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绝对是件好事情,面对自家惊喜到呆的男人,吴熙月抚抚额头,颇为感慨道:“给点表情吧,再这样下去今晚上的你们绝对是日后的笑料。”
对她而言,惊喜过后就是平静接受,尼玛啊,夜夜耕耘,插种过后速度吊腿好让小蝌蚪着床,她容易不?
如此不容易还没有办法怀上,……丫的,她都要内伤到吐血。
好在,终于给赶着怀上了!
啼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连续好几回深呼吸也没有办法将心里的激动平静下来,他咬了下舌尖,努力地镇定道:“我还要缓缓才行。”
“……”吴熙月木着脸,一脸地淡定道:“不急,你缓过来再跟我说话。”
纯粹的夜晚点缀着繁星,篝火熊熊地燃烧为夜晚更添多火辣辣的热情,男人粗犷浑厚的声音和着女人们清脆高亢声音交织成最原始的喧哗。
纳雅瞧见首领啼一直呆到现在,是蹲在地上笑弯了腰。归阿咧着嘴走到他身边,一巴掌就拍到啼的后背上,“怎么了?都傻成这样了?哈哈哈,让你之前还取笑我,这回轮到你自己发傻了吧。”
一边的萨莱倒是惊醒了过来,他搓了把脸,用一种很不能确定,实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吴熙月,磕磕巴巴道:“巫师月,你真怀上神种了?”
想了想,多问个让妹纸很为难的,很不好回答的问题,“你知道肚子里的神种是……谁的不?”
……
吴熙月特么认真地想了想,纠结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前者呢,我估计是怀上了,后者呢,……只有等小孩子出生像谁,就是谁的种了。”
泪奔鸟,难怪原始社会有好长一段历史中小孩子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现在的她,还真没有办法知道肚子里的种到底是谁的种。
坐享齐人之福……也有苦逼的时候,np什么的就是这一点不好,不好,还好她没有泛滥交。
像是桑日拉的女儿出生这么久,结果还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的孩子。此事,成了苍措部落里一个难解之迷。
一旁边的啼被归阿拍到好声呛咳,听到她的回答眼里暗芒微闪,是啊,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是个问题啊。
吴熙月又道:“我是不管了,只要是我自己生下来的就行,不是你的就是他的,就是他的就是芒,狼王的。”
“如果真是怀上了,我倒认为是我的。”萨莱盯向妹纸平坦坦的小腹,目光愈发灼灼,肯定是他的!因为他是巫师,得到神灵庇佑的巫师。
啼不乐意了,尽管听到动静的族人都支着耳朵存心偷听,但是,这种时候他是绝对不能退让,一退……自家孩子长大要叫别的男人叫阿父了!
面子丢掉日后可以捡起来,孩子认了别人叫阿父,那是绝对捡不回来了。
修眉微挑,薄唇弯出一道很细小的弧度,“不一定,我倒觉得是我的。这事情不好说,也许还有可能是芒,狼王他们的。”
拉仇也要将在外面的两个家伙拉进来才行。
支着耳朵听族人们很是兴奋,又特么地紧张,会不会打起来啊?啊,他们都没有见过萨莱巫师与首领啼一起打架呢?真想看看到萨莱巫师有多厉害,他都没有跟男人们决斗过呢。
介于此问题太过复杂,真心要讨论出一个结果出来只怕是需要十个月瓜熟蒂落才行。但也许……,得过个一两年才行。
吴熙月揉了下闷沉沉胸口,苦逼啊,有了孩子倒是把她这个孩子他阿母给丢到一边了。一瞥眼就见以纳雅,归阿为首的几十个族人都是屏气等待,夜色就算再黑,尼玛……她也能看出来这些家伙们眼里闪烁的不厚道!
还是才满厚道啊,一直扶着她呢。
“月,你说萨莱巫师跟首领啼真要打起来,谁会赢谁会输?你会不会让赢了的人做孩子的阿父呢?就像是桑日拉的女儿一样,现在就是塞西勒是孩子的阿父呢。”
这个注意是蛮好的,但仅仅针对于桑日拉这种特殊情况,谁叫她自己都不记算跟多少个男人发生过一夜好激情呢?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才要想完才满是个厚道妹纸,哪里想到厚道妹也不厚道嗷!
