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月从来不会说自己是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该要讨回来的债,她必须是要讨回来!机会一来,尼玛她肯定得抓住。[.la超多好]
这种时候,她再不好好来记敲山震虎太对住智商了!
然后,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刚才还在害怕到身子颤粟的托雅这回竟是直接抬起头,两眼放着凶光盯着她,眉心里自有得意有一扬,露出一记得逞的冷笑,“怎么算?巫师与巫师之间可不是说扑上来打一场就行。巫师之间一定要决斗,必须得有一个巫师死去为止。”
冷笑荡得更欢,仿佛是已经胜券在握的托雅生怕对方会反悔一样,加快语速起来,“你既然说要跟我来算,那就来好好算一算吧。至于说什么派塞西壬来杀你,巫师月,你像愚蠢的女人?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将可能要杀自己的人留在身边呢。”
能机中生智将吴熙月一军,托雅也确实是够聪明。
可惜,她遇上的对手是吴熙月。
“我留下塞西壬证好是要告诉你,你在暗地里使再多的阴谋诡计在我面前也是无计可施。可来说带上塞西壬过来是敲打敲打别那么自以为是。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错的呢,对付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女人真不能只用敲打。”吴熙月噙着笑意,视线不急不徐地将手托雅打量几眼,慢悠悠道:“来,我们下血誓,这回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省得以后看到彼此还各自生厌,倒不如趁所有酋长,巫师都在我们两人来个彻底了断。”
吴熙月说话一贯是温文尔雅,她的声音是清越如山泉幽泉,仰扬顿挫有如高口流水,清越悦耳。
在场的各部落族人在皆是被她所吸引过去,随着她话语说完,已经隐隐有几声倒抽冷气声传来。
“好!痛快!”托雅巫师站起来,明如水波荡漾的杏眼轻视着对方,抿着娇唇咯咯咯一声娇笑,“看来巫师月早就想跟我来一场决斗,我又怎么好拒绝呢。行,这回我们就当成所有大酋长,巫师的面发过血誓,痛痛快快决斗一场,直到……”你死,最后两字托雅张着嘴唇,面有得意无声无息地说出来。
她对自己很有信心,绝对相信自己不可能会对一个力气小到连自己都抱不起的女人杀死。从一开始,她就瞧不起突然出现的巫师月!
在这片富饶领地上,只能是她一个女巫师存在,别的女人休息跟她并肩,休想夺走男人们的视线。
她转过话,不需要吴熙月再开口,对酋长,巫师们朗朗脆道:“各位酋长,巫师们,你们是听见了,今日是她巫师月提出来让我跟她起血誓,决斗!如果不幸是她死去,华夏部落不许再出现在太衍山脚下,并且,将华夏部落所有族人全部并入我贴木儿部落里!我还需要华夏部落族人当着神灵起誓,永远不能给巫师月报仇,成为贴木儿部落的族人后,永远效忠我们的大酋长牧仁!”
托雅是巫师,自然是知道怎么为部落谋取利益。
吴熙月听完后,很中肯点头,道:“我同意托雅巫师的说话,也要重复一次。如果不幸是托雅巫师死去,贴木儿部落的族人永远只能是奴隶,一个只效忠于华夏部落,永远不得背叛,永远不得自己做主的奴隶。只要华夏部落还在,贴木儿部落的族人无论是子子孙孙他们永远只能是没有自由,只有奉献的奴隶。”
要说他们之前没有明白过来什么叫“奴隶”,到最后便已经明白过来,没有自由,只有奉献,神灵啊……,这样的部落族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吴熙月提出来的要求啼,狼王,博罗特他们认为很是不错,同样,托雅巫师提出来的要求他们亦没有意见。
太相信他们的部落巫师一定会杀掉托雅巫师。
然则,牧仁酋长却是不可能同意。他不需要这么激进的方法得到华夏部落族人的忠诚,再来,他还需要考虑托雅是不是真能全赢。
如果不可以,那他的贴木儿部落就在这次祭祀上面消失了。代价太大,他要不起来。
遂,牧仁走出来对托雅沉声道:“又在乱说什么!这次决斗就当是你与巫师月的个人决斗就行,不必将部落拉扯进来。”
顿了下,牧仁意有所指道:“我知道巫师月抢走你喜欢的男人萨莱,这回就决斗吧,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萨莱。”转又对吴熙月微笑道:“我的提议不知道巫师月认不认同?”
