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古娜哭到让外面放哨的男人频频探着脑袋进来张望,山洞里是有回音的,她这么拉着嗓子哭嚎吴熙月只觉得好像是几千人在她耳边同哭一样。
一手拥着她,一手不轻不重地拍打她的后背,哭到伤心处的丽古娜是哭了有所以来最为长的一次。
几年的委屈,几年的害怕,几年的担心是一直压制在她心里,想找个地方哭都要担心族人会不会走丢,会不会她哭着的那会又有族人死去。一直压着,压着最后似乎都麻木了。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身边的族人有没有突然间死亡,然后就是要去寻找水源,寻找食物。过着这样的日子,她虽然是身为首领,可也是个女人,没有人可以让她靠一靠,也没有人可以让她放肆大哭一场。
丽古娜的拍在她身上,就是好好地痛哭了一场。
吴熙月的目光已经眺往山洞口,那里是一抹抹温暖透明色的阳光折射进来,阳光里细细地绒絮地飞快地漂浮着。似乎,也是这样的好太阳时候,有个男人身上披着块又长又宽大的兽皮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走进了山洞里。
行迹诡计,出没不定地时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那个男人啊,有一双很细长的修目,眼角微微下陷,将整双修目描绘得更为妖冶。他有一张如夏花一样艳丽的面容,有着白玉一般剔透的皮肤,走在阳光里还要以看到他白玉般的皮肤蕴着淡淡地柔光。
他生得太过艳丽,完全不像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男人。
披着长长的兽皮,坐着那全身漆黑,唯有一双金瞳闪耀的黑豹优雅地,神秘的出没在各个部落里。人们看不到兽皮下的他有着怎么样惊艳的面孔,往往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去看,就已经让他一身气势给吓到折弯了腰。
男人很神秘,居住在不知道是什么时代建成的石林里,夜出没,日而隐,除了五大部落首领有机会窥见他的真容外,在所有族人眼里,他是神秘到让人害怕,心存畏惧是与神灵一样不敢地他有一丝一毫的放肆,仿若对他不敬就是等于亵渎了神灵。
这样的男人啊,只应该生活在黑与白交接的森林里,不应该走出来遗失在人世间。
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呢?吴熙月的眼里尽是迷茫。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呢,分别的日子太久,久到她已经忘记了具体有多久了。
丽古娜在她无声无息的安慰里痛哭了一场,哭到嗓子痛起呼吸不怎么顺畅时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哭得太久整双眼睛是双红又肿,连睁开眼这么简单地习惯性动作都做得非常吃力。
“不哭了?”她在怀里轻地一动,吴熙月便从往事是清醒过来,低下头一看,尼玛!身上这兽皮衣是不能穿了!污染了一大片!嘴角小弧角抽搐,蛋疼道:“丽古娜大首领,麻烦你有点公德心行不?瞧把我兽皮衣污染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了。”
站起身,把已经哭个够的家伙拉起来指着前面一个拐角,“你去洗把脸,我得也穿件兽皮衣才行。你这污染力够强,我都想吐了!”