不是一般地无奈叹口气,“我觉得,我应该回去好好睡觉才对。”丢人了,今晚真是丢人了。
“这么早回屋子里?不急,再看看啊。”才满预感今晚一定可以看到巫师萨莱,首领啼两个人之间的争斗,一定会很精彩。
不止是才满抱这种想法,男人们更是如此。
本来是为巫师月怀孕还高兴的他们开始将兴奋点转移,在男人们心里还是热血沸腾的决斗更有吸引力。
没办法,谁叫他们业余活动实在是太小了呢?肉博就成了他们最喜欢的活动鸟。
啼跟萨莱又何偿不知呢?当着族人们面决斗一场也是不可以,真要像才满所说谁打赢谁就是小孩的阿父,他们更加乐意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决斗一场了。
萨莱眼角微斜上,伸出手做了个动作,眉间笑意不止道:“一次分胜负,谁赢了谁就是孩子的阿父。”
他喜欢这次决斗!赢就是孩子的阿父呢,就算是受伤他也乐意。
尽管啼也乐意来一场,但是……,目光冷静地扫过个个脸上比他们还要兴奋的族人们,嘴角小小地抽了下。
这些家伙们是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呢。
“嗯,一次分胜负。”啼没有拒绝,因为他根本就是不想拒绝!
想要回屋子里的妹纸见此,内心早就是吐槽无数遍,目光微微闪烁……,妹纸突然间是“哎哟”一声,说了句:“我头晕……”,华丽丽的装晕过去了。
才满傻半秒,扯着嗓子尖叫,“月晕过去了!”
好端端地夜晚再次鸡飞狗跳起来,啼那速度叫一个快啊,冲上来抱过自己的女人准备要叫央姆过来,假晕的妹纸在他怀里闭着眼哼哼道:“吓不死你们!”
……
大悲到大喜再转到大悲,啼这一天的经历可以称得上是精彩绝伦,显然都要精分了。知道她是故意晕过去,峻冷面靥里的神情都跟不上内心情绪变化,一时间都僵住了。
萨莱的反应很有趣,蹭蹭几步跑过来先是拿手指头在她鼻孔边探了下,嗯,还有气!不要太担心,估计是知道自己怀了神种喜到晕过去了。
很快,他就发现了些问题,晕倒的女人一会皱眉头,一会儿撅嘴巴,表情那个丰富啊就跟睁开眼是样。
她根本就没有晕过去!
反应过来的萨莱直接黑脸了,该死的,又被她给骗着。
“她要不假晕过去,我们俩个肯定要打起来。”啼双臂稳稳当当地抱着自己的女人,寒眸里的似水一般的温柔让萨莱心里都发毛。
他吐出口不充满怒火的浊气,道:“先离开,孩子的问题我们回去再说。”
这一晚,华夏部落族人们也是过得那个跌宕起伏,直到啼抱着再度“晕”过去的巫师月,声色清冷道:“巫师月需要好好休息,直到孩子降临,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与萨莱巫师处理,我不希望巫师月在怀神种的这段时日内还有太多事情要操心。”
不用啼来吩咐,族人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混在族人中的英子他们又留意到一个可疑的男人,让他们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苏合相信的一个小头领。
英子没有再犹豫,走出来对哈达道:“要派人去通知苏合才行,这个人不能再留着,一定要除掉他。”
“只除掉一个好说。”哈达很欣赏英子那不输男人的魄力,赞许道:“英子,你是越来越厉害,派族人去通知苏合的事情就你来办,我再想想怎么找个理由除掉他。”
目光冷若冰霜的英子勾起嘴角,慢慢道:“最近太衍山里总听到有大猫的啸声,依我看,不如就拿他来喂大猫吧。打猎遇上意外死去,谁也不会怀疑上来。”
办法不错啊,哈达笑了起来,意味深长道:“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男人会拥有你啊,身边有个聪明又厉害的女人会让男人省心许多呢。”
这是拐着弯替扎西勒来试探英子呢。
英子岂又听不出来呢,英气十足的眉头挑了起,似笑非笑道:“尧勒前几天来找过我,他说他阿父的年纪有大,我要跟他阿父在一起肯定还会再找男人。为了不让他阿父伤心,他希望我不要答应下来。”
可把哈达给惊出身汗来,尧勒都插手自己阿父的事情来了?扎西勒要头晕了,有个聪明的儿子在前面阻止,他想得到英子更加难了喽。
不再试探,哈达假装自己才明白,买傻道:“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尧勒这小子也成年了,怎么反而不太会说话了呢?不过,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扎西勒确实是老了,哈,哈哈,我们部落里年轻男人有许多呢。”
“是啊,所以我想我还是找个年轻男人算了。”英子也不点破,见到围开的人群又散开,抿着嘴角说到正事上面,“我去看看巫师月,总是晕倒身体太弱了。”
