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青看着花倾城此时也露出了慈祥宠溺的笑容,他本就是个极其命苦的人,可是;老天待他不薄,让他有幸得到他妻子的垂怜,并且如今为他生下这个女儿,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留下了他们生命的结晶,未尝不是他在这漫长岁月的一种安慰。
只是;家里也没有什么好的给这刚出生的幼儿吃,连吃奶都是个问题,家里又养不起生畜,花倾城没断奶的那段时间他也只能东奔西跑的到别人家里祈求施舍一些给他,如果碰到可以攒得钱够了就可以去城里换大一盆子的牛奶。
随着时间的推逝;斗转星移,日月变迁,花倾城也已经渐渐的长大成人了,如今花木青虽然也辛苦,但总算是不用像最初的以前一样日夜奔走操劳。
在这个并不大的院落里他种了不少的蔬菜,虽然说不是应有尽有,但也不至于饿着肚子,不会让他们父母一日三餐都是个问题。
而当年那个在襁褓中小小的女婴,如今;却是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十六岁少女。
花木青看着花倾城一天天的长大,到如今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而自己却是一天天的苍老下去,生体的各项机能也在不断的退化着,那是一个名叫时间的东西,它用它最残忍冷酷的方式让每个人转动着生命的齿轮,它告诉我们有生就有死,这就是大自然最简单不过的生存伦理。
但是看到她一天天的长大他的心理未免不是一种幸福,这一世他知足了。
花倾城握着花木青已经渐渐冰凉的手,心下顿时凄凉一片,花木青终究是没有抵抗过死神的召唤,‘砰!’的一声,那只被花倾城握住的那只手无力的从花倾城的手里滑落,他;已然没了气息。
花倾城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她感觉一瞬间整个世界突然变暗了,暗到像是世界末日的崩塌,心理仿佛有个千斤重的大鼎压的她快要窒息,视线仿佛也被蒙上了一层雾模糊不清。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漫无边际的黑洞之中,在这个漆黑的深渊里没有一丝的阳光。
终于;在下一秒她绝望的喊到:“爹——爹——爹——你不要走,不要丢下城儿独自一人。”花倾城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她本该声泪俱下,但她生来却是无泪之人,无论多么的悲伤的想哭她却一滴眼泪都是奢求。
她觉得此时她的心脏上像是有一万支箭雨穿透而过,就如同俩只利爪残忍的撕开了她的心肺,让她痛不欲生。
她生来本就是不祥之人,却幸得她的爹不弃,不嫌她的出生害死了她娘,将她抚养成人,如今;她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他却是撒手人寰,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能给她留下,老天就迫不及待的收走了他的性命。
花木青之到花倾城一生来就注定命运多舛,所以在花倾城从小就逼着她学会坚强,只是;这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的,还得花倾城自己去看去走。花木青能为她所做的毕竟有限,他不奢望她以后能有多大的出息成就,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快乐安康的活着每一天,懂得知遇之恩,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第二天;身形单薄的花倾城独自一人简单的将花木青的葬礼给办了,虽说是葬礼,但也就她一个人将花木青埋于黄土之下,后又以木板简单的做了个墓碑。之后;花倾城又将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去,她想:“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到这个承载了她儿时无数快乐记忆的悲伤地方了”。
夜晚;花倾城手里拿着那串从小带到现在的檀木念珠,身上裹着破旧不堪的狗皮大衣,听着木屋外似狼嚎般呼呼的风声和厉鬼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木屋中的角落里靠坐了整整一夜。
花倾城此时的脑中蓄满了无尽的悲伤,以及对未来无尽的迷茫,以后的路到底该如何去走,她真的是迷茫的不知所措。
翌日清晨,花倾城便背着简单的干粮穿着她那身破旧不堪的狗皮大衣离开了这里,也许这是她长大以来唯一的一件衣服。
花倾城走在路上一步三回头,不断的望向那在她眼中渐渐变小了的木屋,直到后来已然分不清哪里是她曾经的避风港,她这才不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花倾城所处的时代,早在几千万年前本是以神界为尊的神、仙、魔、妖、人、鬼的六界,后又因一些种种原因,成为了以仙界为辅,人界为主,妖魔外道,人死后入鬼为偏道。
各界相争纷扰不断,后;神界花神以血脉溃散于天地间,又以神力平息了远古浩劫,自此世间终享太平。然;传闻集结各界至深弥留不散的怨气,再集齐幻夕琴、凤凰剑、赤龙珠、炙焰弓、堕仙钉,这五件上古神器,便可以让洪荒神力重新现于天地间。
相传;后有人集齐了各界最至深的弥久不散的怨念,以及那五件神器,得到了上古洪荒神力,因此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花神悲悯于世人,以自身的血脉将其封印于荒芜之地,又将那五件神器打落在凡间各地,并封印于各地。
奈何,人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来始终怨念弥久不散,终有一日魔神将会重返人间。
随着时过境迁,此时;如今天地间以仙界为主,各门派都以千暮派为尊,其掌门千子墨是唯一一个修成上仙的仙身,实力不容小惧,各大门派以及人间帝王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拜入其门下,接着是以人界为辅,神、妖、鬼、早在几千年前那场浩劫里全部销声匿迹,就只剩下这唯一的魔界为外道,这也就是如今的正邪俩派之分。
花倾城自那日离家出来后,在大街上晃荡已有四五天之余,她身上所带的干粮,也早已经吃完了,就连路上所用的盘缠,也只剩下只能买一顿包子的钱了。
然而;因她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遂是没人敢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