总算不用再洪水泛滥了,总算可以让她心平气地告诉她,古巴拉族人,母巴部落族人都怎么样……,总算,可以问问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丽古娜在腿受为伤,走起路来可以看出来脚步是一颠一簸的。也是为难她了,身有残疾却还是坚强地还着族人走出了苍山山脉。
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走的,……肯定不是跟苍措部落一样的时间起程离开。哪怕是晚一个月,族人们也是多遭受一个月的干旱活罪。
换好兽皮衣服出来,丽古娜低着脑袋已经坐在火堆边了,憔悴的面容在火色映照里,显得很落默。
巫师月终于找到了,她……总算是可以好好地休息起来,不要再担心着部落,不要再担心着族人。也不要再担心死亡什么时候会过来了。
轻地叹口气,丽古娜双手托着腮想着要怎么样巫师月说才行。想得出神没有发现吴熙月靠近,直接肩膀一沉,一只手臂搭起来丽古娜才回过神。
侧头抬眸看过去,他们的巫师月……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漂亮到女人们妒忌的面容,一点都没有变化,没有一点点变老。
“刚才吓到了你了吧。哈哈哈,对不起啊,太久没有哭过,见到你就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她还想试图挽回自己刚才那没骨气的形容,干巴巴的笑声没有把气场撑起来,反而显得很涩意。
总算没有之前那样悲凉的眼色了,吴熙月心里微微松口气,可转眼想到那襁褓里的婴儿骨架,刚刚轻了口气的心里又沉重起来。
跟她一起肩膀坐好,吴熙月眸色温柔道:“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丽古娜,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在没有人帮助下,凭自己的聪明,勇气将族人带出来了。”
她的眼神很真挚,看着自己的目光温柔到像是阿母的目光,丽古娜心头一暖,继而低下头,轻声道:“谢谢,谢谢你巫师月。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也没有那么有勇气,如果不是大巫师在身边,我是完全没有办法带着族人们走出干旱。”
不知道怎么地,吴熙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变得不安起来。不安的起因是:大巫师。只要听到大巫师她的心跳总是由不得她自己自主了。
如水镜般平静的双眸里有涟漪微微一泛,就像是鸿羽轻坠在湖水里;吴熙月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眼帘,声音一如往昔的从容,“大巫师,嗯,是个很厉害的男人,有他帮助你确实会轻松很多。”
“是啊,幸好在路上我们遇上他还带着的古巴拉族;有他在,我跟我的族人们一下子安心了不少。”丽古娜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而是眼里含着微笑说起来,“有大巫师在,我们一下子觉得走到有水的地方不是问题了。”
吴熙月是听到头都大了,她现在只要听到“大巫师”三个字,就像是走到一口正在敲响的大钟边,大钟敲响着,她的心律也跟着敲响着。(.la好看的)
这样下去,尼玛她会得心脏病了。
别开头轻地吐出口气,又深深地呼吸口气,让心律平静了点才淡淡问起,“那他现在也是在克温鄂部落里吧。”
……
“没有,他没有在克温鄂部落里。”沉默了一会的丽古娜轻轻地摇头,说出让吴熙月眼前一黑的情况,“我们从那最高的山上面翻下来,没有几天后萨莱为了救一位古巴拉族人,直接从山上面的斜坡上一直滚下去,等我们追上去只看到岩石边有血渍,周边是许多凌乱脚印,大巫师却没有在了。”
吴熙月:“……”舌尖咬住,让痛意使自己清醒一点,她想平静从容地问,脱口而出的话却泄露了她的不安,“你们后来怎么没有去找呢?他不见了,你们就要去找啊!”
丽古娜有些诧讶,巫师月怎么……这么着急?她跟大巫师的关系好像也不是很好吧。
“找了,我们沿着脚印一直朝山下面走,可是走到一半就下起了大雪再往前走,大雪都把脚印给埋住,我们就算想找也失去了方向。”丽古娜按下心里狐疑,解释起来,“我们本来想着等雪停了后再走,没有多久山里就扫起非常大的雪风暴,整座山都像是要吹走一样,还好我们找到个山洞躲避,不然,今天我也别想看到你了。”
不急,不急,既然到了太衍山就好说了。萨莱应该是让人给救走,……至于救走他的部落是谁,也许问一问就清楚。
丽古娜说了一会就感到了倦意,吴熙月休贴道:“你可以再睡一会,等天黑了后我再你起来吃东西。”
她这么一说,丽古娜才觉得山洞里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一个男人在,不由惊到,“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族人哪里去了呢?不是还有首领啼,首领芒吗?”神灵啊,不会是他们都死了吧。
“都在,都在,我们准备在另一个地方安居下来,这不就得需要重新建房子吗?现在他们都出去建房子呢,我就留在山洞里弄弄种子之类的事情。”一瞧她表情吴熙月就知道她想偏了,“你就好好睡一觉,天黑了我自然会叫醒你。”
她没有再提什么孩子,吴熙月自然也不会说到上面去。尼玛!但愿她就此忘掉就好,整天把具架子抱在怀里,真是渗得人心里发慌。
闻言,丽古娜才安心下来,连叠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就是随意躺在了火堆边,闭上眼睛很快入睡。
吴熙月给她身上盖了块兽皮才轻轻走出山洞,就见才满在山洞前面一棵光突突的小短树旁边不停地变换姿势。
“你怎么不回山洞里去?呆在这里吹冷风小心吹出身病来。”雪还在化呢,气温有回暖可还冷着。吴熙月口气里有些责备,沉声道:“快回山洞里去,你别去找丽古娜,也别在她面前提孩子什么的。”
才满腼腆地笑了笑,松口气道:“我看她哭到那么伤心,想着你会不会让我做些什么就干脆在外面等了。怎么样了?她还好吧,孩子跟她在山洞里吗?”