“不行,我的男人从来不是什么物品。想要得到我的男人,托雅!”先前还是声色清越淡漠,突间一声喝起,“托雅”二字硬是让她说到迸出一股子杀气出来,“萨莱从一开始就是我的男人,你想来抢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废话少说,起血誓!今日我们就好好算清楚!”
对萨莱,托雅倒没有太多想念了。刚才牧仁猛地一提,她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容,唯记得萨莱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细长双目,看着你的时候,似对你温柔微笑,又似是你淡淡讥笑。
再一甩,脑子里清楚浮现的是现在站在祭台上,轻轻松松将真阿部落族人打败的男人面孔。
一拍手掌,托雅道:“既然牧仁大酋长不同意我们以部落为决定斗条件,那就算了。如果巫师月死了,我不会对你们华夏部落族人怎么样。”
“如果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对你们贴木儿部落族人怎么样。”吴熙月淡漠顶了回去。顶到托雅面皮子好一阵僵硬,咬牙切齿道:“好,那就看你能不能赢得过我!”
陶布夫巫师早就准备了生血,四平八稳举步过来,“生血已备好,现在你们各滴入自己的鲜血进去,我来会祈告神灵,两位巫师之间的决斗与部落没有关系,是为了争一个男人!”
这种说法……真是让人无语。
本想再多些,陶布夫巫师却飞快朝她挤了挤眼,示意她不用再废话了。
好吧,争一个男人就争一个男人吧。再说了,她男人萨莱确实是有当红颜祸水的资本,那一笑足倾城,那一怒……尼玛是足覆国呢!
起了血誓,喝掉铁腥味极重的生血,陶布夫巫师对两个牙齿都是血红血红,渗得人心慌的女巫师们道:“这次决斗,神灵已经指示了我,谁死了谁的部落不许报仇,更不许记恨,更不能引起两个部落的纷争。(.la棉花糖)”
“我还加了一句。”吴熙月笑眯眯起来,血牙一呲把陶布夫唬到眉毛都弹了下,“我刚在起血誓的时候说了句,谁死了,这个部落就需要向赢的部落每年都要进奉食物!不得有任何推诿。”
托雅哼道:“这要求我看不错,就这么定了!”
“你不后悔?”陶布夫巫师高深莫测地对迫不急等要开打的托雅道,“你还可以再想一想,要知道,贴木儿部落之前还对我们真阿部落进献过食物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搞得贴木儿部落又得向华夏部落进献食物。
托雅顿时羞恼成怒,“别得意太久!迟早会收拾你们两支部落!”摸向腰间,拿出属于她的石器,这是一个打磨得非常尖的尖状器,“这件石器陪着我不知道杀过我多少人,巫师月,现在就让我来试试杀掉你的滋味是什么,哈哈哈,我想,一定是非常美妙的滋味。”
“比起我这件连神灵都要看得上的石器,你的还差远了呢。”吴熙月笑容悠哉,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傲气很好地打击到托雅。
在这个祭台上面出现巫师与巫师的决斗是少见的,至少,在陶布夫巫师的印像中还没有过一次。
今天,是第一次。
男人们可没有小瞧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决斗,都是巫师,谁敢小瞧了呢?都在不经意间屏紧了呼吸,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一丁点。
托雅的打是没有章法,一到祭台中央不等对方有反应就扑上来,是属于抢占先机类型,往往这样,总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胜利。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决斗,啼,狼王很清楚托雅巫师是不可能打赢他们的女人。两声“砰砰”的肉拳声,博罗特都不忍心闭上眼了。
两个女人各出一拳打在各种那高耸软软的胸上面,……这这这这……这得多痛啊!
