情形下不该笑可是我还是觉得好玩,原来有冷面包公之称的钟头也有这么傻的样子。

“你既然同意他的决定,而且他最终在那次围剿行动中全身而退,是不是说明他本来就是我们这边的人。”

“嗨,”钟头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就是聪明,我就知道就算能瞒你三年也瞒不了你一辈子。其实当年那个案件涉及的人太多了,光靠我们一个两个的卧底警员根本就做不到连根拔起,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斩草不除根。”

说到这,他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我冲他点了点头示意没事。他摸了摸兜想掏根烟,想到我这个不抽烟的在一旁就又放下了手,清了清嗓子接着说。

“林家因为其自身实力强且有原则其实涉及不多,毕竟你也懂,哪有完全干净的。而且除此之外公和私之间的关系根本就分不清,互帮互助,各取所需才能够长久发展。所以,林家其实也是我们的另一批力量。”

听到这也算是解决了从恢复记忆以来就困扰我的问题,“林允和到底有没有干那些脏事,如果是他,他怎么还会好好的经营着林氏;可如果不是,当年他怎么涉及的那么深。”

“怪不得没有照片,恐怕这仅有的资料也是假的,”我轻笑了一声开口道。

“假的,为什么。”钟头又犯起了糊涂,一脸茫然。

我随意的将档案袋扔到后座,将手插进兜里,“你以为凭林允和现在的实力,他能让你一个小小的警队队长查到这种事。”

“喂,离了警队就贬低警队,你小子活腻歪了!”钟头显得不愤,我知道他只是是不想承认自己就这么被戏弄了。

没搭理他的威胁,“其实你也明白,除了他就是因为我们了,经历过‘沉船’这个大案件后,林允和能在我们之上的人心里有多少分量我不知道。但绝对比你我大我是知道的。”

听了我的话,钟头似乎显的有些无力,突然他狠狠的锤了一拳方向盘,喑哑着开口,“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警队队长而已,可是他娘的凭什么总是让我手底下的人赴汤蹈火,而有的人就能坐享其成。”

感受到身边这个汉子的不甘和愤慨,知道他是在为我以及那些同样做出牺牲的队友不忿。可是令人感到悲哀的是他只有在这一小片空间里发泄,他能做的更多的是缄口不言和尽心尽力的破案。官场和军队不同,他适应的很痛苦。

可是我知道钟头不需要我的安慰,更不需要我的同情。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啊,你若是同情我们,还不如让我们死了呢,再说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同情我们?

察觉得到钟头已经镇定了下来,他落了窗,最终还是点了根烟。我伸手也要了根,借着他手上的火点着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受着辛辣的感觉在肺里炸开。我们就这样看着窗外,谁也没有说话。

一根烟差不多就要燃尽了,钟头开了口,“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有内鬼吧。”

我抽完最后一口。将烟蒂捻灭在了车内的烟灰缸中,淡淡的回应道,“恩。”

“我不方便在队内查,这些年他也没有什么动作,既然你想起来了,就交给你吧,不论手段。”

“恩。”

我将后背交给你,你却背叛了我的生命,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兄弟?”

断网断了我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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