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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吗放了它!”刚刚还一脸不忍,一副慈悲为怀的善心人士,马上换上一脸的失望,就好象什么精彩的戏码没看到一样。

“耶?难道你想把这么可爱的鸽子给吃了??!!”苗喵喵一脸惊恐的望向多铎,死小孩,看不出来,这么心狠手辣,她要不要离他远一

点?

“耶?是你说要野餐的嘛”看到苗喵喵的眼神,多铎一脸委屈的说道,明明是她要这么做,怎么反到是他的不对了。

“哦!……我没你那么笨啦”这个死小孩,她苗喵喵会做那种杀鸡取卵的事吗,扬扬手中的纸,笑道。

“你敢说爷我笨”眉毛又立起来,虽然不象他哥哥一样百战百胜,但他好歹也立功无数,怎么会跟笨这个字划上等号呢,严重的损伤他的

自尊心啦。

“好了啦,你最聪明了我要去吃好东西了,不跟你哈喇了哈”踮起脚尖,敷衍的拍了拍多铎的头顶,算是安慰了,苗喵喵一溜烟的朝灶

房跑去。

嘿嘿,牛叔的醉鸡她肖想了好久了,今天总算给她等到机会了。原来苗喵喵手里的信,是灶房正对的后巷里,一个寡妇给牛叔的情书。

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可惜造化弄人,女方嫁做了商人妇,不过算她运气好,丈夫没几年就死翘翘了,这下两个人旧情复炙。

但是人家老公死了还不满三年,所以两个人的地下情如果暴光的话社会各界的舆论压力就会压的他们干脆跳河自杀算了。

基于以上几点,苗喵喵的醉鸡是一定会吃的成滴!毕竟某祸害可是花了大把的时间来研究为什么最近王府里会出现一只与自家邮递员不同

的白色信鸽捏。

“哈喇?没见她流口水啊?”虽然不怎么懂她的意思,但是多铎依然毅然追随苗喵喵而去,瞧那丫头的架势,肯定是美味,他才不笨呢,

当然要跟着去分一杯羹了。

“你少来,说什么一物换一物,骗走了我一只腿,结果我连根毛都没看到耶”

“我放前院了嘛”

“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别告诉我说,这里是后院的范围”

“那边啦”

“哎呀,居然使诈”

苗喵喵看到手里的腿已经被多铎抢过去放到嘴里了,气的哇哇大叫,准备冲过去抢回来,府里的人对她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依旧各

干各的事,没人去管这闲事。

别说那边站着的是个亲王,就算是普通人,他们也不会跟那个女土匪对上滴,免得某天不小心掉到地上忽然出现的坑里。

打吧,打吧。最好能把这个女土匪给揍的生活不能自理,那这个世界就安全了。多尔衮回到府里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坏小孩因为分赃不允均

,就要大打出手的场面。

四月的阳光柔和而温暖,让许多无事可干的人搬着板凳出来晒太阳,街上也是人流穿息,独独是睿亲王府门前,没有半个人影。

就算贫民百姓慑于皇室威严,宁愿绕路而行,可府里的下人怎么也不见一个,往常可都是候在门口的。

由宫里回来的多尔衮下了轿子,看到自家门前杂物一地,不禁轻攒剑眉。这些奴才越发的懒惰了,是他太纵容了吗?

“恭迎王爷回府”闻声却不见人,虽然底气十足,奈何距离远了一点,传到多尔衮的耳朵里,就只剩下一咪咪。

“豫亲王在这儿。”走进大门,多尔衮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王府看起来跟刚被抄了家似的凄凉,对上门内那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不必

猜也知道,是谁带来的。

“回爷的话,十五爷是在这儿”由花墙后探出福伯的老脸。多尔衮旁边那道幽蓝视线懒懒的射过去,顺便一龇牙,福伯马上又迅速的缩回

去。

乖乖,这条十五爷带过来的狗,看起来比狼还凶恶呢,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大钢牙咔嚓。

淡淡看了一眼一直爬卧在门里台阶处的庞然大狗,正冲着他猛摇尾巴。敢情,这爱美之心可不光只有人才有,小十五不会是打算把它送给

自己吧?