吴熙月揉着被打到的胸口,暗地吐槽一句,面沉如水开始新一场力量拉锯。
她们的决斗绝对可以说得上是比男人还要凶还要狠,是属于不命地的先杀上去,看谁能最快杀死谁。
之前托雅看上去是占了上风,尖锐石器好几回是从吴熙月的侧面险险划过去。
“巫师月,你究竟是怎么成为巫师的呢?我还没有怎么打,你就已经打到狼狈到只能躲了!”托雅眉间阴鸷大起,凶光毕露的杏眼无比得意,她握了握尖状石器,凶狠暗道:“接下来你可是再难躲过我的石器了!”
吴熙月摸了摸脸,还好还好,还好没有划伤也没有破像。丫的,这厮原来是专攻人身上最脆弱的脖子!
舔舔嘴角,野性十足道:“托雅巫师果然是厉害,就这么几招都让我感到惊讶了,不知道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惊讶再给我呢?”
“该死的女人!接下来的惊讶就是你会像死狗一样被我踩着,在我脚下求饶着!”托雅旋了下石器,一个蹬身动作飞快再次扑过来。
狼王眯了眯眼睛,对啼道:“我知道她在干什么。”
“嗯,我也知道。”啼颔首点头,两人的对话跟打哑迷似的,可把不知情的博罗特,阿温,苏合三人吓到脸色开始发白起来。
博罗特本来就是属于病态白,这么一吓倒像是随时有可能晕过去。
现在看上去,托雅巫师明显是要比巫师月要厉害啊!没有看到牧仁酋长脸上的笑是忍都忍不住了么?还有几个首领也一样,早就在咧着嘴笑了。
吴熙月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在托雅拿着尖状器朝她的脖子上狠狠刺过来,她一个灵转侧身,身子就是侧着托雅的手臂一个转身。
在电火石花中,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狠狠地朝托雅握住石器的石手就是一劈,正好是劈在托雅上臂肘上面,当场是疼到她“啊”地一声惨叫,尖状石器“啪”地掉地。
没有人反应过来吴熙月是怎么避开托雅赴了全力的致命攻击,但他们本能的意识已经觉察出托雅有了危险。
“小心!”
“快闪开!”
贴木儿部落的首领们惊声提醒,他们已经看到吴熙月举起了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寒光的尖尖石器,正朝踉跄中的托雅身上刺过去。
吴熙月却朝他们一笑,冷冷的没有半丝温度,寒冽到更胜雪光。
没有这么快就结束呢?铁匕在她的控制下转了下弯,本是刺向托雅心窝口的却转刺到她左肩琵琶骨里。
刺进去,再抽出来……,匕尖上没有血,血在抽出来的时候顺便在托雅的兽皮衣上擦干净。
连吃两次重创的托雅咬住了牙没有再疼痛到叫出来,双眼通红的托雅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又抽出一件石器出来,喝的一声吼叫,再次扑过去。
吴熙月抬起脚,狠地踹在她盆骨上面,没有踹到骨裂也足踹到托雅疼到一口气喘不上来。她好像明白过来什么的,愤怒道:“你刚才是故意在示弱!”
“也不是示弱,就是想逗你玩一玩。觉得很有趣啊,一只披着狼皮的野狗在我这个真正野狼面前逞强示狠,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所以,我就想多逗一逗这只野狗玩一玩。最后,我也想让野狗被我踩在脚底下,向我求饶示弱呢。”
对方已经倒在地上,吴熙月却没有趁胜打过去,而是站在一边目露让人气到牙痒痒的戏谑看着在地上挣扎几下晃巍巍站起来的女人,等着再来逗玩逗玩。
托雅重创三次,贴木儿部落的族人从震惊很快意识到……另一个女巫师的实力是强过他们的巫师。
“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托雅巫师真会死。”
“酋长,快想想办法!不能再打下去了!那个巫师是真比我们巫师要厉害!”
牧仁脸色阴沉到可以挤出水出,齿缝里挤出声音,“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们是巫师,是当着神灵起了血誓,早就不是我能想办法就可以救出来!”
该死的!他怎么觉得从一开始就是巫师月在给托雅巫师下套子呢?总是在示弱示弱,为的就是要让托雅轻视她,瞧不起她,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狠狠地打击托雅。
这个女人,……不但是要把托雅杀掉,她还要让,还要让……贴木儿部落在所有部落联盟里抬不起头!