哈达自然不会再提,脸上恢复严肃道:“是弱了一些,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人可不能慌,一旦让外族人知道巫师月现在的情况只怕会更麻烦。所以,我们要快一点把部落里有异心的族人都抓出来才行。”
英子点点头,见到啼抱着巫师月朝屋子的方向走去,她道:“我过去看一看,你们要盯紧点别让他们有机会再闹起来。”
对族人们来说只要巫师月没有事情就好,至于她想怎么休息都行,没有什么大事情是绝对不会打扰。
回到屋子里吴熙月立马是睁开眼睛,还窝在啼的怀里对两人笑眯眯道:“你们想打一场我没有意见,至于谁是孩子的阿父这个问题呢我是真没有办法回答。还有哦,你们如果真想是一场分胜负,谁赢谁是孩子的阿父我也没有意见,只不过狼王与芒他们不在,你们可不能把他们两个人给忘记哦。”
在场的两个男人飞快互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闪过的懊恼,他们还真把在外面的两个男人给忘记了!
吴熙月心里也是挺别扭的,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这种好重口味事情落在她头上来,……这放在现代或是古代绝对是会被口水沬子淹死。
天朝的姑娘们啊,想要左拥右抱,原始社会是不二之选!
见她眼脸都有些青黑色,心里各种滋味的萨莱又心疼道:“这事情不急,只要是你生下来的孩子就行,实在不行,我们四个人都是孩子的阿父。快躺到床上睡觉,别太累着。”
“不要太操心,不管是谁的孩子我们心里都高兴。”啼抬手摸了摸她头顶,长发微凉在掌心中滑过带来丝丝颤粟。
是啊,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是她生下来的就行,等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她能生出一个非常聪明的小孩出来吗?
不管小孩是男还是女,他们四个一定会尽心养大,努力让他成为强大的族人,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族人们。
吴熙月心里是害怕孩子的事情让他们心生隔合,听着他们这么一般,心里瞬间有泪水涌起,低下头,心有感动柔道:“这回不管是谁的孩子,以后,你们各自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没办法了,真要做到公平起见那就一年一年轮着来吧,直到四个人都有自己后代为止!丫的,想想怎么就这么地蛋疼呢?
轮着来,轮着睡……,果然是好重口味!
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心里直这么想,能说出来已经是很难为他们了。骄傲如斯的他们为她一步一步退让,情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来委屈她,这样的他们让她怎么愿意放手呢?
大约是白天睡了一天,好要爬到床上吴熙月完全是没有一点睡意,而啼跟萨莱更是没有一点睡意。
他们还沉浸在自家女人怀上神种的惊喜中。
要知道啼是从莫河一带丛林里就开始盼啊盼,盼了这么多些年他着实是不容易。反观萨莱最幸福了,这才跟吴熙月一年不到,然后就盼到了。
需要提一下,在此之前萨莱是完全没有想过有关于女人怀上神种的事情。
两人怕压着女人,干脆回屋后抱了草垫,竹席放到外面的屋子里打起地铺来,躺下去的两人是辗转难眠,嘴角时不时弯起来,怎么也没有办法停止住笑意。
“明天要不要派族人去告诉狼王同芒?”等到里成屋子里的呼吸声似乎平稳了许多,萨莱才轻声开口。
同样没有睡意的啼转过身,清冷声色难掩喜悦,压着嗓子道:“要派族人告诉他们才行,这么高兴的事情不可能瞒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一直都想要巫师月生个小孩下来?所以在前一段日子里一会儿就来,一会儿就来。”萨莱漫无目地说着,只要能说话就好,不然他会一直兴奋到睡不着。
啼笑了起来,“一直都在盼着,在莫河一带丛林里的时候我就盼着了。后来芒加入后也是盼着。狼王之前是没有想法,大约是听我跟芒说多了,他也想让月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出来。只有你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跟月在一起没有多久月就有了。”
他的话比往常要多了许多,萨莱挑了下眉头心里暗忖:这么希望属于一个自己的孩子吗?要不是呢?