正与那条狗互相对望,吵闹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凝目看去,微蹙的眉头豁然舒展,不远处打打闹闹的两个人不就是那丫头和据说是回府

静养的小十五吗。多尔衮没有开口,悄然的朝书房走去,先换下这件朝服吧。

“还我啦,我好不容易坑来的耶”尽管鸡腿已经被啃了大半,某猫还是不死心的张牙舞爪,连拉带拽,试图还可以抢回一点残羹剩渣。

“没有啦”多铎孩子气的把剩下的半只鸡腿全部塞到嘴巴里后,两手一摊,鼓着嘴巴,眨着大眼睛,口齿不清的说道。

“那就大刑伺候!”苗喵喵被多铎的怪模怪样逗的忍俊不以,心中却又因为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孩子气,而有丝怜惜。

这个死小孩,多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那她的老板呢,又有多久不曾开怀大笑过了?那总是挂着浅笑的唇,是否早就习惯了那个弧度?

“来呀,爷我还怕你不成”终于咽下嘴里的食物,把骨头朝后一扔,多铎得意洋洋的说,还故意冲着她吧嗒了一下嘴。

“你说的哦,可不要后悔”嘿嘿一笑,苗喵喵伸出爪子,直接奔多铎的掖下抓过去,看她的满清十大酷刑之乐极生悲。

“居然来阴的,那爷我也就不客气了”使出相同的招数,多铎和苗喵喵两个人闹做一团。

“小十五,是迷路了吗?”柔如清风的声音飘进两个人的耳朵,多尔衮一身清爽的立在几步外。

“耶?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我去给你更衣?”苗喵喵马上停下爪子上的进攻,跑到多尔衮身边。最近她的老板养成了自己动手的好

习惯,害她又清闲了不少。

“朝堂上有人说了什么吗?”多铎懒洋洋的坐到石阶之上,收起了一脸的稚气,黑亮的双眸里换回惯有的警惕与傲气。盯着自家哥哥无波

无浪的笑面。

“小十五何时也学会用这副德行对着我说话了,嗯?”没有看多铎,转身把手里的油纸包轻轻的搁在苗喵喵手上,但是微扬的尾音,让多

铎瑟缩了一下,他家哥哥不高兴了。

“桂花糕耶!”某女对两兄弟之间的对话没什么兴趣,用力的嗅了嗅油纸包后,欢快的大叫道。

“哥,你偏心得很呢,怎么只有这丫头的份”多铎撅着嘴,满脸的不甘心。眼睛里都是对桂花糕的垂涎之色。就象是刚刚的表象都是幻影

一样。

“听说你回府静养去了,哪里知道会在这里”由苗喵喵打开的纸包里,拈起一块点心,塞到多铎的嘴巴里,阴冷之气也随之无影无踪。

“就算回府静养,也要先把这份儿礼给哥哥你不是”满足的嚼着嘴里的糕点,多铎指了指大门口。

“你可是想背上欺君的罪名”轻拍下多铎的手,他该晓得,四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怕他们不成”傲气的嘴角一撇,多铎不在意的回道。

多尔衮不语,那双总是无波的眼,深邃的彻底,仿佛深不见底的一池幽潭,定定的看着多铎,让多铎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无形的压迫

感四处流窜。

这一回他真的动气了,连一向挂在嘴角当摆设用的浅笑都消失了。多铎也不愿意认输,执拗的与多尔衮对望。

就是这样,他不喜欢哥哥对皇上的为命是从。额娘不能就那么白死,多少年了,从高处摔落的痛让他常常疼的一夜无眠。

“哇,这狗狗好漂亮哦,送我的吗?”某女的嘴巴没有因为糕点而停止使用,发现奇迹一样指着门口大呼小叫,兴奋的糕点渣渣乱喷。

“丫头,你最好不要靠近它”兄弟间的低气压再一次被打破,因为某女的咋呼,多尔衮分神看向她,顺便拎住她的后衣领,免得她自动献

身跑过去让那只狗磨磨牙。

“那是给你的爷,我十四哥的,不是给你的”多铎也连忙解释,免得她会错意,兴奋的跑过去跟它互殴,那她身上唯一可以称得上是优点

的美貌就差不多要荡然无存了。

“你不是说用它换我的腿吗?想赖啊”划拉着四肢,奋力游向大门口,开玩笑,一只小鸡腿换一只大狗狗的好事,不要是傻子。

“爷我几时说过?”好无辜的眼神,反正鸡腿已经吃进肚子里,随便他怎么说,难不成她还准备要他还出来?嘿嘿……那只能是……那个

……

“放开我,我要去药铺”停止挣扎,苗喵喵冷笑的说道,不拿东西来换,就把吃进去的给她还回来,嘿嘿……虽然只能……那个……

“府里什么药材都有”

“我要巴豆!”