“没有孩子,才满。她的身边没有孩子,以后,不要提起来知道吗?”吴熙月眉色沉重,双手搭放在才满的双肩上,叹道:“她的孩子已经死了,留在身边的是一具骨架。……丽古娜这里有些不太好,你别去刺激她,知道不?”她指了下脑子。
才满一下子明白过来,眼里露出了怜悯,“太可怜了,肯定是没有办法接受孩子死去才一直抱着骨架,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我不提,可是男人们那张大嘴,见到什么就说什么,……还是会刺激到她。”
“所以,我现在要过去一趟,提前跟他们打好招呼才行,你快回山洞里去,别吹冷风了知道不。”
天色已经并不早了,还没有走到石头山就碰上回来的男人们,二百来号族人走在平原上面上绝对的浩浩荡荡。当她说到丽古娜带着母巴部落族人过来,许多族人眼里明显一怔,他们已经记不得有这么一支部落里。
说清楚了,才记起来。
有了提前打过招呼,男人们便知道不能在丽古娜面前随便提起孩子的事情。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嗯,还挺值得敬佩的呢。带着族人终于走出那个让人永远都不想再走去的地方。
“丽古娜也想跟我们一起吗?”芒脸色淡淡地,他对丽古娜还是有些印像,要知道现在部落里还有三个女人就是她送的呢。
阿依里她们三个走得快,吴熙月收回落在她们三个身上的目光,对芒道:“看情况吧,她现在那样……其实并不适合照顾好族人了。如果母巴部落族人愿意跟我们一起修建房子,……我想,这么这么大还是可以让他们留下来。”
现在苍措部落里其实是挺缺劳力,如果有更多的人过来帮助,二百来号族人的房子还不用等到开春就可以全部建起来。
有技术在,有专人指示人在,有泥草砖,有地基……尼玛现在缺的就是人手呢。
芒沉吟片刻道:“丽古娜既然是过来找你,只怕就是想留下来。不管她这里有没有病,……她的脚一拐掉早就决定是不可能再成为首领。”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啼,……这家伙只怕也会同意母巴部落族人过来。
“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决定,我不会多说什么。”吴熙月笑了笑,眉间里并不见得有多轻松,人一多就代表所需要的食物要多,所穿的兽皮要多,所肩负的责任地越重。
她现在其实觉得有些累了,再累了得坚持下去啊,眼前难关渡过,接下来就会好起来了。
啼赶上来,吴熙月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一遍,眸如寒星的他修眉微微蹙起,清冽声色淡淡道:“他们留下来会跟我们一起建房子,经过这么多的苦难,他们比任何族人都想要有个安稳地方。”
“经过磨难的族人才更懂得珍惜现在与以后的拥有。”吴熙月笑弯了眼,走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她脚步非常地轻快,“就像是我们一样,经过许多磨难才会懂得珍惜,才会知道彼此之间的好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插足进来。”
咳,就是还有一件事情她还没有提呢,其实,随意一说就可以说出来,可她……尼玛!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说了一会,吴熙月才假装记起来,拍了下脑门,道:“还有支部落了过来了,古巴拉部落的族人现在也在克温鄂部落里,过几天阿温就会将他们都一起带过来。”……泪奔的,还是没有提到大巫师。
“看来从苍山山脉里逃出来的部落,还是挺多的,古巴拉部落也逃出来了。”芒嘴角勾了下,玉色的眸子里划地一道意味不明的暗芒。大巫师……这么说也过来了?他会到苍措部落里来吗?
吴熙月也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一个劲儿朝前走,一个劲儿的假装很淡然的模样,“古巴拉族是大巫师萨莱带出来,可惜他自己去失踪了,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说到两个男人皆是一愣,大巫师也会失踪?听上去怎么感觉好久不太可能一样呢?
