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依旧不肯开口求饶,只是咬紧牙根强忍,一双冷倔的眼直盯着他。
好一会儿,直到晚清全身飘忽,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凤孤忽然松开了手。
周围的人冷吸了一口气,刚刚那场面,仿若箭在玄上,所有人都紧张地不敢呼吸,尤其是红书。
眼睛直盯着凤孤那双手,已经急得快要跳出来了。
若非以往训练严格,早就练就了唯命是从的忠诚,只怕是真要去拦阻了。
也幸好没有上前,若不然,只怕以爷的性子,只怕她与二夫人都要性命堪忧的。
晚清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手抚着脖子处,猛烈地咳了起来。
凤孤却毫不怜惜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冷酷无情的话自那薄唇中轻吐了出来:“我不管上天有无好生之德,在这里,我就是天,我要谁死,谁就得死,包括你!!”
说到’你’字,凤孤语气加重了几分,托着她下巴的手伸出两指,滑过晚清那已经被他掐得通红的脖子处。
引来晚清一阵惊颤。
感到她惊惧的颤抖,他才满意地道:“这条脖子如此白皙清嫩,断了,可就可惜了!!”
说完,他甩开她的脸,向着马车走去。
晚清冷冽的眼光直逼着他,是怒,强烈的怒,抚着脖子处,虽然怕,可是,却反而是激起了她强烈的反抗之心。
害怕懦弱,从来不是她。
她可以隐忍退让,却绝不是害怕!!
看着凤孤进了马车,红书赶紧冲到了晚清面前,拉住了她的手:“二夫人,您没事吧?”
晚清摇摇头,眼中一片清冷。
只要不是死,再大的折磨,也不成问题,她也能承受!!
转身又要走去那名断手的侍卫旁,红书却拉住了她:“二夫人,别。”刚刚已经如此了,二夫人怎么还要去冒险呢!
刚让爷发现,还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晚清却只是冷冷地道,眼中全是坚持:“他的血要止的,不然再强的人,也会没命的。”
那名侍卫也是人血所做,自是懂得感恩,看到晚清的关怀,让他更不愿意她为他再发生任何问题。
他只是跪在那儿,对着晚清道:“多谢二夫人如此爱戴,二夫人赶紧上车吧,我没事的,这点伤,不成问题的,我自己处理就好。”
“二夫人,你放心吧!这儿有我处理便可。”这时,还是森总管上前说了话,他为人从来是冷静自制的,难得会多说一句无谓的话,可是看到晚清如此,不知为何,心中也是略感欣慰的。
这样的女子,有情有义,配着爷,也是好的。
他在凤孤身边已经多年了,对于当年的事,也是知道得很清楚。
朱月儿虽然美丽出尘而且性情温柔,可是却已经嫁与人妻,而且,在他看来,朱月儿,根本就不适合凤孤的。
只有像面前这样的女子,柔中带刚,却又深情厚义之人才适合他。
看着这样的情景,让他不觉想出面相协一番。
晚清看着受伤的侍卫,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见到眸中坚持之意,知道他是不会让自己为他上药的,而且,车上的那个人,也是不肯的。
不再坚持,于是将手中的药瓶子递给森总管:“那就有劳森总管了。”说完拖着缓慢而无力的步子,向着马车走去。
心中,带着向分哀伤。
就在这时,黑色马车中传出了一声冷酷的声音:“起程!!”
所有人都有点不明白,因为手上还有几个黑衣蒙面人没有处理。
而晚清,更关心的是,他这时叫人起程,那个受伤的侍卫如何治伤?
他就非要看着出人命才好吗?
才想出声。
就见那边的黄棋站了上前,向凤孤禀报着:“爷,这几个黑衣蒙面人如何处理?”
“杀!!”森冷而无情的声音一扬而出,干净果决,不留半分情面。
黄棋有些错然不明,于是又问:“杀了他们,爷不留下他们问出幕后主使吗?”
“你以为能够指使这些人来刺杀的幕后主使者会是个一般人吗?会那么无知吗?他既然能让他们来杀我,会没有预想过任务失败吗?还会让他们在任务失败的时候供出幕后人吗?他必是做了万全的后备的。”凤孤的话很轻,却是一针见血。
黄棋一听,有些冷然,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呵呵,我还没见过在我的酷刑之下能够不说出实话的人呢!”