沉默了会,才道:“要不是你的孩子呢?”
问到这里,并没有睡着的吴熙月妹纸也是竖起了耳朵,很紧张地等待啼的回答。
“不是也没有关系,你们都很聪明,很厉害。只在是月生出来的孩子,我都会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清冽如雪水的声音在屋子里流淌着,愉悦一直存在并没有因为萨莱的问题而低沉下去。
啼目光坚定,道:“华夏部落不能只在我们的带领下强大起来,我们还需要有更出色的后代成长起来才行。而我们几个人的孩子则是承担部落日后强大的重任,所以,无论是谁的孩子,只要是我们的就行。”
身为首领,尽管不是华夏部落大酋长的啼,他的目光已经能看向很远很远了。如果不是苏合,阿温,博罗特的存在,啼一定是华夏部落的酋长。
萨莱不感意外,兴致勃勃道:“不错,不错。你们苍措部落里走出来的族人果然都够会想。我在石林里为的就是要找出一支能统一整个苍山山脉的部落,可惜个个都是属于只知道让自己强大,而不知道让部落以后越来越强大。”
说到往事,萨莱不由叹气。他,旭勒,丹殊三人是血巫族里最出色的巫师,身上的血自然成为大族长他们这些老人们最想要得到,最后是旭勒不知道去了哪里,丹殊没有烧死他,不久也失踪。
石林大巫师位之争最后是落到他的头上,结果,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没有得到,小时候发过的誓言还记在心里,要努力成为一支最强大部落里唯一的巫师,呵呵,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果然是小,所想的也太过简单了呢。
丹殊出现的,他同样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只不过,现在他要的是成为华夏部落里唯一的巫师。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丹殊是希望华夏部落是这片领上唯一的强大部落,可能吗?华夏部落可能是唯一统一这片领地的部落吗?
想着想着便想远了,而啼以为对方是在沉思,便也没有再往下面说下去。
里头听着的吴熙月松了口气,人前人后啼都是说这样的话,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心里虽然在乎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就算不是,他也一定会尽心导。
大丈夫光明磊荡,行事坦坦荡荡说的就是啼。
啼是不计较,萨莱对事情向来是冷漠,虽然之前也在争孩子会是谁的,但以他那种天生冷漠个性,明天一早起来准不会再提。
下面就是芒与狼王了。芒表面是温柔,可固执起来绝对是让她头痛,而狼王……,蛋疼了,更加不用说,以他的占有欲……直接会认为孩子是他的。
介时,打起来的估计就是芒与狼王,两个看上去平时最好说话的人开打!两个看上去不太好说的人反而会退让。
却说女人们这边,库伦她们连夜商量,以后织布裁衣的事情不能再让巫师月来操心,女人们自己作完就行。
“月的小孩出生正好是下雪过后的时候,我们得要多织些布出来才行。棉花今年应该可以收集许多上来,全给月的小孩做衣服。光做塞了棉花的衣服还不行,从明天起我们要好好削制男人们打回来的狐狸皮毛,到时候可以给小孩穿上兽皮衣。”
库伦是越来越有主见,织布坊在她的带领下不但让每个族人都穿上了麻布衣裤,还有一定的麻布们储存了。
老人们在吴熙月吩咐下又做了许多木柜子,女人们就将一块一块完整未裁有麻布放到柜子里,再放上樟枝叶防虫好好存着以后来用。
“棉花应该捡不了多少,还是多硝制些兽皮吧,下雪天穿兽皮都觉得冷呢。”女人们七嘴八舌的商议起来,现在在部落里她们的地位可不是像以前那么低了,对物资是有绝对的分配权与说话权。