想明白的牧仁身影突地一晃,只差没有晕倒过去。完了,完了,这回,贴木儿部落虽然没有族人死亡,却会失去一位巫师,更失去在部落联盟里的地位。
还有,还有……还有就是,瓦图部落,颜乞部落绝对会因此放弃三个部落联盟的合作,会站在华夏部落联盟一边孤立贴木儿部落。
牧仁猜透了所有,瞬间感到是天荒地塌。从一开始,他们就是被巫师月牵着鼻子走,从一开始就是啊!
心都凉了的牧仁只对托雅说一句,“她必须得死!”巫师月要不死,整个贴木儿部落就完了,必须得让巫师月死。
托雅也同样是心凉着,她当然知道必须得让巫师月死!可是,该死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不她以前看到的,是一个……跟野狼一样的女人!
站起来,托雅嘴唇磕肿啐出一口血水,“看谁先来求饶!今天不杀死你,我就不叫托雅!”这是最后一拼,拼不成,托雅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吴熙月身影微动,她从来没有将托雅视为对手,真正让她视为对手的人暂时还没有出现。不是她狂妄,而是确实如此。
一身伤的托雅在敏捷度上更加没有办法再跟吴熙月相比,每上前扑一次,吴熙月都会很轻松闪开,不是拳头,就是脚或打或踹整到托雅像是一条快要脱水的鱼,很快会翻了肚皮死去。
托雅是拿了命在拼,实力也是增了不少。吴熙月的小腿也被她连踹了两脚,在踹第三脚的时候,吴熙月一个上去就死擒住他的手腕,“咔吧”一声手腕骨被卸。
腕骨被卸托雅直接惨叫了一声,整张脸都是痛到扭曲起来。肩膀上的扎伤很痛,她清楚感觉到有一根手指头死死掐住肩膀伤口,在一点一点将一块血肉往外扯出来。
痛不是因为手腕骨卸掉,而是吴熙月的拇指死死地按进她肩膀上的伤口里。
“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又痛又愤怒的托雅面目狰狞是恨得吃了眼前这张让她一见心里就恨的女人面孔,“我……跟你拼了!”
她低下头,狠下心不顾肩膀伤口被抠住,用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朝吴熙月身上撞过去。只要能将她撞倒,托雅知道自己是有把握拿着石器刺进对方脖子里。
在祭台上面,两个女人的决斗已经超是只属于她们的战斗了,阿颜骨与斯钦站在一声,起先他是噙着笑意,还挺看好托雅巫师,要真对干掉巫师月倒也不错。
渐渐地,脸上的笑容凝住直到浓缩在瞳孔里,视线紧紧地盯着吴熙月,眼里是闪烁着对猎物的掠夺,不是占有,而是毁灭。
“这个女人,不能留。”他冷冷地开口,“留下她,是个麻烦。”
斯钦笑了起来,“起先我打算是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后来,没有想法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只喜欢那些胸够大,整天只会追着你的笑的愚蠢女人。”
“聪明的女人留在身边就像是一条毒蛇,只有愚蠢的女人你看一眼就知道她们心里想要什么。巫师月,够聪明,够漂亮,胸也够大,但……错就错在她不应该这么聪明。不然,我还真会考虑考虑。”
阿颜骨虚起的双目,一道冷光从黑色眸帘边轻地掠过。太聪明的女人,……不能留着。他一直都深信。
放手一博的托雅还是没有将吴熙月给撞倒,她无想像本还是站在自己前面的人怎么突然间就转现在她的后面。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屁股上转来更为大的撞击,来不及收住脚便是朝前一摔,整张脸擦过祭台台面,火辣辣的痛让她整个人都尖叫起来。
一向引以为傲的容颜被毁,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吴熙月也有些哭笑不得,尼玛下盘也太不稳了点吧,就是这么……一踹就踹到脸着地,果然,每一个女人上辈子都折翼了的天使,一来就是脸着地。
整个祭台上空都是托雅的凄厉尖叫,她捂住自己的脸,再张开手到眼前一看,整手整手的血,全是她脸上流的。
“我要杀了你,巫师月你这个该死女人。我要杀了你!”神智彻底被激愤的托雅捡起她石器,左右手各拿一件奋不顾身扑过来。
肚子传来一阵凉意,好像有什么东西扎进来,双手还保持着高举姿势的托雅呆呆地低下头,看了一眼……,最先看到的是巫师月的手臂,顺下看下去,那……把连神灵都想要的石器扎没在她肚子里。