她的话,带着几分冷漠,尤如毒蛇一般。
不知为何,晚清冷不防打了个冷颤,这凤孤已经极够残忍了,而这个黄棋,听起来,更是带着阴毒。
晚清都能预见到,被她用刑的人有多惨了!
只怕是生不如死的。
而凤孤,却只是轻轻地道:“那么你现在就转头去看一看那一帮黑衣人。”
不只黄棋,连周围的人,包括晚清,听完全都转头过去看向那帮黑衣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嘴角流出黑血,已经一命呜呼了!!
看来,这帮子全都是死士。
“还是爷最厉害,奴婢愚笨,竟是未想到这一点。”黄棋立马跪下,郑重有力地对着凤孤道。同时也是怕凤孤一时心情不佳会降罪的。
“算了!一路上连连遇刺,幕后主使者我心中已是猜出七八分,只待探子寻来消息便能定夺。”凤孤这次倒是不曾怪罪于她。
让黄棋心中的冷汗捏了大半终于是放下了。
突然,凤孤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叫道:“红书。”
红书赶紧上前:“爷有何吩咐?”
“近来是大有进步了,你刚刚那一招用得可是绝妙无比!一招之下,即能破了对方那样严密的阵法,果然是不错!说吧,想要何奖赏?”凤孤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此时想起刚刚红书所立的功,于是想当即分赏。
红书一听,跪了下来:“奴婢不敢领赏!”
“哦?、、”凤孤听完有些奇怪,这些属下,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尤其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四婢,平日里,对与错,奖与罚,她们都能承下,根本就不会多说其他的话。
这也是他一直满意于她们的原因。
今日的红书却有点反常了。
不只凤孤觉得奇怪,一旁的众人也是觉得奇怪万分。
晚清见状,知道红书必是要说是她教她的,可是她并不想出这样的风头,行阵兵法,向来是男子才学的,她也是闲暇无事学了一些,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正想让红书应下,却见红书已经据实道出了。
“爷,其实刚刚破阵的那一招,实非奴婢所想,而是二夫人教奴婢的,爷要奖,就奖给二夫人吧。”
红书这么说,一方面是不会对凤孤说任何假话,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爷也多看看二夫人的好处。
她是当真极尊崇这个二夫人的,想让她当自己真正的二夫人。
“哦?、、”马车中的凤孤,其实刚刚也是觉得奇怪的,四婢中除了黄棋,其他三人的武功皆是他所教所授。
她们的能耐有几分,他是最清楚的。
而这种阵法,就连森也未能破解,她却能够一招破解,这是很奇怪的。
他原本以为应当是凑巧赶上的,却不想,竟然是上官晚清所教。
一时间,有种刮目相看之看。
想不到,云国有名的才女不但才情很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俱会,竟然还懂得阵法破解?
倒不知是何人所教的?
他有几分好奇。
红书听到凤孤略带疑惑的声音,又加了一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何人所授?”凤孤忽然问了一句。
红书一愣,却不明白爷的意思,不过毕竟是爷身边侍候得久了的人,只一点,倒清楚了,于是转向一旁立着的二夫人。
眼睛一眨,小声地催着:“二夫人,爷在问话呢?”
晚清无奈,想到要与这个冷酷的男人说话,她还真是觉得不舒服,可是却也知道,有时候,强权之下,倔强只会害苦自己。
想了想,还是算了。
于是脸微微低下,软软而无感情的声音传出:“回爷的话,无人所授,只是以前看过阵法的书,悟出来的。”
“自学而成,倒是难得。”凤孤轻道,语气中,少了许多冷冽。
听到他的夸奖,晚清并没有感到高兴,只是站在那儿,没有再说什么。
就听见凤孤又道:“想要什么奖赏?”
晚清抬头,本想说不必了,因为在她根本就不想去领他的情,可是眼睛瞟到了刚刚那名侍卫。
心中不忍,于是道:“妾身希望爷能安置好那名受伤的侍卫。”
车中的凤孤一听到这句话,脸煞时冷了大半,眸中冷光一现,他难得好心情想要奖赏她,谁知她竟在这般多管闲事,竟然就想要救下那名侍卫。
声音轻冷传出:“冷森,安排人送那名侍卫去双福镇。其他人起程。”
虽然凤孤语气不好,不过,那名侍卫得救,晚清却感到欣慰了。
她并非那种菩萨心肠之人,只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人摆在眼前,要她坐视不理,她却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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