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天意自是不能,李二至多也就是将圣上勤勉政事为国操劳之情告于上天,多为圣上说几句好话罢了。”李二看神宗皇帝是在担忧此事,忍不住的小声说道:“以臣浅见,上天还是可能会眷顾于陛下的!”
神宗皇帝如同得到了某种保证似的,立刻大为喜欢,脸色很是欢畅,孩子一般高兴而去。
这一天当中李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大宋王朝的高层走马灯一般的来到之小小的驸马府,李二也是疲于应付。
此时已是子夜十分,九天之上星辰闪烁,皓魄空中明月高悬,李二一想到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儿也是纷纷有求于己,大为畅快,低吼一声:“刘十三过来。”
“奴才在了,爷爷有甚吩咐!”
“我这就要去炼丹房请示上天,查看我大宋的气数,你要好生的为我把守房门,任何人不得靠近。”李二再次强调:“不论是谁,要是靠的近了,当即拿大棒子撵走!”
“兄弟,那贼女人绿蕊老是在炼丹的屋子附近转悠……”
李二很的厌烦那个叫绿蕊的公主心腹,当即把嗓门儿提高了八度:“不管是谁,不得靠近。事关我大宋兴衰,便是圣上驾临、太后亲至也要撵的远了。”
刘十三本是个小的甚至没有名字的太监,在和李二的互相照顾中逐渐的成为李二的心腹
今日见这么多的大人物纷纷拉拢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刘十三感觉到李二绝对是个有大本事的,看李二连皇帝太后都不许靠近,唯独要自己在房门处把守,分别是把自家当成心腹,给予了莫大的信任。
刘十三大生“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心道:驸马爷爷以国士般待俺,俺定以国士之礼报之。遂手持了大棒子,煞是提气的站在那里,自我感觉非常的良好。
长平公主还真的没有过来偷窥,非是惧怕刘十三手里的棒子,而是唯恐偷窥之后再惹的“上天”责罚,干系到大宋的气数和神宗的皇位,长平公主亦是老老实实的不敢造次。
等李二出来,已是更交四声之时,母亲喜儿等人都在眼巴巴的等着,春娘和长平公主罕见的一起奔了过来。
长平公主等了大半夜,看李二过来,焦躁的问道:“驸马,怎样了?”
春娘等长平公主先开了口方是怯怯说道:“公子乏了么?不若先歇息歇息……”
“反正我是对上天说了圣上许多的好话,至于如何裁决便不是我等凡人可知的了。”
看李二实在疲惫不堪,长平公主终于忍住没有再问,以罕见的温柔腔调问李二:“热汤还煨着哩,驸马是否先去洗浴?”
“罢了,又饥又渴,身子乏的厉害,便歇息了吧。”李二头一回感觉到长平公主还是个女人,心头一暖,看来长平公主还是有温柔一面的,虽然这温柔比夏雪冬雷还要稀罕。
“你们这些个泼奴才,还不速速去准备酒食,没有听到驸马说要安歇的么?直接送到寝室来,跑的慢了本宫打断你们的狗腿。”长平公主的温柔真是比昙花绽放还要短暂,立刻又为大声的呼奴喝婢所破坏。
李二乏的瘫软在椅子上,长平公主喝退了奴婢,亲自把盏,擎了琥珀盏送到李二的口边:“驸马用些荷芽酒么?”
李二顺势一饮而尽,用了几口酥溜干贝,长平公主又一次的哺酒。
有公主在一旁伺候,李二甚是惬意,俯身饮了。
长平公主轻轻的抚摸这李二着手,俏语温存的说道:“我这次做了错事,说不准上天是要撒灾的,驸马有没有对上天帮我美言些个言语?”
既然干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李二都能帮的上忙,想来帮长平公主美言几句不是难事。长平公主虽然是跋扈惯了的,打心底还是惧怕上天的责罚,不要说是天雷轰顶,便是水火侵体刀斧加身也是了不得的灾祸。
李二嘴里满是各色佳肴随口说道:“公主放心,自然是帮公主美言了的。”长平公主大为喜欢,俏语低声的相陪相笑,并着肩相倚相偎,以粉脸挨挨擦擦李二的面庞。不知不觉间酒至数巡,李二已是半酣,长平公主更是微动。一对眼儿便如秋水一般的满是春意,檀口轻开的带着风情月意:“驸马这么些日子有没有想我?”李二看她言语轻佻酒晕潮红,知道她的意思,奈何心底还记这公主的狠毒,又是身子疲惫,遂道:“罢了,我身子实在是乏的紧了,今晚需要单独睡眠,明日里好去光禄寺做大事情,公主且先安歇了吧,我自去外间睡觉。”这一回公主虽然春心盈盈,还真的没有如往日那般撕扯李二的衣裤,十分温存百般解语的轻声说道:“驸马且在此间安歇,我去到外间好了。”长平公主命下人撤去了酒食,又看着李二脱了外面的大衫子并鞋袜,上了床榻躺下,这才款款而出。
门外廊影里的春娘看里间熄了***,又见长平公主独自出来,知道李二是独睡。心里没来由的一丝甜蜜,蹑手蹑脚的回到厢房睡觉。
一夜无话。
“驸马醒来,驸马醒来,”李二正睡的香甜被人唤醒,睡眼惺松的一看,却是长平公主。看外头天色甚明,问道:“甚么时辰了?”
“过了辰时的,方才嘉王的人来催过驸马一回,叫本宫撵的走了,圣上又派人来催……”
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李二急忙起身:“圣上想是早已去了光禄寺,我这便去。”“我的儿,用些饭食再去,空了肚皮怎去半事情?”母亲已经把酥油糕饼端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就往李二嘴里塞。
在出席这样的正式场合的前夕,众人才发现李二竟然连件像样的官服也没有,现做显然是来不及的,无奈之下,母亲和长平公主一道把李二打扮成了俊秀的文士模样
镶蓝边儿的开襟袍子穿得楚楚,一块文士巾把头发拢住,方马口的鞋儿着得齐整,活似是那要前去相亲的秀才一般。
“驸马不必心急,于我坐一乘轿子前去便是。”长平公主说道。
“你也要去?”
“我亦是先皇的子孙,自是要去的。”
为赶时辰,李二于长平公主钻进了轿子急匆匆的启程,却听的母亲还在后面叮咛:“我的儿,兜子里给你塞了俩糕饼,记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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