“不管能捡多少棉花都留给巫师月的小孩,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明天开始要让男人们再多割些苎麻回来才行,织的布会越来越多。”
“只要不让我闲着就行,小孩大了,老人们现在又不需要再打磨石器,他们闲着下来就是看上孩,倒让我们省事许多呢。多织布出来也好,可以让莫依卡换回更多种子,也省得巫师月自己去找。”
女人们是很团结,她们太清楚自己能有今天可以站着跟男人们说话,而不需要再看男人们的脸色行事这是跟巫师月离不开关系的。
巫师月好,她们会跟着越来越好。
在不知不觉中,女人们的地位已经在悄然开始变化,而彻底让女人们翻身做主的更大变化还未到来。
种植在大湿地时的水稻由没有那么理想,毕竟不是改良水稻种,能有一些算一些了。芒过来已经十天之久,他负责巡逻的大湿地实在是太过广袤,要不是还有野狼们帮助根本没有办法守住。
连诺敏他们曾经都可以穿过大湿地差点进入苍措部落里,熟悉这片地方的小部落们更加不用说了。
好在大湿地在部落族人们眼里是一个野狼出没,蛇群成灾的危险地带,过来十天芒暂时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等到了第十三天之间,靠近讷裕鲁河边地方传来野狼们的啸吼声,芒立马是带着族人飞赶过去。
趴在隐蔽处,芒清楚看到有一行人正小心翼翼踩在河里准备要渡河。
这是一个截流河域,两岸边缘河床裸露被太阳晒到开龟裂,唯有河中心还有河水淌流,虽说有泥泞,但只要小心地一起牵住是绝对能过河。
这些过河的族人为首的赫然是木部落首领木库力,他带着小支颜乞部落族人是过来勘察太洐山的地形,至于颜乞部落族人还需要做什么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从这里绕过去可以到达我以前的领地,往前面走可以绕到贴木儿败退后休整的领地,至于穿过大湿地能去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木库力非常卖力地解说,生性颜乞部落的族人听不太清楚。
为首的是阿颜骨下面一个颇有些手段的男人,叫肖开提,这个男人此回过来就是要打听打听苍措部落的具体位置,还需要跟混进苍措部落里的族人们联系上。
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对木库力说的,必须是要秘密进行。
肖开提指着东方方向,“你们难道从来没有从这边绕过去吗?为什么不绕着走呢?”
“不能绕啊,野狼多,沼泽地里还有大到能一口吃掉族人的大蛇,更有许多小蛇在沼泽里游来游去。我们祖辈说,有一支部落想绕过大湿地,结果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过,不是被野狼吃掉就是被大蛇吃掉了。”
木库力生怕这位小头领想要绕着朝东边走去,是能说多恐怖就说多恐怖。
可说得再怎么恐怖也没有办法阻止人家想过去的念头,冒着危险穿过来就是为了要了解迷一样的苍措部落,岂能因为有狼有蛇就要退缩呢。
很快一行二十来人到岸边,木库力一屁股坐在水草丛里大口大口缓气,双手一撑到草地里,突然间感到有什么冰冷冷的东西从手上游过去,吓到他扭头一看……一条中指粗的蛇拖着蛇尾巴朝草丛林里游去。
这么小的蛇自然不会害怕,等小蛇游走木库力立马站起来,拧着凶眉道:“刚才就有蛇从我手上游过去,呆会我们要走进草丛里一定要先拿棍子打一打才行。”
“你当我们颜乞部落族人没有见过蛇吗?”肖开提笑了下,视线转动间有淡淡不屑在眸底深处滑过。
要不是留着他们木部落族人还有用处,大酋长早就想杀掉他们。
一群胆小的废物还敢站出来跟大酋长谈条件,也不想想他们现在还剩下什么,部落里的女人都投到颜乞部落男人们的怀抱里来,连小孩都不愿意离开了,剩下的男人们还能干什么呢?