芒微微笑道:“大巫师有神灵庇佑,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欢迎他。月,不要太担心,他会没有事情。”
“……”吴熙月脸都木了,尼玛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么?她哪里担心了?哪里担心了啊啊啊啊。
啼听着听说便觉出有丝说不出来的怪异,芒为什么要让月不要担心呢?大巫师跟月似乎没有多深的来往啊。
天黑渐渐地黑暗了下来,在太衍山里走了好几天的贴木儿部落族人开始生起火来,今晚,他们是披着兽皮,要在雪地里生火过一晚了。
托雅自然是坐在最中间最安全的位置,她本想是跟萨莱一起坐,无奈她的族人太过强悍几下就把萨莱给挤到一边去。
不得不坐下来,隔着好几个男人对萨莱道:“今晚上没有办法回到山洞里了,萨莱,你晚上睡觉把兽皮包紧一点,别把自己给冻伤了。山里比外面要冷很多,你自己尽量离火堆近些。”
她要关心起一个男人来,绝对是细致到让所有男人都是眼红那个被关心的男人。
萨莱自己动手把一只山鸡烤好,撕下一块肉往嘴里送。他们不回山洞不代表他不回去,在山洞里有一块丢弃的兽皮,那是旺措曾经穿过的兽皮,也就是说,丽古娜带着两支部落族人曾在山洞里生活过一段日子。
正是因为如此,托雅情愿晚上睡在外面,也不愿意到没有多久前有人居住过的山洞里。她的谨慎让他都心惊,太谨慎了,逃离的时候更加危险了。
“托雅巫师,你自己多吃一点,别理会他。你没有瞧他那样子,你越关心他,他还越得意了。整天都是呆着张脸,也不知道给你笑一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是看不顺眼,……不,应该是从来就没有看顺眼过。
只要有一机会就会趁机抹黑萨莱。
可惜托雅都不吃他这套,横了男子一眼,夺过递来的烤肉,恶声道:“少在这里说萨莱的坏话,我还不知道人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吗?不就是想把他从我身边赶走吗?告诉你们,他是我托雅看中的男人,你们收好阴暗心思,别让我知道你们给他受委屈。”
观察了这么久,她是可以肯定萨莱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本来还不是很放心,现在是真放心下来了。
男人被她一通骂,讪讪地陪笑起来,转过头时目光凶狠地瞪了萨莱一眼。
平时,萨莱是绝对不会理睬,今晚,他很意外的扬了扬眉头,眼神极含有挑衅性迎上男人的目光。
这下,男人就怒了。眼里闪过一道阴沉沉的笑意,转过头对托雅继续献殷勤。
入晚,雪地里传来很静悄悄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听是没有办法听出来。本是浅睡的萨莱睁开了眼睛,一道细寒暗芒从幽深幽深的瞳仁里闪过。他握住手里的长矛,呼吸屏紧等着那个家伙靠近来。
近了,近了,……已经到他的身边了。
萨莱出手就如内电一样,长矛瞬间抵住靠近过来的男人,尖锐可以刺穿腹部的矛尖紧紧抵住男人的下巴下,只需要男人再前进一点,长矛就可以刺穿他的脖子。
“想杀我?”萨莱站起来,妖冶面孔是属于黑暗于森冷,他的眼里含着嗜血光芒,森沉森沉让偷袭的男人吓到后背一阵接一阵的冷汗冒出来。
他没有想到这样看上去没有一点力气的男人身手竟然这么好,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的确长矛抵住了脖子。
慌乱过后,男人很快镇定下来,他咽咽口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过来问问你,这座山里有没有花豹。”不管怎么样,经过今晚他是绝对不敢再来偷袭这个看上去很弱的男人了。
萨莱淡淡地笑了起来,慵懒地声音里含着危险信号,慢慢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长矛再次抵往,男人脸色惊变,不管一切大声呼叫起来,“托雅巫师,托雅巫师……。”很快,就惊动了火堆边的族人,握住抱在怀里的长矛,见到另一火堆一幕都吓到脸色一变,继又是很愤怒。
“萨莱,你想做什么!”有男人拿起长矛冲过来。
托雅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萨莱想做什么,而是她的族人干了些什么!萨莱是一个人守着另一个火堆,其他的族人都是跟她在一起。
“给我回来!”她怒斥起来,将手里的长矛朝前面狠地一掷,正好掷在冲上去的男人的前面一点点。“你们眼睛瞎了吗?萨莱一个人睡一个火堆,他手里拿着长矛过去想干什么?”