“有”

“那个,用这个换好了”单是这丫头还好说,若是自家哥哥也跟着参一脚,那他可就没辙了,多铎瞄了一眼多尔衮的美丽笑容,那个,好

汉不吃眼前亏。

由腰间解下一枚精美的玉佩,递到苗喵喵手里。某女的眼睛马上比那只狗狗还蓝,口水泛滥的都快流成河了。

“这是你大婚的时候皇上赐下来的”斜了一眼某女正在狂亲乱吻的玉佩。

那本是一对,嫡福晋一块,小十五一块,可是只有他们兄弟知道,小十五并没有把原本该是福晋收着的玉佩给她。如今给了这丫头……

“是吗?我忘记了”多铎咧嘴一笑,风清云淡。

什么大婚,那又不是他想娶的女子,是皇上硬要指给他的,他根本就没把那女人当妻子。不过是住在一个府里的陌生人罢了。

“你何时才会长大?”怎么老大不小了,孰轻孰重还分不清楚,纵然有怨,有恨,也该以大清江山为重。何必让兄弟间的矛盾不断加深。

就算你出了这口怨气也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可大清刚站稳的基业不是又要风雨飘摇。多尔衮轻叹道。

“就因为我长大了,才不想为他人做嫁衣”由鼻子里哼出一句话。

别以为他身在沙场就不知道京中之事。当年皇上因为他大婚的事,罢了阿济格的旗主和固山贝勒的身份,他们兄弟年幼,不得不忍气吞声

。如今,豪格又夺了十四哥的吏部尚书权,他要如何忍得这口气。

“汗父的遗愿你又至于何地”,面对着多铎这张满是叛逆乖张的脸,多尔衮轻抚太阳穴柔声问道,真是让人头痛啊。

“那也不能就由着他们欺负咱们兄弟啊”理屈词穷,多铎干脆眼睛一瞪,脖子一扭,不去瞧自家哥哥略现忧郁的脸。小声的嘟囔,连带着

做一下除草的工作,拔掉一根根明明不碍事,但因为他大爷不爽,就必须要捐躯的小草。

“呜哇哇,呜哇哇……”比鬼叫还难听的凄厉哭声冲破了兄弟间那一道墙,一向处变不惊的多尔衮退了一步,坐在石阶上多铎滑下来,屁

股差点摔成几瓣。

“呜哇哇……救命啊,呜哇哇……放嘴啦”凄惨的哭嚎声继续肆虐。多尔衮两人寻声望过去,呃?这丫头什么时候凑到大门口去了,还跟

那只狗拔河,啊!拔的不是绳子,是她的手指头。

“丫头,不是叫你不要靠近它了吗?”快步走到苗喵喵身边,抽出帕子递给她,先把那张大花脸擦一下吧,至于她的手指头,呃……看能

不能跟这只狗商量一下,换个东西咬。

“呜哇哇……别废话啦……呜哇哇……谁家的死狗啊……”断了啦……我要求公费医疗啦……晕倒,还想着银子呢……

“黑珍珠,放开她”多铎厉声喝道,天,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把它的毛给拽下一撮……难怪它会死咬着她不放。

“黑珍珠?……我看它是黑心肝……”在多铎的喝斥和多尔衮的盯视下,狗狗终于松开嘴,冲苗喵喵一龇牙。那意思象是说,敢拔我的毛

,我咬不死你。

看的苗喵喵一时火起,就要上去再跟它理论一翻,被多尔衮给拉住了才没有得逞,只能恨恨的瞪了它一眼。

“福伯,拿些金创药来,小十五,把你的黑珍珠带走”拉过苗喵喵的手,多尔衮略一皱眉。伤口很深,怕是伤到筋骨了,先用药止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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