像木库力这么笨的男人他还真是头一回见着,看不清事实还敢谈条件,事后让阿颜骨大酋长笑了好久呢。
木库力一心想着带他们找到西部落,根本没有看到对方眼里的轻视。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在陪笑道:“瞧我这张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担心大家才会这么说,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对吧。”
“不说这么多,你现在带我们先绕到你的部落里,我们再好来想办法回去后怎么对付西部落。”肖开提心里讥刺更深,这样的男人也能成为部落首领,啧啧啧,难怪木部落会灭亡。
在上面观看了好一会的芒抿着嘴角,眸光生寒盯着这群人很快钻入了水草丛里,没一会儿只听到高深水草丛摇动着,再也看不到他们身影。
“他们过来了,芒,怎么办?要不要趁他们还没有过来干掉!”一起过来守着大湿地的普扎沉声问起来,自从苍措与格里合成一支部落,曾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普扎再也不用担心昔日好伙伴会不会残杀起来。
他许多没有跟着芒一起做事情,这次听说芒要来大湿地是自告奋勇站出来。
芒忍住气,如玉温润的俊颜寒霜微覆,道:“先看看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再决定,告诉族人们不要心急,再等一等。能进大湿地的人胆子够大,我们不能直接冲上去,还要暗中观察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才对。”
普扎应了下飞快将他的话带给族人们。
芒之所有能沉得不住是苏合说过,进了大湿地的人是很少朝东方走,谁都知道东方狼多,蛇多,就算再不怕死的族人们过来也不会从东面边绕开。
而前去苍措部落里必须是要朝东面走才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的女人一眼选中现在的部落领地。
有大湿地做后盾,确实是要安全许多。
木库力见颜乞部落族人并没有意思朝东方走去,心里头的石头是终于落地。他还在留着自己的命来杀掉博罗特,是绝对不能死在大湿地里,他的族人们还在等着他回去,无论如何他必须要保全自己的小命才行。
要是肖开提他们一定要绕去东边,他也会想尽力会脱身。傻了才会跟着他们去送死呢。
见到一行陌生族人是朝西北边方向走去,芒也是松了口气。如此,就不会发生冲突,更不会暴露苍措部落现在的位置。
却说芒这边的事情有惊无险过去,在河边守着的狼王很不淡定了,留下一帮族人,留下两只公狼一个人是连夜赶回部落里。
他的女人怀上神种,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守在河边呢。
过来报信的族人傻眼了,反应过来是在后面追着道:“狼王,狼王,你快回来啊!巫师月说了,你不能随便离开河边!会出大事情的!”
可惜狼王实在是跑得太快,秒速地消失在族人们的眼前。根本没有听到后面的人说些什么,一脸不淡定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回部落才对。
追了老远也没有追上去的族人是悻悻放弃,算了,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是狼王自己没有听到,至于会不会惹巫师月生气,唉,真不是他能做主的。
从河边赶回部落是很快,再加上狼王耐力非凡,用不了两天就抢回到了部落里。族人们都知道他是为什么要回来,都是哈哈大笑着一脸喜色再说一遍,明知道狼王是知道巫师月怀上神种赶回来,他们还是忍不住抓住他再说一遍。
连续碰到三拨族人挡路说事,狼王最后是绕开族人们回到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人,吴熙月正躺在小后院里的屋檐下闭目养神呢。大约是血性相溶的问题,她这回怀孕是比部落里任何一个女人怀孕都要辛苦。
早上要吐,晚上要吐,闻到烤肉香味要吐,吐就吐吧,尼玛还要加上胸闷,头晕!加起来,一天是将她折腾得够呛。
没有几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瘦了不少。
还好,吃些汤汤水水的她是不会吐,再吃些小麦粉做成的食物,好歹是可以吐了又吃,吃了又吐。
桨果是不能离手,只要是带着酸甜的桨果她一天可以干掉好几斤。能吃能吐……,唉,到底吸收多少营养她心里也没有底。
也许是因为一怀孕就开始不太平坦,到后面吴熙月是挺着肚子几经波折才平安生小孩。
她在悠闲悠闲吃着桨果,在房子里没有找着她的狼王凭着自己的敏锐一下子就找到眯着眼睛准备要来小睡的妹纸。
只要没有睡觉吴熙月的警惕性是相当高,狼王的脚步声再轻她也听到要了细动,回头一看,脱口道:“卧槽!你怎么跑回来了?”