抽出来,吴熙月再是扎进去,杀过人的她似乎麻木了许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没有那么的怜悯心这里撒一把,哪里撒一把。
总该有一个结果,跟托雅是没有深仇大恨,却被对方莫名其妙记恨上,还三翻五次的为难,最后都成了雇人行凶欲要杀死她。
对不住了,再没有深分大恨也得不留情解决才对。
连扎两回,身为医生她最清楚两刀扎在肚子上的哪里会最快至人于死地。托雅的嘴里连续喷出两股血水出来,她睁大的眼睛是那么地不甘心,不甘心闭上,不甘心自己……明明这么厉害,却死在一个她从来就瞧不起的女人手里。
“……巫……师……月……”托雅倒是下,四肢搐着放大的瞳孔想要寻找目标,嘴里的不甘化成最后一丝气息,那吐出来的字眼哪怕至前也是深含着浓不可散的怨恨。
真不知道她对她的怨恨是从何处而来,吴熙月弯下腰……擦干净铁匕上的血,目光冷漠,淡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一次,我赢了,而你,将永远没有再赢回来。托雅巫师,你!输!了!”
嘴里“咕哝咕哝”冒着血泡泡出来的托雅是含恨而死,血肉模糊的面容也看不出曾经娇容,睁大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最后沉为暗淡。
祭台上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场凶悍决斗结果。对男人们来说,死亡太熟悉了,看着有人死在自己眼前并没有太多感觉,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好吃惊。
狼王拍了下精力都似是虚脱的博罗特,淡定道:“结束了,你可以不用一直掐着自己的大腿肉,我看着都觉着很疼。”
还没有掐完的博罗特双手如触电般松开,尴尬道:“有些紧张,怕是巫师月会输。这回,我也见识到她的厉害了。”
“我的女人从来就很厉害。”狼王轻地扯了下嘴角,就算是一抹极淡的笑容。
牧仁酋长瞳孔缩紧看着倒在祭台上血流了一地的女人,悲从心中来眼里含了淡淡水光。还是……死了,她是死在自己的妒忌之下。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跟巫师月做对,更不应该处处为难巫师月。
死了,一切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贴木儿部落的首领们脸上愤怒无比,他们盯着杀死自己部落巫师的女人,看着她一点一点像是散步一样走过来的女人,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替托雅巫师报仇。
“她们发了血誓。”牧仁默默地挡住其中一个首领,这是跟托雅有过交配关系的首领,他重重地叹口气,语气难掩悲伤,“不是她死,就是她死。总会有一个死去,托雅巫师死了,是她不如巫师月厉害。”
首领虎目眦迸,低低怒吼,“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你想怎么样?现在冲上去杀掉巫师月?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托雅已经违背过自己的誓言,我们再去违背,贴木儿部落所有族人会被他们联手一起驱杀。”牧仁见到杀了巫师,面容不改的女人走近,劝住族人后他的背脊随着她的走近绷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直。
托雅输了,他……不能输!在气势上绝对不能再输!
他身后的几位首领亦如临大乱,眼里是喷着火紧盯走过来的女人。吴熙月特么淡定,她一向是装逼装得住,想用视线烧死她?那是不可能滴。
“不要不服气,你们的托雅巫师之前是左一句说我死掉,右一句说我死掉。哈,我可是淡定得很呢。牧仁大酋长刚才不也说我必须得死吗?唉,真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活下来,被你们左一句死,右一句死,搞得我心慌慌呢。”
吴熙月微笑地说着,眼里的光芒比阳光还要耀,还要绚丽多彩。
“还好,我活了下来。你们就算再想赢,也没有机会了。”无视牧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吴熙月嗤笑道:“输了就输了,输不起就别动不动站出来叫嚣,还以为自己有多强。结果呢,一个是叫嚣,一个是输不起。牧仁,你们贴木儿部落的族人……我还真瞧不起!”