他指的是要偷袭萨莱的男人。
萨莱挑了下长矛,逼得男人不得不掂起脚尖,他看到他眼里的杀意了,男人吓到立马求饶起来,“把你的长矛拿开,快点拿开!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想给你眯教训,没有想过要杀你啊。”
“托雅,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一定是你们族人干的事情。”萨莱把狼狈不堪的男人丢到一边,细目里嘲讽味十足。
说到托雅眼皮一跳,心里头有不祥预感划过。她目光冷冷地扫过男人们脸上,声色冷沉冷沉,“我的萨莱要有一点点事情,你们这里所有的族人我都会送上祭台!”
男人们闻言,就像一道天雷劈在他们身上。祭台……,送他们上祭台哪都是直接杀死啊!
一个晚上便很快过去,男人们经过这么一次,也不敢再小瞧了萨莱。到次日,萨莱便带着他们朝有花豹出没的地方而去。今晚,就要好好解决了。他得尽快找到古巴拉族人或是巫师月才对。
贴木儿部落的族人这回是没有办法也要跟着萨莱走了,他们找了这么久连花豹影子都没有看到,再不找回去,真阿部落大酋长就会找麻烦了!
“啊,这里真有花豹出没。”有男人发现雪地上的脚印,兴奋叫道:“是豹子的脚印,看,这边还有……,神灵啊,这里有好几只豹子出没。”
没有豹子出没又怎么会带他们过来呢,萨莱几个闪身,身影就像是雪地里的狡狐,在众人眼前忽隐忽现;托雅表情一暗,挥起手让所有族人紧跟过去。
只要能抓到豹子又可以先稳住真阿部落,这回,能不能抓到豹子需要萨莱帮忙了。
豹子在雪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多,它们多数喜欢在树上走动;追了一会,一串串腿印就消失了。
“它们爬着树走开了。”经验丰富的狩猎手很可惜起来,他抬头看了眼树冠高耸入云的大树,对托雅道:“从里走了,我们还需要往里面追才行。”
对这些托雅是不如男人们懂,嘴唇抿起,道:“你们自己看就行,我只需要见到豹子。”
“那就朝里面走,总会抓住一只。”
萨莱看了几眼,落向雪林深处的目光变得暗晦不明。再往里面走确实是可以找到豹子,不过……找到的只怕是豹群了。他需要进入豹群前离开他们才行。
有意拖住他们脚步的萨莱会时不时发现雪地里的脚印,让贴木儿部落的族人跟着脚印走。一直绕啊绕啊,总算让他绕到了天黑。
好几个男人是累到趴在雪地里不想走了,太累了,走的地方肯定是最难走,最难爬的地方。可那个叫萨莱的男人,……他竟然一点都不累,走到这么久还可以站着,没有想要坐下来休息的样子。
可怕的男人……,没有强壮的肌肉照样有着男人们不能小瞧的本事。
托雅也很累了,靠着冰冷冷的树干坐下来,“萨莱,我们不能再找了。再找下去,今晚连睡觉地方都没有。”
这里,已经是接近豹群边缘,萨莱停下来修眉微地挑了下,面色淡淡道:“就在这里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们晚上就可以遇上只豹子。要知道,豹子还是喜欢晚上出来觅食。”
豹子有什么习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喂养黑杜这么久,豹子有些什么样的习性他都知道。
雪地出来觅食的豹子基本都是属于很我饥饿,需要立马进食的大家伙,体形也会比别的豹子要大许多。这些族人遇到一群豹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部落。
到了一处避风地方,便生起火准备晚上需要吃的东西。
都是一边追捕豹子,一边打到了小东西,野兔子,野雉是雪地里最常见到,也很容易抓到的猎物。
在外面吃东西都是随便,萨莱自己把一只野兔子整干净,一个人坐在生起的火堆边慢慢翻动树枝烤起来。等再夜深一点,总算可以不要跟这些人相处了。多一天,就跟在受折腾一样。
贴木儿部落早就习惯他的独来独往,连托雅见了没有多说什么,看他手里的兔子还挺肥的知道饿不着他便也没有多加理睬。
等到夜色渐渐深下来,萨莱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细目,雪光下,他面容洁皎,目似星光,身子慢慢地动了下,视线扫过丛林边缘,薄唇边一丝冷笑噙了起来。
来了,而来来得很快。现在都已经到了树上,……拢了拢兽皮,这块大兽皮上有黑豹的气味,这些出来觅食的豹子暂不会把他当成猎物。
黑暗中,几点森然绿光闪烁着,慢慢地划过无声无息地接近过来。有火色,无论是哪一类的野兽还是相当畏惧火色。
再大的火没有人添柴进去也会渐渐熄灭,萨莱便等着火光弱起来的那一瞬间,一声冷喝,“豹子来了!”