“看你。”狼王见她并没有睡觉,不再敛着脚步声,几步并来蹲在她身边,野性十足的眸子里含着温柔,双手轻轻放在她肚子上,道:“我的孩子。”
很肯定,完全不想着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吴熙月无语地看了看天空,对于这个问题她已经麻木了,点头道:“如果你的种够厉害,够彪悍我想应该是你的种。”
一直没有说出来,……她感觉可能萨莱的种。
咳咳咳,谁叫他们三个努力耕耘如此之久也没有见播种成功呢?倒是跟萨莱在一起没有多久,肥田终于下种了!
“只能是我的。”狼子抬起头,与狼一般凶残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吴熙月,加重口气道:“只能是我的。”
很霸道,不容吴熙月质疑更不能容忍别人质疑。
瞧吧,瞧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子滴。大型忠犬在身边蹲着,吴熙月抬手弄了弄他凌乱的长发,“你过去多久没有洗头了?都打结了呢。”
“这里面是我的孩子。”狼王可是不会容易被叉开话题男人,在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很非常执拗地等着。
吴熙月假装没有听到,继续扯蛋,“都没有河水了吗?头发打结这身上也很脏吧,你快去洗个澡。”
“回答我。”
吴熙月怒,“不好回答!是谁的种生出来就知道!”
“说是我的就行。”犯执拗的狼王是坚定地等着,不给吴熙月有退缩的机会,更不会给啼他们机会。
打败的妹纸要哭了,“亲爱的狼王,我真不知道是谁的种啊啊啊啊!谁叫咱们关系太复杂了呢?一晚是你,一晚是他……,尼玛四晚就是四个男人啊!让我怎么去知道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呢?”
泪奔了的妹纸说起来就是辛酸,一夫一妻制好哇,最少生出来的娃知道是谁的。不像她现在,本来是件简单的事情弄得好复杂好复杂。
丫的,下回怀崽谁再来说自己就是娃的播种人,姐儿要休夫!坚决滴要休夫!
狼王不放弃,继续磨着。
快要崩溃的妹纸是有气无力道:“好好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没有意见,只要是你们四个人的都行。”
总觉得哪里有些怪,狼王拧着眉头想了想没想明白,反正是他的孩子就行。咧着嘴,露出最为纯粹的笑容,眼里一喜一怒皆是环着吴熙月而起。
真好啊,他狼王终于有了孩子。等孩子大一点他就把孩子放到野狼群里去,让野狼们带大!
在狼王心里,他认为野狼们带大的孩子会很厉害。
吴熙月若知道他心里这么想,真会二话不说要休夫了!这还没有出生就要丢到狼养里放领,谁敢啊!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下次回来看你。”狼王站起身,一身尘埃还没有去掉,也没有休息一会便要离开。
吴熙月唬了跳,蹭地坐下来……,谁知道用力过猛又是阵阵发黑,连忙扶着坐好,对狼王道:“回都回来了你这么急着走又做什么?我都说你们知道消息不用回来,等把地方守好,河里重新流水再回来也不迟。”
“没有听完他说什么就回来了。”狼王笑了笑,知道自己是心急了点。可现在看了看到,知道是自己的小孩他完全放心离开呢。
看到她眉间带着的疲惫,狼王惊觉自己的女人一下子瘦了许多,由其是小脸,本来就小,现在看着就更小了。
“怎么瘦了呢?”
吴熙月摸了下自己的脸,只要瘦她脸上的肉是瘦得最快,露出记让他放心的笑容,道:“反应有些大,瘦下来是正常。过了一段时日就会好起来,你不用担心。有部落里有那么多生过小孩的女人照顾我,肯定会把我养胖呢。”
“你不知道我现在每天要吃多少东西啊,许多许多!吃到纳雅她们都笑我跟猪圈里的猪崽一样,只知道吃,睡。”
没有说吃多少吐多少,说了狼王也解决不了反而惹他担心,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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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月,原始从去年10月开写不知不觉快一年了,很感谢筒子们的相伴,更感谢筒子们对老邪的支持。
8月,便是原始的完结月,心里有失落也有开心。失落的是我终于要完结了,开心的是我终于可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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