吴熙月确实是瞧不起他们,目光一转,轻蔑从眼里一掠而过,生生地刺痛牧仁的眼睛。他握了握拳头,低下头,道:“以后我们会进献食物,请巫师月收下。”
她说的没有错,输了就是输了,不要……一脸的输不起。
“好说,只要不送些发臭发烂的食物过来,我一般情况是不会为难你们。”吴熙月收起再打击他们的心思,深看了后面一个最想杀掉她的男人,嘴角勾了勾如闲庭散步离开。
气得后面几个首领倒仰。
“去将她抬回来。”牧仁收起悲色,面无表情吩咐起来,“总不能让她这么躺着,回去后给她洗干净,托雅最近漂亮了,得让她穿上好看的兽皮离开才对。可惜这个时候没有花,不然还可以摘许多花给她。”
托雅一死,最最高兴的反而是真阿部落的族人,都要忍不住高呼起了。陶布夫一脸可惜道:“唉,多好的女人,诺敏酋长,你怎么不再厉害一点呢?”
“巫师,你再可惜也没有用,我只能是这样。”诺敏弯起了嘴角,心情不错呢。
瓦图部落巴旺跟他的巫师轻轻道:“看来最厉害的女巫师是她,还好上回听了你的劝,没有立马向华夏部落出手,有个这么厉害的巫师,她带出来的族人一定会很厉害。”
“她的两个男人一样很厉害。”面具巫师虚指了下啼,狼王,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异样光芒,“巫师让部落首领成为她的男人,巴旺,也许这里又会出现一位巫师酋长。”
巴旺怔了下,不可置信道:“不会吧,你说哪个首领啼是她的男人?神灵啊,那个男人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不,你说错了,很厉害的男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面具巫师一抬眼,意外发现他说的另一个男人目光冷冷地不避让地盯着他。
好敏锐的男人,隔这么远还知道他在看着他。
狼王不喜欢自己被人盯着,看到是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巫师,两人对视了下,是同时收回视线。
巴旺压着嗓子道:“看来,我们还是不要出去走动为好,外面越乱越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就守住自己的领地就行。”
面具巫师没有说话,远道而来的苍措部落族人,很是熟悉啊。
打断的祭祀再一次开始,吴熙月囧了,这祭祀打断还能重新开始的?没有所谓的吉时吗?
被托雅一打搅,她都忘记将檀香拿出来了。
檀香的浓重出尘地香味总是让人惊讶,香味飘来,刺古部落酋长都惊讶地多看了吴熙月好几眼。
这个女巫师似乎总会给人带来惊讶。
用碎骨卜壳,剩下来的三位巫师眉头都有些紧锁起来,这是很凶很凶的卜,却又透着吉,是神灵在他们所有部落会有大凶,也会有大吉。
吴熙月是用龟甲卜的,确实是……凶卜。
“一切都需要小心,从火球掉落开始,我们这片领地就已经陷入的危险中。我得到消息,上面的塔里那河已经渡过了荡动,一支非常强大的部落出现。如果我们讷裕鲁河边的部落不再团结,很有可能会陷入更大灾难中。”
博济博泰沉着声音开口,仿佛大难已经来临。
“不用太担心,只要我们这些酋长还在,不会让讷裕鲁河陷入危险中。”是刺古部落酋长开口。
另一边的巴旺说了一句与话题完全不相搭的话,“颜乞部落酋长怎么没有来,他生病了吧?”
引得刺古部落酋长好一阵巨咳,生病的人是他才对。
斯钦这才慢吞吞开口,“啊,我都忘记告诉你们,我们颜乞部落老酋长已经过世了,现在是这位阿颜骨成为了我们的酋长。”
年轻而霸气的男人早就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暗中注意,他站起来,周身霸气更是难掩了,“我是阿颜骨,颜乞部落大酋长。以死去的酋长是我的阿父,以后,我的部落里不再需要巫师,有酋长一人便行。”
好真够嚣张啊!尼玛比她还要嚣张呢!
颜乞部落有没有巫师倒不是各部落联盟酋长,巫师所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察觉了危险。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此时,陶布夫巫师是神来一笔开口,“哦,我也记起来华夏部落联盟也没有巫师啊。”
……
巫师们,酋长们,请问你们到底是在记些什么事情呢?吴熙月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些聪明人之间的聪明话。
诺敏说,“刚才祭祀时巫师是不是忘记向神灵请示了呢?”