刹那间,好几个男人“噌”站起,拿起长矛沉声道:“在哪里,在哪里!”
选出来猎杀豹子的都是贴木儿部落里狩猎厉害的男人,他们可不会说听到豹子来了立马慌张,而是很镇定地拿起手里的长矛,目光如炬盯着四周。
豹子被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到,暂停在树上注视着在它们眼里是食物的族人,豹子的耐心很好,会慢慢耗下来。
托雅手心有汗水悄悄冒出,她靠在男人们的保护圈里,瞳孔微微缩紧盯着四周。紧接着,听到树上有雪团“扑簌”掉到雪地里的声音,无端地给黑色添了许多紧张。
“托雅巫师,你站在我们中间不会有事情,别乱走动。来的豹子似乎不止一只。”叮嘱的男人面色端凝,他已经看到好几对豹眼在树上面闪过了。该死的,豹子是找到了,可是……似乎走到全是全豹子的地方。
这回是大麻烦来了,这么多的豹子围过来是把他们当成了食物。
有男人喝起来,“把火烧起来,有火光它们不敢靠太近。”又有几个男人发现围过来的豹子不是一只两只,而是相当多。
再有经验的狩猎手在寒风里也开始额角冒起汗来,让他们猎杀一只豹子肯定是没有问题,要猎杀好几只就是为难他们了。
“萨来呢?萨莱呢?”托雅环视了圈,发现萨莱并没有在族人中,掂起脚一看,只看到一堆孤仃仃的火堆就在他们不远处,而本应该是守在火堆边人却没有了,只看到一双非常大的绿眼隐藏在火光没有办法照亮过去的黑暗里。
那一定是只非常大的豹子,托雅想。
而萨莱只怕是看到豹过来,自己先藏起来。神灵啊,但愿他藏身的地方很好,别让豹子找到。
隐藏在黑暗中的豹子走了出来,托雅以及好几个男人瞬间睁大了眼睛。神灵啊,他们……看到一只全身是黑色,仿佛跟黑暗一样的大豹子走出来。这只大豹子真的是大到让人膝盖里都在发软,太衍山里怎么会有黑豹出现。
“糟糕,我们遇到黑豹了;这种家伙比花豹要厉害得多……,巫师,我们真遇上麻烦了。”男人紧张到喉咙微动,下意识朝部落最重要的女人靠拢些,“呆会只怕会有一场恶战,托雅,我们跟豹子打起来你快点跑!一定不要留下来,豹子太多,又有一只黑豹,我们只怕没有多大胜算。”
不用族人提查,托雅也知道事情麻烦了。
点点头,眸色发冷道:“我会回到部落里,带着豹子兽皮回去!”哪怕是所有族人死了,她也需要把豹子兽皮带回去,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把兽皮献给真阿部落,死去的族人只会更多。
这是一场人与猛兽的凶斗,在原始社会里这样的凶斗实属常见,为了生存,许多部落族人是命丧兽口。
萨莱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丢弃的黑豹,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它。斜坐在树上的他目光紧紧锁定出现在贴木儿部落族人视线里的黑豹,细目里竟然有点点水光闪烁,那是他极力噙在眼眶里的泪水。
黑豹出现太突然,让他到现在都有些恍惚。刚喊声“豹子来了”过后,他本意是故意朝豹子身边跑去,借着兽皮上的气味逃开。现在,什么都不用干了,交给黑豹就行。
身边有一个厉害的家伙,萨莱心想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它。
有它在,萨莱觉得去寻找巫师月,寻找丽古娜同古巴拉族人不再让他发愁了。
黑豹并没有像带领着的花豹一样攻击族人,只是露了一个面后呜嗷一声爬到萨莱藏身的树上面,如以前一样轻轻地趴在萨莱的身边,硕大个豹首轻轻地磨蹭着萨莱的手臂。
