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打断我问什么是秽物驱邪术,我告诉他,就是用人的大小便以及各种动物的排泄物,还有沾着女人经血的东西等,内服或者外用,能驱邪、治病,而且此类方法在《医心方》、《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古代医书中就有记载。陆青很不解地问,人的大小便既然已经排泄出来了,为什么要吃回去?需要的时候不排不就行了,何必费二遍事……赵晓玲拧着陆青的腮帮子打断他,说太恶心了,换个话题。
我懒得和陆青解释,扭头对索老道:“您看,现在的小孩生活环境整洁干净,这些事儿小赵连听都听不进去,让她们女孩子怎么学呀。”
索老惋惜地道:“那些技法中有很多确有奇效,而且没法代替,失传了太可惜了……”
赵晓玲灵机一动,抢话道:“您老写本书,把这些法子记下来不就行了。”
索老将目光放在空虚辽远处,幽忧地道:“传到我这儿,已经没什么好记的了。我祖上曾撰有一本<大荒心经>,详述了我们这派传承的种种神奇法术,当初曾赠予弘机真人……小佟仙师如果能有这本心经的消息,就找机会让娜娜抄录个副本吧。小老儿无能,大荒门在我手里枝叶凋落,眼看着后继无人……世道变了,相信巫术的人寥寥啊……小老儿一家应诺弘机真人,世代隐居于此,就是担心镇在这里的妖孽会脱困出来,为害人间。八十年代以后,开始市场经济了,盗墓的多了,政府和商人也常常大兴土木,很多风水格局都被破坏了,有些镇物被搬动,妖孽已经逸出。卦象显示,老城这地界已经处处发石走妖。小老儿我这些年东奔西走,下厌镇、禳精怪、驱鬼魅,但是独立难支啊。很多妖孽被镇压的时间太久,怨气冲天,难以收服,个别道行高深者还会找机会回来报复。娜娜的父母就是为妖孽所害……如果能找回<大荒心经>,我大荒门后人能学全上古遗传后世的法术,移精变气、役神使鬼,老城的区区妖孽何足道哉……”
我怔怔地看着索老先生略显佝偻的身形,心中充满了敬意,而且羞愧不已。上古神巫的这一支传人,背井离乡幽居深山,以一己之力护持一方生灵的平安,虽家破人亡、孤独寂寞,依然无怨无悔……这是何等的功德,何等的伟大?相比之下,我只是个自诩为修行者却只知吃喝玩乐的家伙!
索红娜拉着爷爷的胳膊,眼圈一红,泫然欲泣。索老面露微笑眼含慈祥,轻轻拍着孙女的后背。
赵晓玲被伤感的情绪感染,咬了咬下唇,劝慰道:“老人家不必担心,不是还有我们吗?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陆青看看大家,道:“没事,我们来了,肯定解决!”这小子又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毅然对索老道:“您放心!<大荒心经>一事就包在我身上。既然它在我的师门,我佟道功有生之年一定打听出消息!”
索老呵呵笑道:“小老儿先行谢过了。小佟仙师也不必过多费心,一切随缘吧。故老相传,我祖上曾留言给后世儿孙,说‘见到持三才珏和神鹊扇的先天派隐士,可向其请教生死大事。’超脱生死是所有修行者的追求,<大荒心经>既难觅其踪,那么小老儿今生最后的心愿就是拜小佟仙师为师,学习道门的天仙**……”
我搔搔头,很是为难。我犹豫地应道:“嗯,这个吗,我可不敢当,我们先天派都是师父找徒弟,我呢,还没出师……这样,抽空我先教您一些入门级的功夫,延年益寿绝对没问题,也能打好修道的根基,等那个,我见到我师父,我把咱们的渊源和他老人家说说,求他老人家传您道法……”
索老大喜,起身要给我磕头。吓得我爬上炕去搀扶,我抱着索老的臂膀连声哀求,让他把我当晚辈。索老最后终于和我达成共识:我们结成忘年之好。
我拉着索老坐下来,刚松口气,赵晓玲就捧着八卦镜委委屈屈地问能不能修好。
我一看,虽然变形比较严重,但符咒部分没有受到损害,而且也没有裂纹,还能用。我用力掰了掰,铜镜回复了一些,我笑道:“只能这样了,你先凑合着用吧。以后有机会我教你练阴阳眼……”
索老先生起身,到门后水盆里洗洗手,走到里屋木门前,恭恭敬敬地施礼祷告,然后推门进去。很快他又出来了,手里拿着几样东西,向赵晓玲道:“小赵姑娘,你别为法器烦恼。我送你两样吧,这些都是我祖上做萨满时用过的东西,现在也没人信这个了,没有用了,如果不嫌弃你就收着。”说着,索老递给赵晓玲一面很光滑的铜镜,比我的八卦镜略小,正面是镜面,背面刻有星相。
索老说,这是他祖上留下来的萨满神衣上的护心镜,不仅能照见妖邪,还可以在和鬼魅打斗时当盾牌用,而且用这镜子按摩病痛之处可以很快痊愈。
赵晓玲高高兴兴地接过来,把变形的八卦镜撇到一边,只顾着摩挲新得到的镜子。陆青瞟了我一眼,把八卦镜抓过去挂他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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