“不,不用再请示,我就是颜乞部落酋长,这是神灵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阿颜骨低沉地笑了起来,那张扬的自信是让巫师们有些咬牙。
面具巫师一直就是像捏着嗓子开口,“那么华夏部落的酋长是谁?巫师月,你有人选吗?可以现在说出来。”
……
吴熙月茫茫然地回头看着啼,又看了眼狼王,跟博罗特他们三个首领,很迷茫道:“我们好像一直没有考虑谁是大酋长对吧。”
连张扬贯的阿颜骨也怔了。
没有考虑谁是大酋长?那他们部落里一切事情听说的?
博济博泰嘴角抽搐,问,“你们部落里所有事情谁来决定?”一般来说,谁决定谁就是大酋长。
啼看着妹纸,狼王看着妹纸,苏合他们三个首领同样看着妹纸。
所有人顺着他们的视线……也落在妹纸身上。
“你……还处理部落里的事情?”巴旺不知道倒抽了多少口冷气了,瞪着眼睛一定都不相信又是一个巫师来处理部落事情。
牧仁酋长则像被雷劈了一般,他们……跟苍措部落是交触最早的,却没有一个部落族人告诉他,苍措部落里的事情都由巫师月处来!
吴熙月点点头,道:“一般上大事是啼他们说了算,我只处理小事情。”
“那就是你们的首领啼其实是酋长。”
“不对,大事确实是我跟他说了算,但,什么是小事情,什么是大事情都是由巫师月说了算。”啼的这神来一笔直接把在场的男人们给劈晕了。
说来说去,也就是说华夏部落联盟里的事情还是巫师月一个人处理,决定了!
陶布夫巫师拍板道:“我知道了,巫师月就是华夏部落的酋长。”顿了下,还迷迷糊糊道,“这么说华夏部落是个女人为酋长了?”
啼他们几个道:“嗯,可以这么说。”
这是最好的结果,他跟狼王,芒,萨莱肯定是听从巫师月的,而博罗特,阿温,苏合同样也是听从巫师月,如果换成他们几个男人中选出一个首领出来,……只怕还会有些意见。
所以,让巫师月成为华夏部落酋长是最合适不过。
阿颜骨在这空档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冷意十足,看向吴熙月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深意,冷冷的如寒刀般刮过吴熙月的脸宠。
斯钦也是脸黑到跟炭一样,一个女人成为酋长,还是一个巫师,这……叫什么事!
不过,他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有资格开口,是颜乞部落最先这样做。
“好,既然巫师月成为了华夏部落酋长,我们是不是要来好好庆祝庆祝呢。哈哈哈,几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呢,太让我吃惊了啊,哈哈哈。”眼里眸光发冷的阿颜骨声音格外的热情,好像找到了什么知己同伴般。
吴熙月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没有什么值得庆祝,从一开始部落里的事情都是我来处理。你在这里不用跟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跳来跳去。”
笑声嘎然而止,阿颜骨如同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涨得如猪干色。他虽不明白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陶布夫满意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是需要祈告神灵,我们太衍山下的讷裕鲁河又多了一支部落联盟,它会像天上雄鹰一样守护着自己的领地,永远不会被人侵犯。”
忍了又忍,吴熙月还是没有忍住,“我想说,祭祀不应该是从一开始到结束吗?我们既然已经结束了,……怎么还可以再继续打扰神灵呢?”
“今天一天都是祭祀,神灵会放下所有事情来听我们的祈祷。”陶布夫巫师轻轻回答,“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话,还好你是问我,换成问别人,早就笑死你了。”
吴熙月木着脸道:“我哪里知道你们这里的神灵如此有空,还能专门抽出一天来给你们解决事情。”
陶布夫的回答差点没有让妹纸笑出来,“肯定得抽出一天才行啊,我们多少心愿需要神灵帮我们实现。再说,那么多的祭祀,够让神灵们享受许久了。”
还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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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你们也知道差不多了啦,然后就是生小孩,然后是真正实现原始社会太跳跃,进入母系社会,再到母系社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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