那让族人双腿发软的绿瞳里已无半点凶残。
“想不到你比我还过得好,……好家伙,什么时候到太衍山?都当起豹子的小头领来了,长本事了。”萨莱半阖双目,抬手轻轻地抚着豹首,刚硬扎手的皮毛从手心扎过,不觉得痛,只觉得安心。
黑豹伸出舌头舔舔萨莱的手,张嘴一口咬住他的兽皮就往树下拖。
“要离开?”萨莱睁眼,内里笑意深深。黑豹,其实跟他一样不喜欢与许多族人生活在一起。现在见到他就想快一点离开呢,也好,就快一点离开吧。早点离开,早点摆脱托雅这个虚伪的女人。
惨叫声传来,萨莱可以做到面色不惊。他们不正需要花豹兽皮吗?现在送上来那么从只豹子,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剥回去了。
在同一个夜晚,吴熙月选中的石头山数十道非常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男人们建起来的房子面前,这些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高大,他们虽然也是站立行走,可是双膝明显有弯曲,手是长垂到的膝盖走路姿势无比怪异。
寒风吹过来,吹起了他们身上长长毛发。这些不应该称为人,而是到现代文明里依旧称为“野人”才对。
其中一个比所有野人都要高大的男野人长臂一挥,十几个野人竟然是直接冲向男人们平时用来踩泥和草的泥堆里,只见他们非常地浆踩着黏性较大的泥巴,另外几个男野人就朝泥巴里倒进女人剁斩好的枯草干。
等泥巴浆踩到差不多后,一个男野人嘴里发出啊啊呜呜的叫吼声,又有几个野人跳到泥池子里用双手把泥巴往砖模子里灌入。那样子,竟然是在给苍措部落做起了泥草砖!
还有几个野人则是学着男人们的模样惦惦还没有烧干的泥砖,速度飞快朝烧砖窑里搬过去。
他们是怕火的,只往里面搬好就不再动。
在不远处,有几个身材比男野人要短小的女野人站在,她们应该是在放哨,其中一个手里还抱着个小野人。
速度很快的野人们一个晚上竟是把泥池里的泥巴还有草杆做成一个一个的泥土砖。而本是等到第二天过来烧的半干泥草砖全部都垒到了烧砖窑里,等到天色一亮,为首的男兽人一声吼叫,整个石头山脚下又再次恢复了安静。
到了次日,吴熙月才把丽古娜叫醒,外面干活的几个男人一脸见鬼的表情嗷嗷叫吼跑过来,人还没有站稳,已经是急急说起来,“月,石头山出事情了,快!快,快过去看看。”
妹纸惊到照顾不得丽古娜,拨起脚就跑。
尼玛,不会是砖窑塌了,或是房子塌了压死族人了吧吧吧。
一路狂奔的妹纸是把几个男人甩得老远老远,一直跑到石头山脚下,她以为会听到族人们的哇哇大哭声,结果听到的却是族人们的哈哈大笑声。
卧个槽!还能笑出来能出个毛的事情,把她魂都给吓飞了。
------题外话------
文推:染指红尘,女王崛起
是特工,看似普通,却带着不为人知的尊贵身份以及巨大秘密。
想要安然存活的她选择了隐退了特工人生,谁知风平浪静的现状下却夹杂着狂风暴雨。
上司排挤,素手一扬,她在无形之中浮现本性。
展翅翱翔,势不可挡!
豪门巨贾处处刁难,然而谁又知道那“儒弱”的她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威武霸气?
豪门女王,即将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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